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他…是誰?(1 / 2)

淩寒醒來的時候,寢殿內早已沒了魚江離的身影,他伸了個懶腰半邊身子發麻,又搖晃起身開了門,外麵的天還未亮,之後虛掩著門離開了。

淩寒回到住處時,見花涼正坐在院子中等自己,他趕忙走過去道:“為何不睡?還是醒得早?”

花涼雙手抱著膝蓋,養的小貓慵懶的躺在一旁,貓咪聽見了淩寒的聲音,隻睜開了一隻眼睛,又在發現沒有威脅後合了眼。

花涼聽見淩寒問自己,她用手撫摸了貓咪的後背,直到它的體內,發出了令人舒適的“咕咕”聲。

花涼這才抬頭看向來人道:“你去哪了?”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微紅,之後竟一個健步一躍而起,撲到了淩寒的懷裡,腳下的貓“喵”的一聲跳走了。

淩寒一愣,驚喜的伸出胳膊抱住了她,“你怎麼了?”

花涼隻是搖頭,眼淚卻不熟控製的掉落,浸濕了淩寒肩膀的衣裳。

淩寒心疼的安撫道: “彆怕,我在呢!”

花涼吸了吸鼻子,這才不好意思的鬆開了他,“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的手上全是鮮血,我...殺人了。”

淩寒的心咚咚地跳著,他溫柔的撫摸著花涼的頭發,又拉她一起坐了下來,一息後他側頭看向了她,“彆多想,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花涼還沉浸於夢中驚魂未定,她小心的開了口,“小寒你不知道,那夢太真實了,我殺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也不知為何要傷他,可刀紮下去的時候,我竟察覺刀刃在生生剜自己的心,我像是和他融為了一體,一種奇怪又可怕的感覺,我想弄清他究竟是誰?”

淩寒低下了頭,“或許是你曾經的仇敵?”淩寒悲涼的發現,即便花涼忘了魚江離,即便自己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內心的某一處,魚江離卻一直存在。

花涼盯著淩寒臉上的麵具,她認真的去瞧麵具後少年的眼睛,“小寒,大夫說我忘了很多的事,又說其實忘記是一件好事,是我故意忘掉的,我想那些事應該,都是些不開心的事吧?”

淩寒跟在魚江離身邊久了,他緊張的時候也會學著魚江離,用大拇指搓著食指,“彆想太多,也許有一天你便全都想起來了!”

花涼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一時看失了神,“這個動作為何看著眼熟?”

淩寒一怔動作停了下來,手指尖肉眼可見的顫動,他岔開了話題,“我已經回來了,你再去睡會兒吧,我守著你就不會夢魘了。”

花涼聳聳肩,“睡不著,大夫還說我能記起自己的名字,也算是個奇跡了!”

淩寒眼神黯然,是因為名字是魚江離取的嗎?倘若她記不起來名字,他可以給她一個全新的名字,“花涼”這個詞未免太悲涼了。

淩寒對花涼的感情不比魚江離少,此時他的內心,多了一種晚遇見她的無力感,和深深的遺憾。

花涼卻鄭重其事道:“小寒,我想了很久,關於你說的在一起,我還不能答應你。”

淩寒抬頭凝望著花涼,他的喉結急切的滾動著,開口的話帶了顫音,“隻因那個看不見臉的少年?”

花涼不躲閃,“不是,因為會對你不公平,我若恢複記憶,才是真心實意的自己,才可以對你我負責!”

淩寒準備賭上一把,“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樣子嗎?”

花涼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不知為何她驀地把手,放到了他的麵具上,“小寒,要不還是算了吧。”

淩寒的身子僵住了,“你為何又不想看了?”

花涼回答不出,“我...”

花涼是覺得他,應該不是自己夢中的少年,那看不看又有什麼意義呢,他若是一開始便想以真容示人,就不會戴麵具了,這種犧牲對花涼來說是負擔。

淩寒站了起來,“你不用顧慮,其實是我自己不想戴了。”淩寒說完鬆了麵具一側的繩子,直到他拿掉了它。

“你...”花涼跟著站起後,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不是說自己麵容醜陋嗎?”

“隨便找的借口。”淩寒搪塞道,緊接著他如下了很大的決心:“倘若我說我,便是你夢中那個少年呢?”

淩寒隻想知道,若是他替代了魚江離,結局會不會一樣。

花涼不可思議的盯著淩寒,要說夢中倆人的身形確實相似,可他的腿...是她傷的嗎?她的目光轉向了淩寒的腿。

淩寒察覺了花涼的疑惑,他打馬虎眼道:“腿跟你無關,是後來受了傷。”

花涼愣了愣,“那我傷你哪了,重不重好了沒有?”

淩寒想了想開口道,“這事還得慢慢說...”他再次坐了下來,“一直以來,你不是害怕吃魚嗎,我一點點兒給你講。”

“好。”花涼將信將疑的在他一旁坐下,夢中的少年身影孤冷清高,小寒不說話的時候,隻有某一瞬才會出現那種感覺,可她在夢中聞到的氣味,確實又與他身上的相差不多。

終於,花涼聽完了前因後果,“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伴侶,因為意見不合,鬨了很大的矛盾,然後在河邊的時候,跌入了水中被你救了?”

花涼奇怪道:“我們為何會吵架?”

淩寒無法作答隻說:“那些事忘了也罷,總之後來,我因為吵架的事心懷愧疚,更不敢多說話,怕你想起來往事不開心。”

花涼依舊狐疑道:“你當真是他嗎?給我看看我傷你哪裡了。”

淩寒回道:“要不你看看傷口?”他說著開始解衣裳。

花涼大驚,“還是算了,我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