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纏著魚江離問個不停,花涼親眼看見她扯他的袖子,而他沒有躲開。
花涼曾以為他一開始不讓自己行禮,是他對自己的恩寵,然而對待彆的女子他也是這般,她並不是個例。
那女子嘰嘰喳喳吵的人腦袋轟鳴,花涼低著頭局促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一時自己成了局外人,直到那個女子停了下來,瞪大了眸子瞅著花涼,“魚哥哥這位姑娘是?魚哥哥可未曾說過有喜歡的姑娘呢。”
花涼的內心一滯,摒棄凝神等著魚江離的回答。
“…她,是孤身邊伺候的小丫頭。”
呃…花涼看了一眼魚江離,客氣的對著那個女子行了禮,禮數周到。
“魚哥哥你來這也不跟樂竹說一聲,樂竹好想魚哥哥,魚哥哥晚上住在哪裡,不如住樂府吧?咱們好久沒說話了好不好嘛…”
花涼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內心酸澀,魚江離偶爾向她的方位瞟上一眼,而她果真聽話不亂跑。
魚江離和樂竹說了一會兒話,又上粥鋪前查看了粥食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才準備離開。
離開之際,樂竹還和他拉扯了一會兒,直到花涼看到樂竹笑了起來,魚江離才一甩長袍向自己走了過來,花涼趕緊堆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魚江離看到花涼的笑有些發愣,路上他並沒有解釋那個女子是誰,花涼咬著唇不出聲。
直到聽他道:“你…沒有什麼要問孤的嗎?”
花涼搖了搖頭,沒察覺他漆眸中的異樣。
停了須臾,魚江離自顧自解釋道:“那是孤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孤當妹妹看的。”他說完有些詫異自己為何要解釋?
“妹妹嗎?”
“嗯。”
他本以為她會笑,誰知花涼一臉心事,“你不開心?”
“開心啊。”花涼猜的沒錯,他們果然是青梅竹馬。
之後兩人一路無話,不知是他不在意,還是花涼太在意,似乎皆各懷心事。
那曖昧的拉扯花涼收在眼底,他在王府內從未和彆的女子走的親近,除了和她。
她從來不是特彆的,她的眼睛犯了酸。
——
陸白找的住處不算偏僻離施粥的棚子很近,打開窗戶便能看到街上的人,若是以往定繁華極了。
魚江離問樂竹借了一些銀兩,花涼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加上清洗的衣服也被雨水霧濕,連套換洗的都沒有。
他便想著為她多買一件衣裳,她畢竟是個姑娘怎能跟他們這些糙漢子比,兩人這才拉扯了一番,他莫名的想要花涼注意他,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她好像並不介意。
明明她問他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子嗎,僅被他否定了,她便可以容忍他和彆的女子糾纏,可…為何他卻開始在意了?
到了晚上,樂竹竟帶來了自己的幾件華貴衣裳,還帶來了胭脂水粉,隻說是送給花涼妹妹。
樂竹聰慧的察覺江離對那個叫花涼的不同,她自從搬到即柳城,便已多年未見他的魚哥哥了。
她本想去見他沒想到他竟然來了,以往他總要去打仗,雖不經常見到,一年最少也能見上一兩次。
那時候樂竹還不明白自己內心的情愫,當她來了即柳城兩人隔著千裡,她才發現她最想念的便是魚江離。
他來了,她不知道他要待多久,她一家家詢問才打聽出了他的客棧。
多年未見的心上人,臉還是那張臉,隻不過眉眼更加淩厲了,他依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魚哥哥,可他這般出挑的人,彆的女子又怎會看不見,她甚至察覺出了花涼對他特殊的感情。
樂竹向來極強的敏銳,她不能讓魚哥哥被彆人搶走!
花涼看似消瘦安靜,可那張臉樂竹隻看到的一刹便再也忘不了了,樂竹還沒見過和她長相不相上下的女子。
若是她沒有搬到這裡,現在陪在魚江離身邊的一定是她,她有自信魚江離對她有感覺。
隻是他開口便向她借銀兩,竟然是給花涼買衣裳,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在飄向他口中的“府內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曆,樂竹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