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恩怨 原來這些是長輩們的破事啊……(2 / 2)

長生 陳琢 6758 字 2024-03-30

用膳,收拾完後,曉瑞則走到院中,抬眼看著樹蔭上透過的點點烈日。她還是得卷進來,逃都逃不掉。

哈哈,也沒人問自己願不願意。

曉瑞自嘲般的笑了,不僅是笑自己,也是笑所有人。

蕭宿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不開心嗎?”

曉瑞聳聳肩,撇了撇嘴,“有時感覺他們好幼稚哦,他們的遊戲和恩怨卻連著天下一起鬨得不太平。”

“傳聞古神是如今瀛洲的創世神,非凡一般的存在。但唯一的不足便是,古神所愛的事物,必會造成天下大亂,古神所愛的人,必會成為世間禍害。”

曉瑞又笑了,“何來的道理。”

“因為他是至高者,那些不僅是軟肋,且是把柄,是人皆渴望。”

曉瑞皺著眉擺了擺手,“無聊無聊。他們就喜歡搞這些,開開心心過日子多好啊。”曉瑞又從旁邊樹的枝葉的頭一直撫到尾,接著又跑到花前聞聞花香,淺笑道:“況且,憑什麼就是愛呢?恨不行嗎?討厭的東西不行嗎?‘愛’這麼厲害?”

蕭宿慢慢的走在曉瑞的旁邊,也不時看看天,看看四周的花草,過了一會才說:“那是你不懂,何為愛。”

曉瑞不服氣,又想起來了九夏與她說的,也是說她不懂愛。曉瑞站在原地叉著腰,看著蕭宿,“再怎麼樣也沒你說的那麼神。”

蕭宿寵溺般的笑了笑,“好,好,依你依你。”

曉瑞又挪了挪花盆,讓前院看起來更加花團錦簇了,日漸斜照,屋內亮起燭火,兩間屋子對著門,各自藏匿著心事。

下午時分,曉瑞還找來了些能用的木頭,自己做了個搖椅,像模像樣的,就是坐起來吱噶吱嘎響。放在院中樹蔭下,是個極為舒適的地方。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硌人。”曉瑞說著,摸了摸搖椅。

“我去屋內拿些被褥來,墊在上麵。”蕭宿說著,轉身進屋。

曉瑞獨自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還站到院門口看全景,真有點農家小院的感覺了。

其實這也挺好的對不對?

但為什麼不是第一呢,心中的第一位是什麼呢?

曉瑞想著九夏的教誨。

算了算了,遵從內心就好了。

曉瑞得意的看了看四周,正當想誇誇自己的時候,卻瞧見了院外十分違和的事物。

幾個很淩亂的腳印。

曉瑞心生疑惑,走了過去,俯下身看了看——與其說是淩亂,不如說是許多人造成的,應該是這一小塊多是泥土裸露,才顯了腳印。要是照著腳印找,曉瑞驚奇的發現,就是繞著他們的院子。

更可疑的是,雖說樹枝正常,但地上卻擺著三根樹枝,整齊劃一的放在院子門口。

“怎麼了?”蕭宿抱著被褥出來,搭在了搖椅上。

曉瑞搖了搖頭走回來,問道:“我們附近,或者這華桐山上住了很多人嗎?”

蕭宿俯身整理著被褥,“沒有啊,一兩戶人家還是有的,倒不至於很多人。”

曉瑞點點頭,不做聲了。

“好了,你來試試。”蕭宿對曉瑞說。

但曉瑞卻興致不高,隻說了句“你試吧”就回屋了。

蕭宿歎了口氣,“好,那我再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你累了就休息吧。”

曉瑞關上房門,坐在床上,心事重重。

要知道,白無君走了,鐘悌可沒有斷。莫不是那幫人又來找自己了,但是...又是如何知曉自己在這的呢?

先不說自己是個廢物了,蕭宿...不能再牽連到他啊,他按道理不能再動武了,就那日與白無君交手,白無君還隻是拿著玩玩的心態來的,但蕭宿卻差點要了命了。

還是得搞清楚到底是不是,縱使是附近人家。

曉瑞又走了出來,麵帶笑容,故作輕鬆。

“聽說燕平的六月,有天貺節。剛好華桐裡燕平不遠,不如去玩玩?”

“你與燕平有緣,想去看看隨時可以。”

曉瑞伸了個懶腰,嚷嚷道:“明天再說吧!今天先休息會,有些累了。”

蕭宿說:“也好,明日再出發。”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到凡間怕是快到正午了。

曉瑞又回到房間關上了門,但神色看起來似乎並不累。

而蕭宿呢,也是大致又整理了下院子,便也回房了。

白日能睡到日上三竿,你要說她懶吧,乾活,乾細活可又在行,況且你瞧,正夜半三更,曉瑞可精神了。附近的樹木不多,且沒有人家,月亮又大又圓,還能使得看得到路。

曉瑞摸黑似的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院子看起來就比黑漆漆的屋子清楚多了。

“人呢,出來!”曉瑞朝著空氣用氣聲喊道,怕大聲了吵醒蕭宿。

“沒人?沒人走了啊!”曉瑞回頭又看了看屋頂,還是沒人。

又過了一會。

“哢!”一聲樹葉斷了的聲音從身後穿過來。

曉瑞回頭,卻差點沒給魂嚇出來。

“啊啊啊啊媽呀,你這大半夜的要嚇死誰啊!”曉瑞差點破音,但還是用氣聲,邊說還邊往後退。

隻見荒山野嶺...應該算荒山野嶺了,四處無人,又夜半三更,亮月當頭,且就自己一個人。

突然見著一個全身素白的人,站在那裡麵對自己誰不怕啊?!

啊...雖然是從冥界出生的人,也是天天跟那些玩意打交道的,但這個時間這個環境,縱使突然來盆從天而降的金子也怕啊。

見那人不說話,曉瑞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衣服和站姿,“那個...你是誰?”

“才這麼點時間,就忘了我?”是名女子。

“噓!噓!”曉瑞趕緊做著噤聲的手勢,看了看屋子,又仔細瞧了瞧那人,全身素白還有鬥笠,“梅六喜?”可是聽著聲音也不像啊...

像...

“錦念玥!”曉瑞指著女子說。

女子沒說話。

但曉瑞指著的手卻又慢慢放下了。

錦念玥,是鐘悌的人。

“你怎麼找到這的。”曉瑞問。

錦念玥還是沒說話,就站在那看著曉瑞——怪陰森的。

曉瑞歎了口氣,終於,還是,哎...避免不了一戰?但為什麼能找到這啊?曉瑞真不懂了,還是說身邊有內鬼還是眼線?

“你和你的主子怎麼就那麼執著呢...”曉瑞說,“如果你們真要活捉我,既然都挑明了,要打也彆現在打,我自會與你們分出勝負,但不要牽連蕭宿。”

蕭宿就是被她們害得武功全廢。換種說法,也是自己害的。

這樣的窮追不舍哪能逃掉,都這麼多年了,既然清楚了對方,還不如決一勝負。

曉瑞曆來都是這樣的性子。

錦念玥聽她說這麼多,終於還是說了第二句話,縱使還是用正常的聲音:“我們自會出手。”說完,一抹月光下的白色便消失在視野裡,仿佛錦念玥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跟曉瑞見上一麵的。

曉瑞看著月亮歎了口氣,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她跟蕭宿,似乎注定要分彆。

也不知道是何等邪術吧,之前那個梅六喜都能力不凡了,曉瑞一廢柴仙...

蕭宿才剛剛回來不久,他們的二人生活也才剛開始,甚至師父說的“遵從內心的想法”都還沒搞清楚呢。就又要被抓去了。這次是真的要被抓去了,回不回得來,是不是也要功力被全廢都未知了。

曉瑞惆悵,突然又感到悲傷。

確實,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總是想起某個人。儘管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恨他。但主觀意義上的“恨”與真實的“想”“愧疚”“悲傷”“氣憤”“後悔”等等等等很多情緒都雜糅在一起,讓曉瑞內心複雜萬分。

不想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明天起不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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