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的繩子被解開,淩寒拉著她便要逃,花涼卻不願意走,她在擔心魚江離。
“你是不是傻呀,他剛才都不在乎你的死活,你還在乎他的死活,快跟我走吧,一會兒咒語要失效了。”
魚江離回眸看向花涼兩個人,又瞧見了淩寒拉著花涼的手,一息後他開口道,“快帶她離開。”這一刻他也隻能相信淩寒了。
“我、我不走。”
“你在這隻能是孤的累贅!”魚江離大聲道。
“走吧,你沒聽他說什麼?”淩寒說著拉著花涼跑了起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眼疾手快,用輕功擋住了花涼和淩寒的去路,那隻劍對準了花涼的胸口。
魚江離緊追不舍,隻是他一人難敵眾手,關鍵時刻他隻身擋在了花涼麵前,手抓住了刺過來的長劍,隻是劍尖還是刺入他的左胸口,魚江離皺了一下眉頭,用手折斷了身上的劍,“快走。”說著再次與他們廝殺著。
淩寒拉著花涼,花涼回頭見魚江離單膝跪在地上,她掙脫了淩寒向他奔了過去,“魚江離...”
“走啊!”魚江離揮著手裡的劍,身邊的黑衣人倒下了。
花涼攙著魚江離的胳膊,淩寒也上前幫忙,花涼瞥見他被血浸染的白衣,眼淚肆意的往下掉,“魚江離你再撐一撐。”
“彆管孤,你快走。”
淩寒:“哎呀,你們兩個彆煽情了,我去引開他們。”
魚江離詫異的看了淩寒一眼,“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打過他們?”
“我是打不過,但我有咒語啊,黑白兩道都有人,現在這個局勢我不去誰去?再說我必須得保護花涼!”
保護花涼,魚江離悶不吭聲。
“我們分開走。”淩寒說著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淩寒一閃身,果然吸引那群人的注意力,魚江離和花涼想要走,兩人沒注意腳下,拉扯之下抱成一團,滾入了路邊的溝壑,停下來的時候魚江離的手還在護著她的頭。
花涼見魚江離趴在自己身上臉色蒼白,慢慢的扶住他靠在了土坡上,瞅著他胸前滲出的血,“魚、魚江離,你沒事吧?”
魚江離睜開了眼睛,“放心,孤死不了。”
花涼扯掉自己的裙決替魚江離包紮了傷口,見他氣息虛弱的靠在那裡,她已經能讀懂了他對她的口是心非,可她好害怕,他說的...死不了也是口是心非。
“哭什麼,皮外傷而已,你趕緊走,若是他們一會找上了來了,咱們誰也跑不了,再說孤剛才已經放棄你了,你為何就不懂,孤...有喜歡的姑娘了。”
“花涼不走,花涼以前用耳朵聽彆人說話,可現在花涼懂得了用心聽人說話,花涼一會兒便去找人...”她一抬頭才發現魚江離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魚江離、魚江離,你、你彆嚇唬花涼,花涼求你了,你不要死,嗚嗚,你不要死,你不要拋下花涼。”
她喊了一會兒,魚江離才睜開了眼睛,“孤死不了,孤答應你不死,隻是...花涼不要喊了,再把他們招來,孤隻是太累想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花涼看著他身上的血滲入土中,凝結成了暗紅色,整個人都在顫抖,她靠在他身側,“魚江離你不要睡,花涼以後再也不任性了,嗚嗚。”
這時,淩寒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上前查看了魚江離的身子,“那幫人不熟悉地形,已經被我引到林子裡,一時半會是不出來了,咱們趕緊走。”
他說著背起了魚江離,正趕上陸白和墨色追來,魚江離的馬太快他們跟丟了,見到魚江離這般倆人很自責,便按照淩寒說的林子殺了過去。
等魚江離醒來的時候,花涼正在他的床頭打著瞌睡,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真傻。”
花涼聽見動靜,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直到見他蹙眉咬著唇,才反應碰疼了他的傷口,“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花涼好害怕王爺醒不來,花涼...隻剩王爺了。”
魚江離聽見她的話,心停了一息,“...孤一直在。”
“花涼保證以後再也不惹王爺生氣了,感謝各位神仙保佑。”她說著趕緊雙手合十。
“當真?”
花涼又哭又笑,她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當真!”她守了他一晚,求了一晚神仙,還說了很多悄悄話,好在他並不知道,那話在他醒來便難以啟齒了。
之後,樂晏四處搜集沈安的罪證,陸白和墨色從黑衣人口中逼問出了,沈安和劫匪自導自演的鐵證,加上這次的事情,此地已不宜多待,彈劾沈安書信正去往朝廷的路上,他們要儘快的趕回北煜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