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空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真的假的?”
“你丫不都猜出來了嗎?”許長空心煩的撓了把後頸:“你說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怎麼追他還是怎麼跟他撇清關係?”
“追個屁追,他不拿我當變態嗎?”
“這你就多慮了,他這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跟你沒可能,他也不會討厭你,你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隻是可能沒以前那麼親……”
“就是啊。”許長空哀嚎的趴到桌上:“他要是知道了我倆就玩兒完了。”
鐘晨瑞心急的把球放在地上,用兩隻腳固定在桌腳:“那你為什麼不往好處想呢,萬一他對你有感覺呢?他這人性子軟,心也軟,就算他是純直的,你對他好,他怎麼也會心軟跟你試試,到時候他一鬆口,你再玩命對他好,給他花錢,給他買東西,帶他出去玩,實在不行你就給他睡了,到時候他離不開你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這麼說著許長空突然有點心癢癢。
許長空又問起另一個問題:“你跟他……做過嗎?”
鐘晨瑞不自在的撓了撓眉心:“他說我還小。”那會兒他才高一。
哦~
許長空明白了,勾引過,但沒成功。
所以說,走出那一步也不是很難,起碼如果對象是展嘉青的話,會很容易。
十班教室一如既往的各玩各的,女生討論偶像時激動的吱哇亂叫,男生打遊戲時大罵著我操,還有小情侶趴在桌上你儂我儂,時不時女生那邊傳來幾聲嬌嗔。
以往這個時候許長空要麼也在打遊戲,要麼就是在睡覺,對他來說再稀鬆平常不過的環境,但今天卻讓他感覺格外的吵耳朵。
越看越心煩,他抽了一本練習題,夾著一張試卷,就往四樓的樓層去,草稿紙他就懶得拿,去用展嘉青的。
尖子班的樓層一般都很安靜,他就沒多想,等他腳踩到一班的門邊時他才看出不對勁。
尼瑪在考試!
講台上的年輕男老師詫異的轉頭看向許長空,許長空想也不想,也不管尷不尷尬了,轉頭就走。
許長空的動靜不大,隻是身形實在高大,遮住了門口的大片風光,翻卷子的學生抬眼瞥了一眼門口,又看了眼講台上的老師,就繼續做題了。
展嘉青挑起了下眉,拿出手機在桌下看了看,確認消息發出去了的。
更尷尬的是那個老師既然叫住了他:“誒,彆走。”
許長空無奈停住了腳步,安靜的教室裡老師突然出聲,全班大半的學生抬起頭來,老師抬手示意他們不用理會他們:“你們做你們的。”
說著朝門外走去,教室裡又回歸平靜。
男老師走出來,把門帶上,防止聲音漏進去,許長空這才慢騰騰的轉過身來看他。
“來找我們班長的?”班裡的老師一般對班裡成績好且能力強的大佬還是挺客氣的,直接說我們班長,而不是叫展嘉青的名字。
許長空這個月每節自習課都來找展嘉青,學校大半的老師都知道了,十班的老師還經常拿著許長空這幾次的測試成績跟其他老師吹牛。
許長空有些不好意思,他悶悶的點了點頭。
好的老師還是很喜歡看見學生的進步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學生,但看見學校裡有名的刺頭慢慢改邪歸正還是彆有一番獨特的成就感:“問問題還是輔導?”
“做題,教室太吵了。”
男老師滿意的點點頭:“嗯,有方向是好的,跟我來。”
許長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男老師帶他從後門進去,展嘉青因為個子高,位置偏後,他的位置靠窗。
男老師敲了下展嘉青同桌的課桌,低聲跟他說了一句:“你去後麵那張空桌。”
那人有些不明所以,轉頭看見男老師身後的許長空,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哦。”他將桌上的幾本書隨便往桌裡一塞就拎著卷子和筆往後麵去了。
許長空低聲跟他要東西“草稿紙。”
展嘉青見怪不怪,從左手邊高高摞起的書裡抽出一遝草稿紙給他:“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