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心上人?”少年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問道。
魚江離沒接他的話,“我看你摔倒並不是彆人推你,而是你本身身體有疾。”
“你這個人…明她撞了人你不管,竟然倒打一耙潑臟水誣陷彆人,看你們的穿著並不是城中的人,誰給你的膽子,你是喜歡人家女孩子,所以黑白不分了嗎?”
“誣陷?你的右手心有手繭,是長期拿著手杖的結果,你可是腿腳不好?”
少年的身邊並沒有手杖,即便是有,他也毫無畏懼,“這裡大家大都拄著手杖,怎麼到我就有疾了,大家餓得慌支撐身子怎麼了?”
“那你起來走走。”
“我被她撞的走不了了,你們今個必須賠錢,少一個子兒都不行,最低…十兩。”
他這麼一喊很快便有人圍了過來,少年一看有人捧場,當即扯著嗓子哭天喊地開嚎。
在一群人指指點點中,花涼垂著頭不吭聲。
“你手上的繭子是老繭,而且你這伎倆沒少用吧,更是專挑臉皮薄的姑娘下手,真不要臉。”
“你胡說什麼!”
“你還有一個同夥。”
“你…”
“他這不一直在看著你嗎?”魚江離的手指著遠處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你若再想訛詐,信不信本公子現在卸掉你另一條腿?”
少年聞聲爬了起來,快速的扯了魚江離腰間的荷包,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花涼大呼一聲,“荷包…”
魚江離用手撣了撣衣裳,“算了。”
“可是…”
“嗯?”
花涼的眼睛裡起了水霧,那是她送他的荷包,裡麵有她托染青出府求來的平安符啊,可他說算了。
“沒什麼。”花涼回答。
隻是不過須臾,那個小賊便被陸白抓了回來,陸白找到了休憩的客棧,正看到這邊亂成一片,又看到偷王爺的荷包。
陸白笑了笑,緊接著把荷包遞到給了花涼。
這時魚江離卻從花涼手中拿了回去,花涼的心平靜了下來
“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再說我也沒偷什麼值錢的物件,那荷包裡麵僅一張紙條,你說你沒錢你還帶著乾什麼?”小賊竟然有些生氣。
“紙條?”魚江離瞟了一眼花涼,又摸了摸腰間的荷包,察覺了花涼尷尬的神色,不動聲色的對陸白道:“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光天化日打劫行凶啊,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黑白兩道都有人的,你們、你們小心吃官司…”
魚江離笑了起來,“你再喊可不是打劫那麼簡單了!”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嘴角張揚的挑著好看的弧度。
少年閉了嘴,剛剛的耀武揚威不見了。
花涼見陸白走遠好奇的問道:“王爺怎麼知道他是慣犯?”
“這裡施粥有幾日了,他明知道自己腿腳不好,還偏要擠在人群裡,我在拉你們的時候有個人過來幫忙,何況幫忙的人眼神四處亂瞟,孤剛剛又瞧見他焦急的張揚,想著是他同夥,還有孤踩他的腿他竟然沒有感覺。”
“王爺您真厲害!”
魚江離得意的一笑,隨即嚴肅道:“你是隨孤來辦事的,怎能到處亂跑,是想讓孤用繩子捆住你嗎?”
“不是,人太多了。”
“那你不會抓著孤嗎?你以後不可以離孤太遠,咳咳,還有…沒孤的命令不許和彆的男子走的太近…”魚江離把袖子遞給了她。
她踟躇了一息,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拉住了他的手,“…這、這樣嗎?”
魚江離:“…呃。”
她的小手手心溫軟指尖微涼,魚江離內心有些異樣,“彆再走丟了,最近還會有大批流民來城裡,你…”
花涼轉動著手指,穿過他的指縫扣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知道了…”
“呃,好。”
花涼似乎跟自己的內心和解了,她為自己以前的想法羞愧,她沒辦法強求他喜歡自己,但她可以一直一直喜歡他啊,或許有一天他回過頭就看見她了。
她相信隻要她足夠強大,總有一天她可以順理成章的站在他身邊。
魚江離腰間的荷包在晃動,於她而言隻要他在,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