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轉校生短短幾天已經成為了奈弗莫爾學院的話題人物。在擊劍課上一來就毫不怯場的挑戰女王比安卡惜敗;走在校園裡被意外掉落的建築物雕像砸中之前,又被文藝畫家澤維爾英雄救美;最精彩的莫過於學院女王和喪係帥哥還是前戀人關係,這無疑為這個狗血三角關係更增幾分跌宕起伏的精彩。
處於風暴中心的星期三倒是沒有任何的想法,將這一切視若無睹。台風眼的中心本就是最平靜無波的地方,倒也是意外的符合她的特質。
午夜,星期三安然坐於色彩交彙割裂的圓形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她享受著習習寒風襲過的冰涼,這有利於她保持專注冷靜的思考;而那急待發泄的情緒又化作了她激昂有力的大提琴音符下悠揚彌散在空中的樂曲。
出逃計劃不太順利,一副偽善麵孔可笑地期待自己卸下防備地心理醫生、嚴防死守的校長、鎮上宗教狂熱行為主義青年們那愚蠢粗魯的挑釁,都變成了她逃離這個遏製自由的集中營上的絆腳石。
哦,除了咖啡店的服務員小哥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工具人,可惜是個過於看重原則問題不能用錢解決的老實人,否則早點出發她已經成功了。嗯,看在他還有下一次完善後新計劃的再利用價值的份上,暫時不予計較。
“你怎麼把這個超大號小提琴隔著窗戶拿出去的?”身後傳來伊妮德驚訝的疑問。
儘管星期三很想提醒笨蛋小狼女這是大提琴,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否則對方馬上就可以露出讓自己頭疼的委屈大狼狗一般的無辜受傷表情。
“有幫手。”她很自然的偏頭側身錯開了視野盲區——讓對方看到了樂譜上的小東西,沒有示意蠢手躲藏,就這麼自然而然把這個家族成員介紹給了對方。呃,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自己好像對這個彩色病毒潤物無聲侵入自己的私人領域的免疫力嚴重下滑了,居然就這麼潛意識毫不設防的告訴了她。
“唔!”看著她拖長音調驚呼一臉惡心壞了的表情,今晚自己演奏完樂章依然沒有完全緩解不爽的心情,此刻卻莫名舒緩愉悅起來。
星期三抬頭望向此時的天空,啊,一輪明亮的圓月,心底頓時發出直白的對沒有近距離觀察和研究狼人變身後野性狀態對疑問與可惜。
站立於彩色透光玻璃下的小狼女,此刻麵容瞬間變得沮喪失落,情緒化的靈魂也同樣一半風和日麗一半陰雨綿綿,不複平日裡隨時保持超高熱能太陽般總使自己感到灼傷不適般熱情的模樣。
也是可笑極了,不知道對方哪裡來的錯覺,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充當一個情緒撫慰的垃圾桶了?!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如何努力嘗試,卻失敗變得格格不入融不進群體——融入不了那群隻會沒事嚎叫永遠隻憑野性行事的沒頭沒腦犬科動物們有什麼值得遺憾的?
變成一頭孤狼,這不是很完美很值得慶幸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