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 但買一贈一(1 / 2)

眾所周知,所謂聖杯戰爭,就是每六十年舉行一次,由七個禦主召喚七個從者,廝殺至最後隻剩一組得到萬能的許願機——聖杯作為獎勵的大型魔術賽事……

曆代魔術師將此視為揚名立萬抵達根源的捷徑,每一屆聖杯戰爭可謂人才濟濟,英雄輩出。

尤其是第四屆發生在日本冬木市的聖杯戰爭。

冬木市,凱悅酒店高層的一處豪華套間內。

魔法陣耀眼的光芒散去,肯尼斯摩挲著手背上的三枚紅色令咒,將目光投向陣法中佇立的人影。

看上去很高大健美,是很明顯的男性,那麼應當是一位古代的英雄人物,還有另一個人影,雖然比前一個矮一些,不過那麼大的陰影應當是披風吧,說不定生前是什麼將領皇帝……

等等?!兩個?!

還在教堂之中等待英靈召喚的愛麗絲菲爾突然彎腰捂住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切嗣……聖杯告訴我,告訴我……多出了一個從者!”

魔法陣的光芒徹底散去,法陣中站一個英靈綽綽有餘,但是兩個就顯得有些擠了。

索拉的目光率先投向那名身穿緊身戰衣的俊美男子,他黑發如同鴉羽,金眼如蜜又如同溫潤的黃玉。男子鎖定了手背上有令咒的肯尼斯,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節:“試問,汝就是我的禦主嗎?”

肯尼斯鎮定心神,回答道:“不錯,我便是將你召喚出來的禦主,職階為Lancer的英靈。”

“我的真名乃是迪盧木多·奧迪那,菲奧娜騎士團的首席勇士,於此立誓,向吾主效忠,我將永遠追隨您直至為您取得聖杯——”

迪盧木多那張足以令女人炫目的美貌正經起來是可以殺人的,他如此朗聲道:“契約成立,吾之主君。”

兩個英靈的法陣實在有點擠,很顯然被召喚出來的另一個從者也想到了這一嗲你,她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自己走了出來,在迪盧木多宣誓之後,她這種既不出聲還四處大量的舉動就非常引人注意。

兩人一英靈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這名英靈有著黑色長發,黑色眼睛,還有一個標誌性的左偏分(以她自身的視角來說),隻是容貌相比起一同被召喚出來的同伴顯得十分平庸,她的臉部線條很有棱角,麵色蒼白,但是長眉銳目,再加上薄唇,整個人顯得似乎有些不好親近——或者說,要不是胸前還有些許起伏,這張臉還真像一個男青年。

但是這張不算好看也不難看的臉卻也奇特地有著些威嚴,她生前應當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聖杯將我召喚至此地,原以為不過是一次辛苦的旅程,沒想到我死後還能回到時間點這麼相近的年代。”

這位女士無視了旁人的眼光,自顧朝著酒店的落地窗走去,帶動身上各種零碎的東西發出聲響。

不仔細看還不知道,索拉對於同為女性的從者也有些關注,她仔細打量女英靈的衣著:頭上有一個簡潔小巧的純銀冠冕,鑲嵌珍珠,紅寶石,被烏黑發絲遮掩;以深藍紫色為基調,用金色絲線繡出各種神秘符號和花紋的披風,還有立領的長袍,一條頗具民族風情的編製腰帶,金屬搭扣和皮革組合而成的劍帶,上麵掛著星象儀,金屬水壺,精致的匕首,劍鞘,收納袋,甚至還有叮當作響的錢袋!

過膝但是露出小腿的長袍下,女英靈穿著皮革製成的緊實戰靴,靴子上還有一把短刀。

她欣賞完落地窗前城市燈火通明的繁華夜景,轉過身來打量索拉,肯尼斯和迪盧木多三人,這位英靈身上的金屬小飾品未免太多了些,她的披風扣子看上去像是鍍金的,胸前有一個看不出材質的,勳章樣式的穿掛吊墜,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樸素的銀戒,食指上還有一枚黃銅製成的複雜戒指,她走動時帶動頭發,大家才發現她的耳朵也掛著一對紅寶石耳夾。

這種打扮簡直不倫不類,讓人難以猜測她的身份來曆,肯尼斯動用作為禦主的能力查看她的職階和各項數值,同時,女英靈這種不顧禦主,我行我素的行為極大地刺激了他作為禦主的自尊。

“不知名的英靈,你究竟是誰?”肯尼斯發問。

“我是誰?你自己作為禦主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女英靈看向他,忽然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她仔細打量了索拉和迪盧木多,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這座城市是不是叫冬木市?”

“是又如何?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是誰,你又為何會從我的召喚法陣中現身,曆屆聖杯戰爭中,從未出現過這類情況!”

“以前沒有,這不就有了嘛。”女英靈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她首先對索拉和迪盧木多釋放了善意,“請問這邊這位美麗的女士,和這位英俊的先生,你們是前來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和從者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是此次聖杯戰爭中的變數,是異界無足掛齒的無名小卒,職階為Soldier。”

“至於真名,你們姑且可以稱呼我為康萊特·伯恩,當然聖杯戰爭期間還是稱呼我的職階比較好。無需查找各種曆史於傳說,我是不存在於此世的人物。”

索拉看了一眼麵色很差的未婚夫,保持名門千金的矜持回答:“要說持有令咒的禦主,那麼我旁邊的這位才是你應當效力的禦主,我不過是提供魔力的幫手罷了。”

迪盧木多:“我已向吾主肯尼斯宣誓效忠,在聖杯戰爭中作為其從者征戰獲得榮譽,作為和我一同被召喚而來的同伴,想必你也並非無名之輩。”

Soldier大方道:“那麼很高興見到你們,剛才我也聽見了,你的職階是Lancer,七個職階中三大騎士之一,作為同伴來說你的實力想必也不會太差——話說那個一直站著的先生,啊你叫肯尼斯是嗎?”

“做出那麼一副表情是很不爽的意思吧,來來,有話一定要說出來,要不先坐下如何。我知道,你改良了英靈的供魔係統,奧迪那先生的魔力這位女士提供,你則用充沛的魔力拿著令咒;但是由於多了一個我,現在我的魔力是由你提供的。”

肯尼斯遲疑地扶著沙發坐下,驟然被點破自己的設計,他先是有種被揭露秘密的不快,卻很快端正了神色,一如一個正統魔術師一般麵上帶著點倨傲:“不錯,我現在就在供應著你作為從者現世的魔力。”

他著重強調了“從者”一詞,Soldier意味深長道:“你在暗示你是我如今的禦主,希望我和那位騎士一般對你宣誓效忠,甘做你手下驅使的使魔和傀儡嗎?”

迪盧木多皺了皺眉道:“Soldier,我等作為英靈座的英靈,響應聖杯的召喚得以現世,本就是以從者身份為禦主征戰而存在的,你這番話的意思,難道是說你並不願意奉吾主為禦主嗎?”

Soldier對待迪盧木多倒是格外寬容溫和:“他僅僅是名義上的禦主,和我組成主從這樣的搭檔關係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倘若妄圖以人類之身,指望英靈像一條狗那樣聽話,僅僅是依靠手背上的三枚令咒,這樣的禦主就有些認不清楚狀況了。當然,你是騎士,你向禦主效忠是你的選擇,不過我不是,所以我必不可能奉這位先生為我的效忠對象。”

“身為禦主就一定要對自己的實力有基本的認知,我來到這裡並非向聖杯寄托什麼,不需要聖杯滿足我什麼欲望,對於我來說,聖杯戰爭輸贏與否都無所謂,我根本不會在乎你們能不能贏得聖杯。雖然我脾氣不錯,但是……”

Soldier再次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肯尼斯的手背:“肯尼斯先生,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擁有兩名從者已經是聖杯賜予你的幸運,倘若還希望兩名從者都對你言聽計從,除非你首先用一道令咒約束我。”

“順便一提,我的對魔力也不低,可能你需要兩道才行。”

“還沒有開打就失去令咒,也算是得不償失——所以與其想著如何壓製我,令我屈從,為什麼不試著低下你那高傲的頭顱來和我進行一場平等的,充滿友善和尊重的交流呢?奧迪那先生你不要露出那副‘委屈我家禦主’的表情,就我所知,即使是你那個年代,主君要是侮辱騎士的人格也是過錯吧?”

肯尼斯作何打算?

肯尼斯的確不敢這麼做,作為禦主,他對Soldier的數值非常清楚,單從麵板上來說,即使他命令Lancer與之交戰都討不到好處。

Soldier試著打開了酒店的收音機,從機器中流淌出動聽舒緩的古典音樂。她轉身坐在背對落地窗的單人沙發上,輕輕一撩披風和下袍,翹起二郎腿坐了下去,一舉一動之間透露出她受過貴族式的行為規範,明明麵容平庸,卻有著說不出的優雅與氣度。

肯尼斯呼出一口氣,和自己的未婚妻對視一眼,二人也坐下沙發,正當肯尼斯要叫迪盧木多退下時,Soldier卻開口:“奧迪那先生,你也留下來聽一聽,聖杯戰爭是禦主和從者一起完成的戰爭,我認為雙方之間進行充分的了解是很有必要的。”

“嘖,Lancer,既然她這麼說,那你也跟著坐下吧。”

肯尼斯把視線轉回這個來曆不明的從者身上:“嘴上說著充分了解,那麼你自己就應該先做個表率吧?從未出現過的職階,你的能力是什麼?寶具又是什麼?為什麼會來到聖杯戰爭,這些都應該予以解答,如此,我們才能有最基本的信任。”

“這麼快就把我看做己方陣營的一份子了嗎?真是不勝榮幸,”Soldier稍微直起腰,“能力……不太清楚,寶具,我也不確定,對聖杯的願望,根本沒有。因為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在死後意識沉寂許久,突然有一個名為聖杯的東西告訴我:你想不想要經曆一場刺激的旅程?想不想要親自去另一個時代看一看……我覺得可以答應,就任由聖杯將我帶到這裡。”

“現世以後一看,這個時代還算合我的心意,你們這一組裡還有兩位可愛的美人,所以我決定暫且和你們組隊。”說到這裡,Soldier對索拉和迪盧木多投去欣賞的一眼,她大方表示自己的偏好:“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美貌可以讓人愉悅,在我這裡美人不論男女都是有優待的。”

肯尼斯忍不住提醒:“索拉是我的未婚妻!”

“哦?請彆誤會,”Soldier展示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可不會背叛自己的伴侶,隻是我的確會對美人抱以純粹的欣賞之情,那就像最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話題有些偏了,”在肯尼斯開口之前,Soldier自己把話題繞了回來,“有什麼能力?按照聖杯告訴我的,英靈生前會什麼,那麼現世後也會什麼,隻是會根據職階有不同的加成。”

“聖杯問我那你想要哪一個職階呢?我說我不喜歡被定義,於是聖杯就莫名其妙給我一個Soldier的職階,告訴我說,這個職階非常特殊。”

說到這裡,Soldier若有所思道:“既然我已經現世,那麼小聖杯很快也會更新關於我的信息吧,不過看在你現在是我的禦主的份上,我可以提前在教會之前告訴你:Soldier這一職階優缺點都非常明顯。”

“你想先聽哪個?”

一邊這麼說著,Soldier一邊隨意地揮動右手——酒店中供客人自取飲料的冰箱中飄出一罐冰冷的碳酸飲料,她接過後利索地拉開,品嘗般地喝了一口,像是很合她的口味,Soldier笑眯眯地問:“對了,你們要喝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