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江離說完轉身,盯著壯漢臉上的橫肉,“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疼啊,不借、不借!大家快來啊,有人光天化日行凶了!”壯漢有些怵魚江離的眼神,大喊反倒增加了膽量。
眾人聞聲開始對魚江離指指點點,什麼道貌岸然,偽君子全用上了,魚江離倒也不客氣,“且不說發大水,單說你餓了幾日,還身形強壯麵色紅潤,哪有這種道理。”
魚江離這麼一說,眾人皆開始打量壯漢,人壯漢的衣裳竟連一塊補丁都沒有。
“誰、誰規定饑餓了人不能強壯?
魚江離沒說話,壯漢瞟了一眼四周,看到麵黃肌瘦人群眼中的憤怒,吞咽著口水噤聲了。
“現在能借一步說話了嗎?”
壯漢跟著魚江離走到了一旁,魚江離冷冷道,“說,誰派你來的?”
“哪有人,我就是饞吃的。”
“還不說實話是吧,魚江離的另一隻手攥著拳頭,就要擰斷他另一隻胳膊。”壯漢慌忙求饒。
魚江離:“你可知我是誰?”
壯漢瞄了魚江離一眼,緊閉著嘴巴不吭聲。
“我是本次監察禦史官沈安,專門來抓你們這些頂風搗亂之人的,按這種情況你...得受鞭刑。”
“沈安?你才不是沈安!”
“好了,說吧,你是沈安什麼人?”
“我...”壯漢翻了眼皮開始咬舌頭,被魚江離眼疾手快的扼住了咽喉。
魚江離點頭,墨色上前把壯漢押走了,魚江離交代道,“給他口內塞上布團,省得他還未受到鞭刑便咬了舌。”
墨色頷首,“是。”
順利解決後,花涼繼續給大家打粥,那些男人們早已注意了花涼的臉,皆認真的排成一條長線,眼睛卻向她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魚江離站在花涼身側,隻聽那些男子說:“姑娘你真漂亮,姑娘可婚嫁了?姑娘有沒有心儀的男子?甚至還有臉皮厚的問道,“姑娘人美心善,你看在下如何,不如交個朋友?”
魚江離聽著紛雜的聲音,隻覺得腦門的怒火一個勁的往上頂,完全沒了以往的冷靜。
魚江離看了一眼花涼紅著的臉,竟然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花涼想要喊他,奈何她的聲音被讚美淹沒了,他為何又生氣了?
隻是不多時魚江離又回來了,手上還拿了一個帷帽,一息便戴在了她的頭上。
花憐不解的看向他,“帶這個不方便。”
“方便。”
魚江離不想聽那些恭維的,對她品頭論足的話,這一刻他想把她藏起來。
“聽話,他們太吵了。”
“可他們並未說難聽的話。”
“這是命令。”他湊近了她的耳邊悄聲道。
魚江離的舉動引起了排隊男人們的不滿,“這位公子,你是她的什麼人啊?姑娘長得美彆人還不能看了?”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呀?你要喜歡人家,彆讓人家出拋頭露麵啊,出來又藏著掖著的,真是小家子氣。”
魚江離被堵得啞口無言,“天氣寒冷戴上帷帽而已。”
“這位姑娘身上穿的夠多了,還要戴上帷帽?既然你這麼想護著,那大家明天還來排隊,還專吃姑娘打粥,姑娘可比那粥秀色可餐多了!”
花涼怕魚江離不開心,老實的戴著帷帽,她悄悄地拉了拉他的手,在他手心畫了一個笑臉。
而魚江離此時恨不得擼起袖子,跟他們打上一架,他從來沒有如此失去理智過,他聽不得彆人調侃她!
花涼瞥見了魚江離眼中的怒氣,“你彆鬨...好不好?”
“彆鬨?”究竟誰在鬨,魚江離冷著臉悶哼一聲,雙手背後大步的離開了,又交代了陸白和墨色保護花涼的安全,算了,他正好借這個機會去樂晏所說的沈安的住處。
隻是魚江離到了那裡,才發現沈安恰巧不在,沈安住的客棧竟比他們奢華許多,銀兩定在他手中,魚江離碰了壁隻得折返回來。
等到花涼施粥結束找到他的時候,魚江離正閉著眼睛休息,他的頭靠在椅子上下巴揚著完美的弧度,臉色依然冷的徹骨。
花涼悄悄地走上前去,“王爺,花涼什麼都聽你的,當時那個情況萬一再打起來,花涼才讓王爺彆鬨...”花涼慌亂的解釋著,手再次扯上了他的衣袖,“您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魚江離聞聲睜開了眼睛,一把拉過花涼,她穩穩的坐在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