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感受到了身後的觸感,一時渾身變得更加緊繃了,她的耳朵紅得不像樣子,甚至不敢回頭去瞧他,隻是低聲懇求道:“王爺,求你了,你躺回去吧。”
魚江離的手指把玩著花涼的發絲,須臾用食指繞了一圈,放入自己的鼻尖下聞了聞,沉默無言。
花涼緊張極了,甚至驚恐到身子打顫,遲疑下她稍側頭,餘光落在了少年結實的手臂上,便匆匆轉回頭,一時口中的話也結巴了起來,“王、王爺這般不自愛,是、是沒人教王爺自尊嗎?”
魚江離驚訝的笑了笑,手指上的青絲散落回花涼的肩上,“是娘子說的,看膩了孤的身子,孤隻是想證明...”
“證、證明什麼?”花涼慌忙打斷了他,“王爺曾教花涼自尊,可王爺如今又在做什麼?”
魚江離湊近了花涼,他的聲音不似以往淡漠,摻雜了低沉魅惑的氣息,“花涼是孤的娘子,孤向心愛的人示好,有何不妥?”
花涼聞聲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此地絕對不宜久留,以前自己和他那些纏綿的往事,如碎片一般重現心頭,花涼慌了。
可魚江離竟從身後擁住了自己,那熟悉的令花涼著迷,又讓她懼怕的氣息裹挾著誘哄,讓花涼雙腿開始發軟,口中卻還在反抗,“王爺,不可…”
魚江離如貓一般,竟用腦袋蹭了蹭花涼的側頸,花涼沒有由來的嚶嚀了一聲,瞬間羞想要遁地。
魚江離窮追猛打道:“娘子還是喜歡孤的對嗎?”他說著話不等她回答,竟張嘴咬了花涼的肩,少年的眉心微動。
花涼痛苦的“哼”了一聲,“王爺,你、你做什麼?”
“做什麼?”魚江離聞聲才回過神來,對花涼的喜歡和占有,差點讓自己失去了理智,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著迷。
——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後,客棧的店家在門外喊道:“屋內的姑娘可叫花涼?外麵有一位公子找姑娘。”
花涼霎時渾身汗毛直立,又聽店家道:“姑娘收拾完下樓便可,那位公子說給姑娘時間。”
花涼的心狂跳著,定是雲時來找自己了,倘若被他看見這幕,她怕是再也說不清了,聞聲就要往外走,可魚江離並不鬆手。
僵持不下,花涼更加著急了,又聽魚江離道:“他說了給娘子時間,他都不急,還是…娘子著急去見他?”
這個語氣才是真正的魚江離,花涼的後頸涼颼颼的,她差一點又被他的溫柔的一麵騙到了。
這麼想著花涼著急的對身後人道:“王爺說的沒錯,花涼確實是著急見雲郎,王爺這麼做花涼並不喜歡,還請王爺放了花涼,穿回衣裳,大家都體麵。”
果然,花涼的話音剛落,魚江離的手便鬆了,他掙紮道:“孤的衣裳是娘子脫的,娘子既然認為與孤沒有瓜葛,可即便普通女子看了男子的身子,也是要負責的,娘子不想負責孤不會強迫,那就麻煩娘子…幫孤穿回去!”
“穿回去?”花涼愣愣的嘀咕著,“王爺還是自行穿衣吧,花涼做不到!”
魚江離揚了揚眼睛,喉嚨處的紅痣因為吞咽動作,輕佻地跳動著,“既然做不到,孤便不放人!”
花涼徹底急了,“既然如此,花涼也就不兜圈子了,花涼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和王爺徹底撇清關係!”
隻一息,魚江離的眼尾便紅了,他動了動嗓子喉嚨堵得慌,終於他鬆開了環住她的手,屋內多了細微的哭腔。
花涼驚詫的回頭,才見原來魚江離披了衣裳,又驀地對視上了他猩紅的眼睛,和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哭得竟比女子還要惹人憐愛,淚珠更是簌簌往下掉,花涼的心口一緊,他...
又見魚江離抿著唇,許久怯怯看向自己道:“娘子當真想要棄了孤嗎?”
絕色的臉無可挑剔,無助的話語委屈滿滿,花涼顯然被他嚇到了,拒絕的話生生咽了下去,“王爺,可先放花涼離開?”
魚江離收了收眼淚,如狐狸一般挑著的眼尾眯了眯,“那娘子要答應孤,早些回來!”
花涼無措,憑什麼所有他想達成的目的,都能輕而易舉達到,她不知他是真心的還是在算計,花涼不願低頭。
魚江離卻一把扯過了花涼,任由她胡亂掙紮,自己的唇覆了她的唇。
花涼躲不開,少年的唇瓣冷涼,就如他身上的氣質一般,許是他不給自己逃的機會,濃烈的吻夾雜著想念,瘋狂淹沒了花涼。
花涼睜大了眸子,隻瞧見魚江離緊閉的雙眼,長睫一動一動的,她想要先發製人用疼痛勸退他,哪知魚江離早已察覺了她的意圖,花涼的舌尖一疼,口中腥甜。
“嗯~”一息,連帶著少女的雪頸也紅了起來,她癱軟在他的懷裡,止不住的抖動,“你...放開我!”
魚江離的眼睛陡然睜開,他並沒如她的願,他的吻越發綿密和濃烈,直到花涼再發不出聲音,隻要她反抗,他必然會加重力道,糾纏不休
花涼迷亂了,渾身變得酥軟起來,她甚至不知道她含糊的喊了魚江離,“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