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點了點頭:“我特地於此等你們相遇。”
此話一出,初日潯陽和允善詞愣住了。
允善詞問道:“你怎知我們會來此?”
“你猜?”說著,燕淮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卻被初日潯陽攔住,接過自己喝了。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初日潯陽訓道。
更何況這孩子身體還不好,更不能喝酒了。
燕淮沉默,轉而為自己倒了杯茶,沉默地抿了一口。
“公子,我們該走了。”古未席皺眉。
他們已經耽擱許久,若是今日再不啟程,怕是族老那邊要派人來請了。
“他們倒是心急。”燕淮不緊不慢地夾了箸菜送入口中,才起身道:“京中生變,路上小心。”
“你也。”初日潯陽點頭道。
“走了。”燕淮轉身步入夜色,連帶古未席的身影也隱入其中。
“京中生變,你說,是什麼樣的變故讓他耽擱幾日也要告訴我們?”初日潯陽夾了塊醬牛肉,幽幽問道。
“看來我們還是要去皆所知一趟啊。”允善詞麵色痛苦道。
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去的!允善詞想著,卻是打了個顫。
想當初他,初日潯陽,拓跋逸三人行走江湖時,可是風流無雙,意氣風發,偏在皆所知這裡栽了個跟頭。
初日潯陽也是一頓,想起了那段不美好的回憶。
當年他們幾個年少無知,劍挑皆所知,卻被追殺至極北天山,可謂是狼狽至極。
不過說來也奇,在他們誤入山脈後,皆所知的人倒是停止追殺他們了。
後來等風聲過去,皆所知的人也是懶得找他們算賬了。
“如今看來,還是要走上一遭啊。”初日潯陽同樣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