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為她受傷(1 / 2)

花涼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她自知今夜能睡踏實了,全盤托出自己的心裡話已是難得,至於被拒絕似乎沒那麼重要了,可若她再勇敢一些,一定會多抱他一會兒。

她沒有掌燈,而是上床鑽進了被子裡,回想剛才的舉動臉紅的滴血,耳朵卻聽見了窸窣的聲響,還未等她尖叫,一個黑影已經站到了她的床前,之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花涼再次醒來時,正躺在一間破敗的屋子內,四周空曠,身上綁著結實的繩索,嘴裡被塞了布團,她艱難的挪了挪身子,動彈不得。

魚江離一夜未眠,早起的時候去找花涼,卻發現花涼不在房內,他問了陸白和墨色,幾個人找了一圈皆不知她去了哪裡?

魚江離的神色一凜,怕是沈安動的手腳,想到這些他的內心越發恐慌了,表麵自以為不動聲色,他握緊了拳頭在屋內尋了一圈線索,終於在門的縫隙找到了一張紙條,待他看清上麵的字後,便騎了一匹快馬追了出去。

陸白和墨色見他們主子額頭暴起來的青筋,魚江離隱忍的情緒從細節顯露了出來,兩人便知出了大事,緊隨的追了過去。

紙條上所說的地點,是城外一間荒廢的小屋,魚江離才剛踏足邊界,周邊樹上便下來了幾個黑衣人,他們皆隻露出眼睛,手中拿著長劍。

魚江離勒緊了馬繩,不緊不慢的下了馬,他立於小屋前神情淡漠。

黑衣人們快速向他圍了過來,在離他約莫一尺半的距離停下了,領頭的黑衣人往前走近了一些,“有人重金派我們來買你的人頭,我們也是拿銀兩辦事,冤有頭債有主,到了地下你去找他報仇,今日你送上門來是非死不可了。”

“重金?孤的人頭可不是你們想要就能要的,說吧...沈安給了你們多少銀兩,孤可以給你們加一成。”

領頭黑衣人見他猜了出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們死,你、你少講價還價,你等著...”領頭人向旁人使了一個眼色,另一個黑衣人便進屋把花涼拽了出來,花涼第一眼便看到了魚江離,她拚命的搖著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黑衣人見狀,取掉了花涼嘴裡的布團。

魚江離的腳剛往前踏了一步,黑衣人便把劍橫到了花涼的脖子上,“放下你手中的劍,要不我們立刻殺了她!”

花涼心下一急大聲喊道,“你快走,彆管我。”

魚江離垂下了長睫,遮擋住了眼底無儘殺氣,他把手中的佩劍扔到了地上,語氣散發著冷冷的寒意,“你們引孤來這,不單單是想殺孤吧?”

“真是聰明,我們聽說北煜王身上,有一封要送往朝廷的密信,那信...現在何處?你若交出來我們可以放過她,她的人頭不值錢!”

“你們綁了孤身邊的人,是為了逼問出信的下落,可信本就與她無關,你們綁她也與孤無關,你們想拿的東西在孤手裡!”

“你彆想把我們繞暈,先把信交出來。”

“倘若孤不交呢?”

“若不交我們就殺了她,你能來證明她對你很重要,她...是北煜王的心上人?”

魚江離望了一眼花涼,“重要?那你們可想多了,都說了無關一個女子而已,孤...另有喜歡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碰了碰為首黑衣人的胳膊,“老大,我就說他喜歡的是太守女兒吧,這綁錯了可怎麼辦?”

“少廢話,綁都綁了還能怎麼辦!”

魚江離已經察覺他們亂了陣腳,他說話的時候攥緊了拳頭,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順手擄了他們的領頭人,誰知道這時忽然冒出了一個人,衝他們一頓亂喊。

登時眾人便被那人的聲音吸引了,皆麵麵相覷的看向來人,令魚江離費解的是,那人竟然是他曾綁的那個小賊。

隻見淩寒念叨著,“花涼,我來救你了。”說著話已經衝向了黑衣人。

淩寒的話音剛落,魚江離回眸瞟了一眼花涼,花涼的目光觸到魚江離的視線,立刻躲閃開了。

花涼便把目光轉向了淩寒,“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你是我淩寒的朋友,關鍵時刻我這麼仗義的人怎能見死不救!”他念了幾句彆人聽不懂的咒語,“你等著看,看我我不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黑衣人們不知道他弄得什麼名堂,見他又是念咒又揮著手中的拂塵,待他湊近了之後,被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踹出了數米遠。

“花涼你等著”,淩寒尷尬從地上爬起身來,又做了一個不許動的手勢,“我還沒準備好,你們怎麼能趁人之危?

那些黑衣人有些懵,反應過來才覺得他在戲耍他們,又見他在那碎碎念個不停,那個老大上去又是一腳,卻被淩寒抱住了腿,一隻手竟開始撕扯黑衣人的臉,連抓帶咬。

黑衣人從沒見過這種招數,隻覺得被咬的疼痛難忍,在場的人全看懵了,彆的黑衣人竟忘了上前,花涼瞥見淩寒滑稽的樣子,他還一個勁的衝花涼眨眼,花涼實在沒忍住竟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一笑便驚動了身旁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瞪了花涼一眼,就想上前幫忙。

哪知他剛一走,淩寒便向花涼衝了過去,想要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有人揚著刀直衝淩寒而去,被魚江離拾起地上的劍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