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無君停下,看了看趴在結界上的曉瑞,“何事?”
曉瑞笑笑,“殿下,看在咱們認識這麼多天的情分上,讓我去勸勸架唄?”
上次錦悠躺十天她還記得呢,這自家犢子得護著啊。
白無君優哉遊哉的走過來,“他們正常比武,你擔心什麼。”
曉瑞雙手都趴在結界上,“好奇,好奇。”
“確實,不知道千度鸝的劍術如何,本君去看看。”白無君說著要走。
劍術?曉瑞想了想,那就是不會有法術參與?那錦悠應該可以應付吧...
白無君看到曉瑞聽懂他的意思了,準備走。
“誒誒誒!殿下...”曉瑞故作委屈,“您再大人有大量一次,就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亂跑了。”曉瑞拍打著結界,生無可戀。
白無君轉過來看著她的樣子,笑了。
“嘶,你剛剛說什麼?本王沒聽清。”
曉瑞趕緊言道:“本來還想著答謝一番你因我一晚沒合眼的,這下好了,現在 把我關在這,還不讓我去勸架,興致全無!”曉瑞越說越生氣,叉著腰瞪著白無君。
白無君停下腳步,有些意外曉瑞是如何得知的,要他沒記錯,曉瑞是真的怎麼搖怎麼叫都醒不了的。
“那你先說說本來想著如何答謝的?”不知為何,白無君倒是興致來了。
“你這人怎麼抓不到重點啊!”
說實話,這還真沒想好...
曉瑞趕緊思考了一下,突然回憶到上次被她拿走的“美食秘訣”。
“我本來,想的是為了答謝殿下,將食譜贈送給您,誰知如此,看來,這人間美味,殿下是品嘗不到咯。”曉瑞有一絲絲得意,故作遺憾的看看白無君。
白無君也不拆穿她,“那真是太可惜了。”
曉瑞笑著拍了下手,“對呀,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您考慮不周全,要是有一兩全之法...”
白無君點點頭,“那這樣吧,為了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本王撤了這結界,但今天的午膳,你,親自下廚。”
“親自下廚?”曉瑞驚呼,將功補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行?”白無君挑眉,“也不知道這結界,怎麼破啊。”
曉瑞攥緊拳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一頓飯而已,又不是沒做過,反正午膳自己也要吃的。
“行!我答應你。”曉瑞無可奈何的看看天空,還是人身自由比較重要。
突然這時,一隻鳥從院外飛進來,落在了院內那棵巨大的梧桐樹上,曉瑞的眼睛一路跟著鳥,從平常到震驚。
曉瑞懵了。
這,不是有結界嗎??
白無君也察覺到了曉瑞的神情,揮手,麵前的結界便消失了。
曉瑞看看白無君,又看看鳥。
“所以,你隻在這門上,下了結界?”曉瑞試探性的戳了戳剛剛結界在的地方。
“才發現?”白無君笑了。
他把我當猴耍呢?!曉瑞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無君,堂堂三界陌元君,他好像還挺有興致,挺享受的??
曉瑞瞪著白無君那張臉,本應冷俊清高,足以成為夢中情郎,那雙曾迷倒了眾 多小姐的雙眸正充滿笑意的看著自己,可是現在曉瑞看到就想來一拳。
撇開真來了一拳自己會不會死的很慘這件事,曉瑞打心底真的很想試試。
難道有能力了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難道白無君在人們口中的聞風喪膽是假的?!
“白無君!”曉瑞說著想上去踹他一腳,誰知剛到跟前,白無君就閃現消失在她眼前了。
曉瑞對著一團空氣吼到,“遲早有一天,世界上最厲害的法術,最厲害的結界 都困不住我!”
丟不丟人啊曉瑞,都渡劫成仙的人了,即使是個末流仙也是仙啊,彆人這麼一 點小伎倆就困住了,這以後豈不是惟命是從啊?
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時間快到午時了哦。”
白無君的聲音再度出現在曉瑞的耳旁。
曉瑞生氣的揮揮空氣,“知道了!”
說罷,趕緊去後院找那兩人。
這後院曉瑞還沒來過,亭廊蜿蜒曲折,院中景象堪比禦花園,這滋味,也隻有 景王受得起了吧?
走了好一會,繞了半天石子路,曉瑞停在了一座小橋上,“這我剛剛不是來過嗎?”
這白府比想象中的大啊!
“錦悠!千度鸝!”曉瑞喊著,卻無人應答,“這跑哪去了?”
“主您找我?”
曉瑞回頭,錦悠正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剛剛我還準備回院子呢,半路就聽到主在喊我。”
曉瑞過去圍著錦悠看了一圈,“打完了?”
錦悠笑得燦爛,“是呀。”
曉瑞手撐著下巴,打量了一下錦悠,怎麼感覺有些蹊蹺,“他有沒有欺負你啊?”
“怎麼可能,我很厲害的!”
曉瑞笑著摸摸他的頭,“知道知道,要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
錦悠看著曉瑞,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那還不如自己來)。
“我幫你欺負回去!大不了咱們就跑,不受這委屈!”
曉瑞視錦悠為親人,也把錦悠當做自己最後也是唯一的親人,要是誰敢欺負錦悠她第一個不放過!
額...白無君那個先記著。
“咱們先前,不都是跑的嗎...?”
“這確實,但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雖然不知道陌元君為何願意收留我,但是起碼現在睡得安穩吃的也香。”曉瑞歎口氣,“若哪天這陌元君反悔了,要殺我,你就跟著他,起碼跟著他比跟著我好。”
“不可能的,他要殺主也得先過我這關。”
“那咱倆一起死啊?算了算了,咱倆再死就灰飛煙滅了,還是跑吧。”
錦悠回憶起先前的日子,不時總有許多人來要曉瑞的命,真不知道背後之人給了多少好處,像是怎麼都殺不完。
但曉瑞每天依舊開心,她說,“人嘛,我們就不求那麼多,活著就是萬幸啦,倒是錦悠你跟著我受了好多委屈。”
她不知道,其實世上從沒有個孩子從出生起就要被許多人追殺;她不知道,正常人的孩子那個年紀在讀書寫字,而她在顛沛流離;她不知道,其實彆的女孩在父母懷裡撒嬌討好的時候,她正被刀劍鎖喉。
錦悠小的時候養尊處優,所以他知道曉瑞跟他見過的所有人比起來,有多苦。
他害怕有一天她真的知道了普通人的家庭和童年是如何的,是不是就不會像如今這般樂觀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