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聽罷,跟著魚江離才剛走到僻靜處,“銀兩在哪?你不會是騙老子的吧?調虎離山?”
魚江離淡淡道:“等一等!”
刀疤男及他的手下們四處張望著,“你小子可彆想耍我們!”
不多時,從不遠處跳出來幾個人,登時便將刀疤男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刀疤男見狀對魚江離大喊道:“你...言而無信!”
魚江離的嘴角,露出了譏諷的弧度,“你們這樣的人,還用孤守信?”
“孤?”刀疤男驚詫的望著魚江離,“你自稱孤?”緊接著他大驚失色道:“你就是傳聞的中的那個、那個廢物王爺?”
“廢物王爺?”魚江離笑得刀疤男發毛,他上前一步抓著了刀疤男的前襟,他的眼睛如刀刃一般銳利,“你覺得呢?”
刀疤男被魚江離的神色嚇壞了,他狂吞著口水掙脫了魚江離的手,乾脆利落的跪到了地上,“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無意冒犯了王爺,王爺,還求您饒了小人們吧。”
魚江離道:“你們真當孤是去吃飯的,孤聽聞你們搶了人家的店,這才去看看!”
刀疤男又道:“哥,小人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啊,這手下又有一幫人要養,還不是為了活著嗎?”他大膽的抓住了魚江離的衣袍下擺,“您瞅小人們個個皆麵黃肌瘦...”
“哥?”魚江離蹙眉,卻甩不開腳下的狗皮膏藥,“麵黃肌瘦,孤看你們倒是吃得滿肥滿流油,孤且問你店家做生意,不是為了活著?”
刀疤男繼續辯解道:“哥,您不懂吃不飽飯是什麼感覺,這不是小的們餓極了,才吃得狼吞虎咽嗎,再說那店家長得肥頭大耳,他隻是少了一個店而已。”
魚江離一改素日來的溫和,嘴角上揚的弧度陡然失了控,“那是人家一點點兒掙來的,若是全像你們這般胡作非為,這世道豈不要大亂!”
刀疤男心下一驚,低低懇求道:“小人錯了,小人隻是沒有生計做,小人也想做個好人啊,王爺若是給小人一個機會,小人立馬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魚江離見他這般說,想了想又道:“孤知道你們一直在山上生活,甚少下山來作亂,這樣...你們可願入軍?”
刀疤男眼珠子轉了轉,“王爺恩賜,小人和手下們願意追隨王爺!”
魚江離悠然問道:“那二百兩,還有那店?”
刀疤男猛地站了起來,“什麼二百兩,王爺可彆再拿這事打趣小人了,這錢就當小人孝敬您了,店立馬還了!”
魚江離瞪了他一眼,刀疤男趕忙縮頭,隨即一笑上前扶住了魚江離,“哥,咱們這是去哪啊?是去軍營嗎?哥,軍營夥食怎樣啊?哥您還喝羊湯嗎?小人派人悄悄送您府上去?小人可學來了羊湯的精髓,就是火大了一些...”
魚江離詫異的盯著他,一時內心說不出的感覺,“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喊小人老大,小人也沒有名字,隻是現在您是老大了...”刀疤男委屈回答。
魚江離沉思著,突然他靈光一現,“這樣吧,你以後便叫...天明吧。”
刀疤男摸摸頭,“好聽,小人以後就叫天明了,哥,您可真會取名字。”
這時,一個毫無眼色的手下上前,小聲對刀疤男道:“老大,天明...像是尚叫的!”
刀疤男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去去去,咱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懂個球子,什麼老大哪、哪還有老大!”
他說完再次滿臉堆笑的走到了魚江離身旁,“小人已經他教訓了那個碎嘴子,隻有您才是真正的老大。”
“聒噪!”魚江離一瞬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可他的嘴角卻不經意的揚了起來,天明果然和陸白一樣聒噪,自己的良苦用心,天明即是白。
魚江離又叮囑道:“去了王府不可沒規矩,你們要叫孤王爺,要自稱自己為屬下,可記住了?”
“記住了!”天明大喊一聲,剩餘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記住了!”
魚江離話閉大步往前走去,天明他們跟隨於他的身後,直到魚江離停了下來,一群人還在往前走,他們走一半又茫然折返了回來,緊張的看向魚江離。
魚江離想了想,“你們自由散漫慣了,天明一直是你們的老大,現如今你們還是聽他的。”
魚江離說著望著天明道,“你自己的人一定要管好了,孤接下來有個重要任務,要交給你們。”
天明當即挺直了後背,“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魚江離平靜的說,“今日你們見的姑娘名叫花涼,你們暗中幫孤護她安全,記住你們行事代表著王府,要謙遜低調,先不要暴露身份,若是被抓住了...”
天明插話,“王爺放心,以屬下們聰慧的腦袋,是斷不能被抓的!”
魚江離被打斷了話沒有生氣,隻說了一個“嗯!”,再想說什麼,那些人已經四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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