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我來搭把手。”
日上三竿,曉瑞沒有像往常一般還賴在床上,而是在梧宗的膳房忙活了好久。
怕行動不便,曉瑞還特地穿了身簡潔的,也將頭發盤起,頗有田園婦女的感覺。
“哎呀呀,真是辛苦您了,平時啊,每天做這麼大一鍋,有點累的誒。”一個身穿淺紫色衣裳的婦女對著曉瑞笑嗬嗬的說道。
曉瑞抹了抹手上的水漬,笑道:“沒關係!要是有時間,我以後天天來幫忙,就讓師弟師妹們吃頓好的,也彆讓你們這麼累。”
婦女麵上笑意未減,旁邊還有些洗鍋和拖地的伯伯和婆婆,也樂嗬嗬的。
其中一個伯伯說道:“我有個閨女啊,也在這梧宗,那小子,沒心沒肺的,也不來這看看我,倒是上仙您,哎,都不知道怎麼好好謝你了。”
旁邊的婦女伸手輕輕拍了拍曉瑞的衣服,“看看,都把您衣服搞臟了。”
曉瑞笑著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乾活哪有不臟的。伯伯,倒是您閨女,是叫什麼啊,估計是師父和他們師姐師兄們管得嚴,您閨女刻苦才總抽不出時間來看您呢。”
伯伯的眉毛飛了一下,“喲,要是那丫頭真這樣就好了。”說著,又開始拿起拖把拖地,“她啊,一開始咱家窮,便將她寄養在親戚家,我出來乾活,後來親戚病故,我們無家可歸,要不是碰見了九夏仙尊,還不曉得她那麼小活不活得下來。名字哦,已經忘了,不過仙尊常叫她昌靈,我也叫她昌靈了。”
曉瑞本擦著桌子的手突然頓住,抬頭看向那位伯伯,“昌靈?原來您就是昌靈的父親。”
那伯伯也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曉瑞,“誒,您認識我閨女?”
曉瑞笑道,“是啊,前幾日就碰見了,確實挺活潑一小姑娘,可討喜啦。”
伯伯笑了,又感歎了幾聲,“那就好,那就好。那還勞煩您多照顧照顧啊。”
“嗯嗯!”曉瑞將抹布疊起放好,說道:“我得趕緊給師父送吃的過去了,不然一會涼了。”
“誒好。”
曉瑞本是打算來給九夏做些吃的,但還是順手幫了一把膳房勞作的人們,以準備中午給弟子們的膳食,順便還打掃了一下。
一些甜點之類的,還有湯圓。
曉瑞都沒來得及換衣服,生怕湯圓涼了不好吃了,急忙擦了擦手,大致整理了下著裝,就拿著湯圓和甜點去了辛術堂。
辛術堂內的九夏,也是忙了一上午。不過是忙著看彆的宗派送來的信件,滿桌子堆著都是,但是看著九夏緊鎖眉頭就知道,要麼客套廢話要麼不是好事。
曉瑞拿著食盒上前,隻聽得九夏嘴裡冒出一句,“這字也忒醜了...”
曉瑞“噗嗤”一聲笑了,九夏這才看見曉瑞拿著食盒走上前來,“師父,這是給您做的。”
九夏依舊拿著手裡的信件,但起身道:“不錯啊,有什麼...湯圓?”
曉瑞打開食盒,本想將食盒放在桌子上,但看著被信件堆滿的桌子,曉瑞卻無從下手。
九夏看看曉瑞,又看看這些信件,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將手放桌子上一掃,桌子一清而空,而信件也是撒得滿地都是。
“師父...”
九夏歎了口氣,拿著手上的信件給曉瑞看了看,“你看看,你看看這字,我都沒眼看下去,這哪個送過來的啊,誒,哪個來著。”
曉瑞接過信件看了看。
確實...
曉瑞笑兩聲,“蕭宿的字寫得好,您下次有空多看看他的。”
九夏又坐下,“妤謹教出來的,當然不錯,琴棋書畫啊,蕭宿擅書,皎惠擅棋。”
曉瑞也坐下,將這信件放在了旁邊,問道:“那琴和畫呢?”
九夏邊說邊將湯圓和甜點從食盒裡拿出來,“琴,是屬天界珠翠堂最為出名,天下無人能敵。誒我聽說,那珠翠堂琴聖陳氏的女兒,叫...叫關尋知來著,好像還入宮為帝妃了...誒扯遠了,畫啊...”
九夏不明意味的看了看曉瑞。
曉瑞雙手撐著腦袋,看著九夏,正疑惑剛要開口,就見九夏皺了皺眉,扯了下曉瑞的衣服,“你今天什麼打扮。”
曉瑞直起身來,“多好看。哎呀您還沒說完呢。”
九夏清了清嗓子,又看向曉瑞。
曉瑞正等著九夏繼續說,但九夏這反應,本還不明白呢,又突然叫道:“不會吧,我?”
九夏笑著說,“本來想讓你來的。”
曉瑞趕緊擺了擺手,麵露窘迫,“彆彆彆,承蒙師父厚愛,我這,哪行啊?”
九夏吃了個湯圓,不知嗚嗚咽咽說了什麼,但咽下去後,說道:“今天怎麼突然想著給我這個老人家做點好東西啦?”
“哪有,我日日想著師父呢,隻是今天有空而已。”曉瑞笑著說道。
九夏“嘖”了兩聲,“一會陪師父去後山走走。”
“行!”
九夏又吃了一個,“沒打擾到你和蕭宿吧?”雖然也是嗚嗚咽咽說著,但這次曉瑞聽了個明白。
曉瑞的眼睛還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碗,單手托著腦袋,另一隻手敲著桌子,眼睛還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碗說,“您就彆逗趣啦。您老還是吃東西吧。”
“好吃。”九夏吃著。
...
後山的千年如一日,九夏常常習慣吃完東西就來後山走走,喂喂魚啊看看花之類的,總之走走。
師徒倆慢悠慢悠的走在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