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輕輕地撫了撫兩鬢的頭發,微笑著。踢踏著沉著而又輕快地步子,穿過一個個定格了動作與表情的人,走到阿牧的麵前。阿牧眼神裡的詫異流露無遺,我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衝著阿龍說,
“咱們又見麵了啊,阿龍!”
阿龍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微微顫抖了兩下,喉嚨動了動(估計在吞口水),忽然抬頭挺起胸脯提高了語調說,
“哼,你這女人,怎麼到哪兒都有你參合啊!”
“嗬嗬,那是自然的,對於罪惡,像我這種美麗與智慧、善良與正義的化身自然是無處不在的呀,哈哈哈哈·······”
我仰起頭放聲大笑。這時一隻手十分有力地拍到我的肩膀上,
“喂,我說你克製一點吧,搞什麼飛機呀!哎,你好像是湘北的吧?你這家夥搗什麼亂,快點離開!”
我回頭狠狠地瞪了阿牧一眼,這家夥,我好心好意地來幫他居然這麼不領情,真是不會做人啊!
“你以為我想過來啊,要不是為了仙道······”
“仙道?怎麼跟那家夥又扯上關係了,你不是湘北的嗎?”
“這個······反正,在他還沒有超越你之前,我不允許你有任何的差錯!”
我的話顯然讓原本詫異的阿牧更加摸不到頭腦了。這時阿龍漲紅了臉大聲嗬斥道,
“我說你們夠了啊!可惡,居然聊起天來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吧!”
我和阿牧同時直起了身子,嘴角微微上翹,目光齊齊聚集到阿龍的身上。阿龍的眼睛裡怒火燃燒得更加地旺盛了,高高舉起右手,狠狠落下,
“兄弟們,給我上!”
隨之,阿龍的手下一起將我和阿牧圍了起來,連帶著剛才還未出手的人。看著自己被嚴實地包裹了兩圈,總覺得手心裡有些東西在慢慢地冒出來,口裡麵的唾液分泌速度也在瞬間加劇。
阿牧這時拍了一下我的後背說,
“你這家夥,剛才叫你走又不走,現在走不成了吧!我警告你,不要拖我的後退!”
“哼,你這個人還真是無情耶,放心,指不定是誰拖誰的後退呢!”
“嗬嗬,是嗎?那走著瞧吧!”
瞬間數不清的棍子從不同的方向襲來。上麵,下麵,前麵,後麵,左麵,右麵,30°角,60°角,80°角.........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方向,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方向,隻覺得眼前除了棍影什麼都看不到。
我提起右腿一個橫掃,再舉起右手一個橫批,奪下一根棍子順勢握緊,學著小龍哥哥的雙截棍章法揮舞著,橫擋著從上而下的攻擊。這時有兩根棍子想趁亂偷襲我的雙腿,我立即紮緊馬步,鉗住雙棍留於膝間(還好那會迷詠春,跟著媛媛的爸爸學了幾天二字鉗羊馬,這會可派上用場了!),感覺對方正在用力回抽。突然一鬆,隻聽得兩聲很小的撞擊聲。
雙拳難敵四手的確是有道理的。不一會我就覺得有些疲累,出拳的速度似乎在慢慢減慢,雙腿也在漸漸開始發軟。我看了一眼阿牧,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流汗,看來這可比他打籃球要累多了吧!糟了,再這麼下去我們肯定死定了!晴子和麻裡這會找到人了嗎?晴子,麻裡,拜托,一定要趕得及啊,不然阿牧他······
不行,我一定不可以讓阿牧出事。仙道還沒有超越他,還沒有打敗他,所以他不可以出事!
帶著這一股信念,頓時覺得身體裡的那股氣彙聚加強,一直貫通了全身的經脈。快,很,準,他們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腳邊躺下□□著的人漸漸增多。可是我呼吸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慢慢開始覆蓋我的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了,那群人也漸漸露出疲態。
這時,隻聽得一聲,
“住手!”
大家的動作霎時停頓,定睛一看,是阿龍。
他怎麼突然叫停手呢?
我和阿牧慢慢地靠近,他的氣喘聲清晰可見,看來這個怪物對於打架這回事還是不輕鬆啊!
“喂,阿龍,怎麼了,突然叫····叫停手,是······怕了吧!”
“哼,你覺得我這麼多兄弟我會怕你們兩個人嗎?我叫停手,是想讓你們再看一看這世界的美好,哈哈哈,待會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切,真讓人不爽!”阿牧的眼神頓時變得尖銳,露出了十分認真的神情,
“阿龍,我看你還是自己再多看兩眼吧!”
“哈哈哈,你這女人,本來今天我的目標隻有牧紳一一個人,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倒好,省的我再費心想法對於你了!”
“怎麼,你還跟他有過節?”阿牧的眼神裡又增添了幾分的驚異,估計這會他也一定跟流川楓是一個想法了。畢竟,哪會有一個女生會跟這些人結下梁子啊!
這時阿龍將手裡的棍子重重的扔向左側的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震得人的心裡麻麻的,
“兄弟們,給我上!”
數不清的棍子又開始從四麵八方攻來,我覺得身體已經慢慢地開始笨重了,視線漸漸開始模糊。棍子襲來的方向已經漸漸開始分辨不清,一下,兩下,我的手臂上漸漸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棍痕。突然一隻棍子從我右邊側向襲來,我一個急轉身晃過了棍子,但是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腿也開始不聽使喚。
一軟,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眼見兩根棍子正從我頭上方狠狠下落,糟了,這下完蛋了!
我閉緊了雙眼,手心裡冷汗直冒。此時,我感覺洶湧的棍風瞬間停頓了下來。我睜開一隻眼,隻見喘著粗氣,汗水遍布全身的阿牧一隻手穩穩地抓住我頭上方的兩根棍棒,眼神裡散發著篤定的目光。從下往上看,他,好像變得年輕了(嗬嗬,開個玩笑,這個時候他看起來,似乎很帥氣呢!)
阿牧順勢奪下棒子,迅速提腿橫踢,在我們麵前的三個人頓時重重倒地,雙手抱住剛才被踢重的地方。阿牧走到我身邊,用著巧力扶起我,語調有些低沉地說,
“你怎樣?”
“放心,我沒事!”
“可惡,這些家夥,居然仗著人多!”
“廢話,人家擺明了就是打得這個算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