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赴宴,朝堂臣?nbsp; ^邀宴?不懷好意。……(2 / 2)

長生 陳琢 7009 字 2024-03-30

曉瑞點點頭,不再言語。

而正廳內,似乎都來齊了人,就等他們倆了。

“臣女何皎惠見過公主。”

曉瑞學著何皎惠的樣子也乖乖行禮。

四公主坐在主殿的位子上,“宴會而已,不在宮中,一些不必要的規矩就免了吧。”

兩人平身,曉瑞才發現四公主一直看著自己。

“你是安崢小姐,我知道的,白府貴客。”謝意綰言語中透露不出來情緒的起伏,讓人很難捉摸。

曉瑞也知道,那日在禦花園碰見的便是謝意綰。

“大家也不必多禮,入座吧。”

曉瑞與何皎惠坐在一處,何皎惠看得出來曉瑞在這種環境下的不自在,便輕輕握了握曉瑞的手,示意她自在放鬆些就好。

曉瑞點點頭,剛坐在案幾前,就看見連芊銀在自己的對麵朝自己微笑。

那笑容比曉瑞還不自在。

“皇表姐,這安崢姊妹是第一次來,我怕她會有些不習慣呢。”座下一位身著深紫色衣裙的女子開口道,“不過還是您考慮得周到,我們這桌上布置的就是酒水,隻有安崢姊妹上的是茶香。”

曉瑞看了看,發現確實是茶。

四公主先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又看著底下人紛紛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撩撩頭發,“為了招待安崢小姐,本公主還特地去請教了一番白府,得知安崢小姐原來本就不愛喝酒,誰讓這位子不是錦怡華了呢,先前的,自然得改。”

四公主看曉瑞的眼神中雖然帶著善意,但也有一絲不屑。

何皎惠靠過來小聲對曉瑞說,“那是劉家三小姐劉煙慕。”

“真是,現在公主是越發親民了,說起來,錦怡華無福享受這份殊榮,倒是讓某些無名無份的人代替了。”

說這話的,是翻著白眼的連芊銀。

這就堅持不住了?曉瑞表現的一臉純真。

“真不知是無名無份的人能進到白府裡,還是白府無名無份。”曉瑞學著白無君的樣子淺淺抿一口茶。

連芊銀剛想反駁,卻被旁邊的劉煙慕攔下,“既是為了彌補中秋而聚,就不要傷了和氣嘛,何況安崢小姐也是我們的貴客呢。”

連芊銀甩開她的手,“貴客?那真是,有些人已經趁著良機,摸遍了白府的梁呢。”

何皎惠咬唇,這不就是變著法子說自己嗎?

可她也隻能笑笑,什麼都做不了。

“白府的梁可高了,有些不是福星高照的,確實摸不到。”曉瑞端坐在位子上,微笑著看著對麵的連芊銀,眼裡依舊充滿著無辜。

說何皎惠?又說錦怡華沒福氣?

到底是誰隻能在這說說。

“行了。”謝意綰開口,“彆丟了大家氣度。不過說來,確實可惜,中秋這麼個大喜的日子,卻成了白事,今日吉利,才邀大家前來,莫要掃了興致。”

“白事?”曉瑞看著謝意綰,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公主此言何意?”

謝意綰疑惑的看著她,“安崢小姐還不知道嗎?含漪郡主,在中秋那天從城牆樓跳下,哎呀,說這些作甚,免得讓人沾染了晦氣。”

中秋?錦怡華從城牆樓跳下?

曉瑞望著茶水出神。

明明先前才見的錦悠,怎麼大喜的中秋卻自殺了?

“所以不是我多說啊,這要是人不行,攀高枝遲早得摔。”連芊銀說,“這何家,就是仗著先帝的恩情,這枝上果,真不曉得能吃幾輩子了。”

曉瑞心裡充滿著怒氣,語言中帶著譏諷的意味,“怎麼,皇帝賜予連家之物,就是該的?何家乃百年世家,世代武將為國出征效力,連家嘛,也不錯,一人擋了一支箭,全族人享福至今。”

當年連家老爺隨先帝出征,護駕有功,回來便封了黃金千兩並賜爵位,這老爺看人也是看得準,扶持了當今聖上,又秘密參與了政黨之爭,如今三皇子當上了太子,連家又被升官封爵。

要說這些哪裡知道的,那還得是白無君的書房。

“你!”連芊銀氣不過,但又突然冷笑一聲,“嗬,安崢小姐好一股清流,我連芊銀實在佩服,不過啊,還是提醒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旁邊的劉煙慕也捂嘴笑笑,“這還得是安崢小姐的眼光啊,上一個是含漪郡主,這一次又與何家有交情。”

上座的謝意綰瞟了瞟何皎惠,似也不屑,“聽說,前幾日,有人在雅水閣附近,看見了皎惠妹妹啊?”

何皎惠低著頭不說話。

她何家惹不起,隻能告訴自己不要往心裡去。

劉煙慕順勢起哄:“雅水閣?那等煙花之地...皎惠妹妹可還安好?”劉煙慕輕輕捂住嘴巴,但聲音足以讓所有人聽見,“啊!都到了那等地方,應該...不可能安好了吧?”

“呦,隻是十七未嫁罷了,我等姐妹享受著榮華富貴,坐等良人,皎惠妹妹何必如此著急,實在不行,找些幕僚來也好啊!”連芊銀道。

這幾番話,使得眾人議論紛紛,對著何皎惠指指點點。

何皎惠隻能低著頭,拚命攥著衣擺,恨不得逃離這裡。

曉瑞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猛的起身,拿起旁邊的茶水壺朝眾人潑去。

引得眾人叫喊,連芊銀和劉煙慕更是濕了半邊,連連拍打。

“公主,無憑無據的事,還是不要傳出來才好,有辱皇家顏麵!”曉瑞怒視著謝意綰。

在她麵前罵人,真是活久見,曉瑞什麼沒見過,害怕這些小娘子?

何皎惠見狀拉了拉曉瑞的衣裙,搖了搖頭。

真是,萬一曉瑞急眼了動了法術,那真的完蛋了。哪家誰都救不了自己了。

“可笑,無憑無據?”謝意綰的手緊緊抓著椅子,“安崢小姐,本公主打第一次見你便是尊敬有加,可彆不識好歹。”

曉瑞表現得風輕雲淡,整了整衣袖,“那公主既然有證據,那為何不擺出來?我反正是不信。”

“那日便是劉煙慕的婢女在雅水閣看見的!”

謝意綰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曉瑞冷笑,“都聽到了各位?劉小姐的婢女,在雅水閣?”

劉煙慕臉上驚慌,趕緊站起來,慌忙解釋道:“那日,那日分明就是何皎惠約我在那會麵,我讓婢女先行的!”

“那既然如此,何小姐在雅水閣附近又有什麼問題呢?”曉瑞歪著頭看著她,“或者說,你的意思是,有人惡意揣摩?”

劉小姐一時無言,心下不知所措。

這時何皎惠站起來,輕輕拽了拽曉瑞,“曉瑞,咱們...走吧。”

曉瑞拍拍她,想了想,“行吧,聽你的,這所謂的中秋宴席,我們不來也罷。”

說著曉瑞拉著何皎惠就往外走。

“曉瑞是吧?我管你是不是白府貴客,你給我站住!”連芊銀起身,瞪著兩人,“你賠我的新衣!”

曉瑞並沒有理會她。

可這時一個小廝突然衝進來,跪在地上全身顫抖。

“不好了!公主!劉小姐!”

“怎麼了?”劉煙慕似乎認出來這位小廝,走過來看著他,“快說。”

那小廝撲跪在地上,“小姐!叔老爺薨了!”

一聲“薨了”讓整個公主府都安靜了下來,曉瑞和何皎惠也停下,對視一眼。

劉煙慕踉蹌了一下,朝他嘶吼,“你說什麼?!”

那小廝又顫顫巍巍的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你這小廝不要命了!什麼話都敢說!”劉煙慕上前給了那小廝一巴掌。

那小廝爬起來,看著劉煙慕,“是真的,小姐,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見了,是景王動的手!”

曉瑞本來抱著看戲的姿態,現在輪到她懵了。

白無君動的手???

劉煙慕難以接受,常年在外地的叔父好不容易歸次家,上午才全家團聚,結果進宮麵聖,人沒了?!

“叔父現在在哪裡我要去見他!你告訴我,你說啊!”劉煙慕不顧形象,推搡著地上的小廝,像是失了理智,一旁的人紛紛躲開。

無論劉煙慕如何,小廝就是跪在地上不言。

劉煙慕看沒有用,直接繞過眾人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那小廝也跟了出去。

何皎惠看了看曉瑞。

曉瑞也不敢相信,怎麼發生這種事了,思索片刻後握著何皎惠的手說道:“皎惠,你先回去,我得去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還沒等何皎惠反應,曉瑞也急匆匆的趕回白府。

這時錦悠疑惑的走進來,“何小姐,發生什麼了?”

何皎惠擔憂得看著門口,又看了看身後的一幫人,“走,我們去彆處說。”

人群突然熱鬨非凡,隻有謝意綰板著臉站在原地,看向了門口,冷不丁的對身邊人說了一句,“將那小廝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