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宿閃亮登場! 冬獵驚遇蕭,見麵就打……(2 / 2)

長生 陳琢 7250 字 2024-03-30

白無君徑直朝兩人走過來,很明顯帶著不淺的怒意。

“你彆過來!”曉瑞抬手,向後退了一步。

但白無君卻沒有理會她的舉動,隻是一把將曉瑞從蕭宿身邊拉到自己的身邊。

白無君的力氣不小,何況現在在氣頭上。曉瑞吃痛,皺著小臉想從白無君手中扯出自己的手臂。

蕭宿抬眼看著白無君,又看到了曉瑞吃痛的模樣,太陽穴都跳了跳,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你放開我!放開我!”曉瑞掙紮著,但白無君拽著她的手臂屬實太緊。

“你安靜一點!”白無君從齒間擠出這兩個字,卻不想這兩個字壓迫感十足,是充滿怒意的。

曉瑞輕輕喘著氣,想掰開白無君的手慢慢垂下,也不叫了,隻是有些無措,大腦空白。

“安崢...”蕭宿不安的看向曉瑞。

白無君似乎感受到了曉瑞情緒的變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重了。

曉瑞的嘴唇微顫,這次輕輕一躲便從白無君手中離開了。

“安崢,你沒事吧?”蕭宿上下看著曉瑞。

曉瑞回到蕭宿的身邊,輕輕搖了搖頭。

白無君看著曉瑞那充滿防備又害怕的眼神,心裡的怒氣就好像打在棉花之上,像竹籃打水一場空,“剛剛本君...”

曉瑞再次看向蕭宿,“走,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館。”

白無君沒有攔住,任由兩人離開。

空蕩的場地,隻剩下白無君一人,從未有過的不甘和懊惱再也藏匿不住。

待風靜後,三人都已離開。

蕭宿被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個小醫館裡,剛到便支撐不住昏了過去,而曉瑞這邊還有事情沒辦完,隻得先如錦悠來。

等蕭宿醒來,已經有些晚了。

“蕭宿,你終於醒了。”錦悠說。

蕭宿看清麵前人的模樣,“錦悠?”

“是我。這麼多年了,你終於回來了。”此時的錦悠還算淡定,但當曉瑞告訴他蕭宿在醫館和真的見到蕭宿麵孔時,那種激動,無以言表。

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樣,但看到滿身傷痕,卻又什麼都說不清楚。大家過得都不好。

蕭宿心裡愧疚,坐起身來,“是我對不起你和安崢,這麼久才來找你們,她也長成大姑娘了,一時間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這些年,我們從未想過放棄找你,可要是沒錯,你早就見過曉瑞了對嗎?”先前曉瑞為了蕭宿的藥瓶又被抓走那次,錦悠的心裡就隱隱感覺蕭宿就在他們身邊,但是至於為什麼一直不願意相見,始終不得結果。

蕭宿沒說話。可他又何曾不想說,隻是背後之人太過強大,沒處理完眼線之前,他不敢回來。

錦悠歎口氣,“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怪你。”

“我此番回來,就是為了安崢。”蕭宿說。

“你走了太久,很多都不一樣了。”錦悠說。

蕭宿淺笑,“我知道。不過,安崢為何會與白無君有瓜葛。”

錦悠坐下來,“看來你見過麵了。世事紛亂,我們不得不投靠他。”

“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找他。”蕭宿無奈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雖然也極其不喜歡他,但他對曉瑞似乎挺好的,數次救她於水火。”錦悠說。

蕭宿氣急攻心,咳嗽起來,“千萬不要被他抓住什麼把柄,安崢一天待在他身邊就多一份危險。”

錦悠急忙端來一杯水,開口問,“那你呢?”

蕭宿接過水,低下頭,欲言又止。他是不如白無君的,無論是什麼。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和能力帶著曉瑞離開。可他不願,支撐他回來唯一的信念就是曉瑞。縱使是被人廢了半身修為,受儘淩辱,讓他活下去的還是曉瑞。

曉瑞在等他回去,一直在等。

可自己歸來,她卻寄人籬下,自己又什麼都做不了...

“我知道你怨我,這麼多年杳無音信。”

晚上,各家主子都在屋內休息,曉瑞卻怎麼也坐不住。

這可戒備森嚴,如何跑出去,況且一出去肯定被人發覺了身份。又不知道蕭宿怎麼樣了...

錦悠那不懂事的,也不知道捎封信報個平安。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殿下,這不是沒辦法了嘛...”

曉瑞疑惑的看看門口的方向,起身前去拉開簾子。

來者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曉瑞嚇得又連忙拉上。

“白無君?他怎麼來了?”曉瑞嚇得手心都出了汗,正想著怎麼辦,白無君見她這反應,直接拉開簾子走了進去。

“你乾什麼,你不準進來。”曉瑞連連後退。

“你怕我?”白無君問道。

曉瑞不敢看他,默不作聲。

白無君垂下眼眸,醞釀了一下,開口道:“本君...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曉瑞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白無君點點頭,“我不該這麼魯莽行事,不該...不事先告訴你,我知道他在哪...不該...”

白無君雖然比曉瑞高一個頭還多,但此時看上去十分乖巧,又充滿誠意,但這說出來的屬實有點像被逼的。

“好了好了。”曉瑞打斷了他,“沒關係的...”曉瑞無奈的笑笑。

“你當真不怪本君了?”白無君問?

“怪什麼,你本就可以這般,我...我唯命是從。”曉瑞低下頭去。

白無君聽完,似乎有些失落,欲言又止。

曉瑞抬眼看了看他,右手無意識的攀上左手的手臂。

白無君見此,以為是因為他拽得過於用力以至於曉瑞現在還在疼著,想了想,朝曉瑞走去。

曉瑞向後退,“你乾什麼。”

白無君不語,隻是拉起曉瑞的手臂,曉瑞本想掙脫,但卻感覺一股暖流從手臂傳來,蔓延至全身。

“乾嘛。”曉瑞又問。

“本君隻是,近日靈力太充沛,沒處施展。”

曉瑞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

今天才剛打完架呢,況且這個理由太...誰靈力充沛無處施展就轉手給彆人的啊?

曉瑞將手臂移出,“好了,都說不怪你了。誰敢怪啞巴君啊。”

白無君見曉瑞笑了,自己也不自覺的笑了,“那你跟我回府。”

曉瑞搖了搖頭,走到桌前坐下,“狩獵還沒結束,況且,蕭宿也回來了。”

“所以你是要跟他走?”

曉瑞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小口,說:“我本就是白府的客人,既然我要找的人回來了,那我便走,為何不可。”

白無君看著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她麵無表情,毫無波瀾,聽到她說要走,從始至終所有事情儘在掌握的白無君此時心裡也沒底了,竟也有些著急,“住我白府這麼久,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走了,何府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還不能走這麼快,隻是一解決完,我就走。”曉瑞說著這番話,為心裡某個答案打著掩護,“這些日子也給你帶來了很多的麻煩,若是有什麼我力所能及的,你大可以提出來。”

“不可能。”

“我已經下定決心跟他走了,不可能也得可能。”

白無君看著她,想在曉瑞那裡看出什麼,即使是一點點蛛絲馬跡也好,“我以為能留住你什麼,可他一回來你便要走。”

曉瑞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如同要把全身心的疑惑都吐露出來,但開口問出來的卻隻有幾個問題,“留住我什麼?我又有什麼值得你留的。我不明白,你想要什麼沒有,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又不告訴我原因,還是說這個原因我不能知道?你一開始告訴我的你還記得嗎?讓我多出去沾花惹草,怎麼,現在我沾來了,你為什麼不願意了。”

一番話將白無君堵得啞口無言,曉瑞述說著她的疑惑,他卻什麼都回答不了。

對啊,為什麼呢。

雖然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了,但曉瑞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仿佛在說違心的話,即使它們都是事實。隻能撇過頭去,不聽回答。

“本君不知道。”

曉瑞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

“天冷,你不愛揣著爐子,本身修為也不夠,冷也不願說。”白無君的聲音道來,與平時曉瑞怎麼聽怎麼不順耳的語氣大相徑庭。

曉瑞看向他,發覺白無君正用右手托著一遝的厚襖子在床榻邊放下,“若是不夠,你向宮人們說。”

最後的話語飄蕩在不大的屋子內,白無君已經走了,隻有門簾輕輕搖晃,以及火燭,被擾亂了的心。

雙方都好像在等什麼回答,但都不知道。

好奇怪。

而千度鸝在門外看著白無君出來的模樣就知道沒成了。

不應該啊,這天下小姑娘不都吃這套嗎?

千度鸝不敢詢問,隻能跟在後麵,誰料聽得前麵那位主冷不丁冒了一句,“她居然沒有被本君的魅力所折服?...”

千度鸝鬆了口氣,知道自己可以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