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古老的房子裡,斯內普跪在地上,一個人坐在高大的椅子上麵對著壁爐看不到他的臉。赫敏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椅子後麵的那個人,就是神秘人。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西弗勒斯。”
“她說‘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七月月末,黑魔頭標記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力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下來,隻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在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
“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上?”神秘人的聲音嘶嘶作響,“讓我們想想,逃脫過三次•••有了個新生兒在七月末•••我明白了。”
“主人?”斯內普抬起頭。
“看來就是他們了•••波特•••”
赫敏明顯感覺到斯內普蜷縮起了身體,一種極大的恐懼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
“主人,我去幫您結果那個孩子。”斯內普顫抖著說。
“不必了•••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的手上,這次伏地魔大人要遵照預言,親自出馬••••把他們全都解決掉••••••”
“不,主人,求你•••”
“怎麼,西弗勒絲,你不會還在想著那個伊萬斯泥巴種?”神秘人的聲音帶著威脅。
“求求,你主人••••••”斯內普伏得更低了。
“刨骨剜心!”一道閃亮的火花擊中了斯內普,他痛苦的痙攣起來,赫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雖然這是記憶,可是有清晰的在自己的眼前。
“記住西弗勒絲,對敵人的仁慈伏地魔大人是不允許的。”椅子後的人揮了揮魔杖
斯內普虛弱的躺在地上,赫敏看到他大顆的淚滴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來••••••
黑屋消失了,赫敏站在一個荒涼的、寒冷的山頂上,風颼颼的瓜果幾棵沒有葉子的樹。斯內普氣喘籲籲的轉過身,手裡捏著魔杖,似乎在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赫敏也被她的恐懼感染了,不禁轉回頭去——
突然空中閃過一道白光赫敏以為是閃電,但是斯內普撲通跪倒在地上,魔杖從手裡飛了出去。
“彆殺我!”
“那不是我的意圖。”
風在樹枝間嗚嗚作響,淹沒了剛才鄧布利多幻影移行的聲音,他站在斯內普麵前,長袍在風裡擺動,魔杖的光從下麵照著他的臉。
“怎麼樣,西弗勒斯?伏地魔大人有什麼口信給我?”
“沒有——沒有口信——是我自己要來了!”
斯內普絞著手,看上去心神作亂,頭發在風中飛舞。
“我帶了——帶來了一個警報——不,一個請求——求求您——”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雖然還有職業在晚風裡飛舞,但是他和斯內普麵對麵站立的地方,卻是一片寂靜。
“一個食死徒能對我有何請求?”
“那個——那個預言•••••那個預言•••特裡勞妮•••”
“啊,是了,”鄧布利多說,“你向伏地魔傳達了多少?”
“一切!我聽到的一切!”斯內普說,“所以——正因為那個——他認為指的是莉莉•伊萬斯!”
“預言沒有說女人。”鄧布利多說,“說的是一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
“您明白我的意思!他認為指的是莉莉的兒子,他要追到莉莉——把它們全部殺掉——”
“既然莉莉對你這麼重要,”鄧布利多說,“伏地魔肯定會免她一死吧?你就不能求求饒了那位母親,那兒子作為交換?”
“我——我求過他——”
“你令我厭惡。”鄧布利多說,“那麼你就不關心她的丈夫和孩子?他們儘可以死,隻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隻是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
“那就把他們藏起來,“他嘶啞著聲音說“保證——保證他們的安全。求求你。”
“那你給我真麼作為回報?西弗勒斯。”
“回報?”斯內普張口結舌的看著鄧布利多,赫敏看著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然後他說:“什麼都行。”
山頂消失了,鄧布利多溫暖的辦公室裡,斯內普低聲的抽泣著,手裡的魔藥早已經被鄧布利多奪走。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鄧布利多站在他麵前,神色嚴峻。過了片刻,斯內普抬起頭,仿佛度過了一百年的艱苦歲月。
“我以為••••••你會••••••保證她的••••••安全••••••”
“她和詹姆錯誤的相信了彆人,”鄧布利多說,“就像你,西弗勒斯。你不是也曾指望伏地魔會繞她一命麼?”
斯內普的呼吸虛弱無力。
“他兒子活下來了。”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猛地晃了一下腦袋,像在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她兒子還活著,眼睛和他媽媽一樣,一模一樣。我想,你肯定記得莉莉•伊萬斯的眼睛,她的形狀和顏色,對嗎?”
“不要!”斯內普吼道,“沒了••••••死了••••••”
“這是悔恨麼,西弗勒斯?”
“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
“那對彆人有什麼用呢?”鄧布利多冷冷的說,“如果你愛莉莉•伊萬斯,如果你真心愛她,那你麵前的道路很清楚。”
斯內普眼前似乎隔著一層痛苦的霧,鄧布利多的話仿佛經曆了很長時間才傳到他的耳朵裡。
“您——您說什麼?”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彆讓她白白犧牲,幫助我保護莉莉的兒子。”
“他不需要保護。黑魔王走了——”
“——黑魔王還會回來,到那時候,哈利•波特將會麵臨可怕的危險。”
靜默了很久,斯內普慢慢控製住自己,呼吸自由了。最後他說:“很好。很好。可是千萬——千萬彆說出去,鄧布利多!隻能你知我知!你起誓!我受不了••••••特彆是波特的兒子••••••我要你起誓!”
“要我起誓,西弗勒斯,永遠不把你最好的方麵透露出去?”鄧布利多低頭看著斯內普那張激動而又痛苦的臉,歎息著說,“如果你堅持••••••”
赫敏慢慢的從冥想盆裡升上來,還是站在斯內普黑暗的辦公室,眼淚已經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格蘭傑小姐。”斯內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