“你16、17還是18？”

“17。”

許長空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咬了一大口雞蛋：“哦。”比他大了幾個月。

“怎麼了？”

“看不出來啊，你比我大。”

“所以呢？”

“我比你高。”

展嘉青動作一滯，抬眸瞪了他一眼，被瞪的人沒臉沒皮，哈哈笑了兩下，一口解決掉最後的蛋白。

展嘉青在男生裡算是高的，180往上，但許長空還是比他高了半個頭。

吃完雞蛋，收拾完垃圾，許長空沒先寫作業，拿出手機一直翻著什麼，他在給展嘉青挑生日禮物，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跟朋友說好，讓她幫自己去找那塊還在國外預售的表。

他先拿出一張數學試卷來提提神，但今天老師發的這張似乎有點難了，做到第五個選擇題就卡住了，再加上他上課本來就沒怎麼聽，前麵的題還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卡得心煩他抬頭看了眼展嘉青，發現他麵前的草稿紙寫得滿滿當當的，他拿起一張展嘉青剛剛放下的試卷，全是大題，都寫完了，許長空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能看出來展嘉青做題思路很清晰，儘管每道題都需要寫長篇的步驟，但整張試卷看起來很乾淨清爽，完全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許長空要是批卷老師都忍不住要給他多加幾分。

他瞥見試卷最下麵有一小排字，省競賽題，難怪。

他又看了眼展嘉青正在寫的那張，似乎和他手上的這張是一套的。

許長空能看出來也許這試卷是挺難的，展嘉青做得其實也不太順，草稿紙上寫了一堆也沒有挪到試卷上，眉頭緊鎖著。

展嘉青在草稿紙上推出最後的答案，把結果放在一邊，抬頭看向許長空麵前的試卷：“哪裡不會？”

“啊？”

“哪道題不會，我教你。”

“我……”許長空耳尖泛紅，他原先是想問的，但他的題目和展嘉青做的差彆也太大了，他有些拉不下臉，但他也不能總卡著吧。

算了，丟臉就丟臉吧。

“這個。”許長空不自在的撓著眉毛，指了下那道題目。

展嘉青歪頭看了一會兒，教他怎麼找條件，展嘉青講題的時候比他平時說話要溫柔，也更耐心，語氣格外平和，許長空微愣了一下，臉上不由的有點發熱，不自在的摸了摸後頸，原來冉墨茉說他脾氣好是真的。

“能明白嗎？”

“嗯。”

展嘉青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試探的問他：“你是不是後麵的都不會？”

許長空小心的點點頭，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覺不好意思。

展嘉青卻毫不在意，沒什麼反應，起身去房間拿了本練習放到他麵前：“這是我以前用的，我們老師推薦單獨買的，和學校買的練習差不多，像你這樣基礎不好的話可以用這個邊學邊做，試卷上的題目在這本上基本上能在對應的章節找到相似的題型，你先對著答案做幾道，研究一下再做試卷，可能會慢一點，但效果不錯，還是不會的話再問我。”

許長空點點頭，展嘉青低下頭看題又補充道：“練習你隨便寫，我不用了，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給你。”

許長空也不跟他客氣：“好。”

許長空大致翻了下，發現上麵的題展嘉青隻做了三分之一，基本集中在每章的後半部分，這應該就是學霸省時省事的辦法吧。

許長空用展嘉青的辦法確實很有成效，對著參考答案和題目旁邊的注解把一道題研究透，在練習上練習幾道相似題型再去做試卷上的題目，慢確實慢了點，但許長空確實能感覺清晰了許多。

但做到後麵他還是卡住了，他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了，已經過了他平時睡覺的時間，展嘉青已經換了套試卷在刷，做起來比那套競賽要快很多。

展嘉青做題和講題的差彆很大，講題的時候像初春的暖陽，做題的時候像邊疆的雪山，又冷又硬，和平時的他一模一樣。

展嘉青寫完題目的最後一句總結，抬頭看向許長空的試卷：“哪？”

許長空撐著腦袋邊打哈欠邊把試卷挪到他麵前，用灰色的筆蓋點了兩下。

展嘉青看了一下，這套題目他們老師今天也給他們發了，他早上就寫完了，所以看了看就能給許長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