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在“兄友弟恭”的氛圍中結束,陸墨年很滿意自己作為男主第一小弟的新身份,肉眼可見的開心,蒼無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也不知道陸墨年傻樂的點在哪,但看到陸墨年開心,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早飯過後,守門弟子又來找陸墨年——
守門弟子:“陸公子,花少主在房間裡吵著要見您,他雖失智,武功卻未受損,若鬨起來,弟子們怕是攔不住,您能不能去看看他?”
陸墨年想了想,花庭夜現在智力不高,可能沒辦法自保,雖然白不言派了人守著他,但他身懷武功又不受控,半月山莊的人若想對他動手,也不是什麼難事,自己不如將他帶在身邊,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說不定還能抓住一些線索。
於是陸墨年回道:“沒問題,我去看看他。”
“我要去見哥哥,他給我糖吃,你們都讓開!”
“花少主您稍安勿躁,陸公子很快就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快讓開,不然我把你們全都踢飛!”
客房裡,花庭夜像隻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弟子們又要攔著他跑出去,又怕把他惹怒了打不過,隻好焦頭爛額地把他當小孩哄。
陸墨年到來時,花庭夜正把自己倒掛在房梁上,一見到陸墨年,整個人就像隻蝴蝶似的飛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貨的輕功當真了得。
“哥哥!”花庭夜眼睛都亮了,邊喊邊往陸墨年身上撲——
可惜,還沒撲進陸墨年懷裡,就被一隻手薅住了衣領,接著那手用力一甩,花庭夜“吧唧”一聲便被砸在了地上。
蒼無厄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被他砸到地上的花庭夜。
“嘶……好痛……”花庭夜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揉著鼻子,看向陸墨年的眼神,清澈中帶著愚蠢。
陸墨年:……
莫名有種欺負了三歲小孩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花少主,你沒事吧?”
站在一旁的弟子趕緊將花庭夜扶起,陸墨年也趁機上前表示關心。
見陸墨年靠近,花庭夜直接甩開弟子們扶他的手,又蹦躂著要抱陸墨年,可惜,再次被站在一旁的蒼無厄攔住了。
“你!壞人!”花庭夜雖然智商退化了,但也沒完全傻掉,剛才蒼無厄摔了他一跤,現在又攔著他熊抱陸墨年,自然就成了他眼裡的反麵角色。
“有話好好說,再動手動腳,我就再摔你一次。”蒼無厄對花庭夜可沒有尊老愛幼的心思,被一個智障兒控訴,他也能冷漠對待。
小孩子對危險有著天生的直覺,退化後的花庭夜也能感覺到蒼無厄身上的壓迫感,對守著他的弟子他敢逗弄戲耍,對蒼無厄,他卻不敢放肆。
花庭夜不敢再熊抱陸墨年了,改為抓著他的手,委委屈屈地叫道:“哥哥……”
被一個比自己年長,還比自己高大的漢子叫哥哥,陸墨年有些汗顏,但思及對方現在的智力,又好像說得過去……
“花少主沒摔傷吧?”
“好痛,哥哥幫我吹吹。”
“呃……”
劇情過於抓馬,陸墨年決定換個話題——
“花少主如此著急見在下,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得到陸墨年的吹吹,花庭夜癟了癟嘴,但也沒有繼續糾纏,乖乖地回答陸墨年的話:“我想哥哥了,我不想跟他們待在一塊,我想跟哥哥一起玩。”
陸墨年回道:“好呀,來者是客,花少主既然來了執劍山莊,又豈有不去觀看武林大會的道理,接下來這幾日,便由我替外公略儘地主之誼,帶花少主前去觀看武林大會吧。”
花庭夜不住點頭:“嗯嗯嗯……”
一個時辰後,陸墨年高調地帶著花庭夜出現在了武林大會的現場,他提前用一把糖果與花庭夜約定,在外人麵前,花庭夜既不能大聲說話,也不能笑,有事要跟他說時,隻能低聲耳語。
於是,同樣在現場觀賽的雪清瀾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花庭夜一臉高深莫測地站在陸墨年身邊,一邊觀看比賽,一邊時不時與陸墨年低聲交談,由於他每次說話都用手擋住了嘴巴,所以雪清瀾並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但可以看出,此二人關係匪淺。
昨晚花庭夜還作為他們這一方的殺手,前往暗殺白不言,今天卻與對方的外孫相談甚歡,事情的發展太過出人預料,即使心機深沉如雪清瀾,此時心裡也有些發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即便心裡再疑慮,雪清瀾麵上也未顯露半分,在最開始的驚訝過後,他連眼神也沒再往陸墨年那方看。
此時陸墨年這邊,花庭夜第28次問他有沒有那麼快可以離開,在這裡不能說話也不能笑,隻有小兒心智的花庭夜根本待不住,才看了半個時辰不到,便頻頻想要離開。
陸墨年本來也隻是帶花庭夜來眾人麵前亮亮相,見他宛如屁股上長了針,便也不勉強他留在這裡,揮手招來小廝,想讓其帶花庭夜離開。
但花庭夜鐵了心要跟在陸墨年身邊,陸墨年不走,他也不肯走,不僅不肯走,還一分鐘問一次陸墨年什麼時候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