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子剛才還說炭盆太旺,娘子是在欲擒故縱?”
花涼終於從被子中出來,雙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他什麼時候嘴皮子這麼利索了,“無賴!”
魚江離聞聲勾嘴一笑,“既然娘子還未儘興,孤便把娘子想做的事做完!”他的頭蹭著花涼的肩,“孤想要娘子!”
想要!花涼麵紅耳赤,哪怕是黑暗中,她也能察覺那雙熾熱的眼神,正把她的心思一覽無餘的窺探個遍,“花涼沒有!”
她急切的解釋完,才覺得中了他的計,到底是她沒儘興,還是她沒想那些事,還是...總之,少女啞口無言。
“孤懂了!”
“大魚,你沒懂!”
“唔,無賴!”
“砰砰砰——”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間,有敲門聲響起,魚江離隻得鬆開了花涼,語氣警覺道:“大晚上何人來此?”
“是微寧!”
“孤已經睡下了!”
花涼剛想起身去暗室,魚江離拉著拉她道,“無妨!”接著他再次衝門外道:“何事,明日再說吧!”
“要事,微寧有要緊的事!”
魚江離蹙眉點燃了燭火,之後俯身吻了花涼的額頭,“孤和花涼的事才是要事!”
花涼推了推他,“哎呀,大魚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魚江離也想證明,自己和鬱微寧之間的清白,便掃興道:“孤今晚先放了娘子!”
花涼望著他,“大魚不要皺眉!”
魚江離鬆了一口氣,“嗯,孤去去就來,花涼若是困了可以先睡,今晚的...孤明日補上!”
花涼瞥見了魚江離眸子中的深情與眷戀,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快去!”
魚江離隻得披了衣裳下床,隻是把門開了一條小縫隙,誰想到鬱微寧就要往裡走,魚江離眼疾手快的關了門,“就在這說!”
鬱微寧嘀咕了一聲,“裡麵好香。”緊接著才切入正題,“微、微寧有了。”
花涼支著耳朵聽得真真切切,她閉上了眼睛,想到魚江離和彆人有肌膚之親,還是會難過,隻一刹魚江離卻出了門,寢殿靜了下來,花涼的心空了。
——
魚江離不耐煩的盯著鬱微寧道:“你現在是聖上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微寧知道,可微寧的日子是跟您的那日,若是聖上發現日子不對,微寧便沒命了,微寧是求著聖上才來北煜的,便是想著找王爺商量對策!”
“孤此生隻有一個女人!”
“您不想負責嗎?孩子是無辜的啊,花涼...您還想著她嗎?”
“是孤酒後誤事,孤願意給你補償!”魚江離再不想多回一句,轉身便要走,他已經察覺了鬱微寧有問題。
魚江離拿回來的素絹,上麵的香氣是花涼身上的味道,和那日他扔的氅衣味道一致,當日他並未深究,可他那麼克製的人,除了花涼又怎會錯認她人,還有花涼那一巴掌.
魚江離不明白的是,鬱微寧有孕卻千裡迢迢來北煜的動機!
鬱微寧最真是的原因,是她在入宮前見了一次青梅竹馬,兩人沒有忍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一開始她確實想安心待在冷宮,直到發生了嘔吐,她萬般害怕便想著跳入池中一死了之,沒想到被魚江離救了起來,她便相信這是冥冥之中必有天意,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怎會把事做絕,怎會撒各種謊!
鬱微寧要找大樹傍身,便在走水後無意遇見了皇帝,她還穿著琪貴妃的裡衣,總之一切順理成章,可是皇帝凶殘人儘皆知,唯獨她忘不掉的魚江離。
隻是魚江離心中隻有花涼,他不願,她便隻能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