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這句話的人。”

“嗬嗬，我剛剛我有說什麼麼？”眨了眨眼，露出習慣性的笑容。

“他在哪！”一把卡住我的脖子，隻要稍稍一用力，我就真的去見那個人了。

袖中的鋼針再次出手，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腹中，他卻放了手。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看著他歉疚的樣子，不禁又想到，是誰呢？有一個人也是這般單純的笑，單純的羞澀呢。

“我不認識那個人，隻是山洞裡遇到的罷了。”

“你帶我去找他！”

“我把他葬了……”

“不可能！他不會死的！你騙人！”溫文的氣質一掃而光，現在，眼前不過是個暴怒的獅子而已。“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啊，他答應我的，他說會守著我的……他說過他會回來的……”他嘴裡絮絮叨叨的，雖然不明白什麼事，但我能確定他就是花淒了。

“他告訴我上綠樟峰，找花淒告訴他這句話。”

“他不守信用，他說風有信的，我也沒誤，為什麼他沒有回來……”那個優雅的謫仙頓時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跌坐在地上，抱著頭獨自低語。

那夜，從夕陽落山，彎月掛空，到月落山間，朝陽東升。我和花淒把那日見那個人的過程，以及要我做的事都告訴他，一字不落。

花淒說，他叫風寂。

花淒說，他是一個霸道的人。

花淒說，他是最壞的人。

花淒說，有他在，他什麼都不怕。

花淒說，世間沒有能和他相配的人，但他卻認定了他。

……

長長地回憶，都是花淒一個人的悲傷。

那個人，死了。

再也回不來了。

如今隻是他一個人去麵對世間的風風雨雨。

風，再也不能去擁抱花，花也感受不到風的溫暖。

清晨，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居所。

果然，經過一連串的左轉右轉，外加走過一個陣法才到了。

如同山穀裡，高山，樹林，流水瀑布。一切都環繞著兩間小茅屋。

他帶我走進左邊的那間，說：“這便是我住的了。旁邊那間是他的。”那個他，自然是風寂的。顯然是不想過多的提起他的名字徒留傷心。

“以後你就住在那間屋子吧。”

“蒽。”

“他的意思，我懂。學刀學劍你自己決定。”

“……刀。”

“刀法？嗬嗬，果然能和他對上脾氣，學的都一樣。”花淒不由得失笑。隨後，從箱子裡翻出本書，遞給我。“這本是刀譜，你照著練吧。我學的是劍，對刀法沒有他的精通，卻也略知，不懂的就來問。”

“蒽。”

“你先休息吧，昨日辛苦一天，昨晚你也沒好好休息。是我太急了，你休息好了我教你怎麼調節內息。”

“好，那我先離開了。你也休息吧。”

“去吧。”

來到風寂的茅屋，看著裡麵的一塵不染。想必花淒每日都在打掃吧。

他雖然看似沒有過於傷心，但心裡肯定早已肝腸寸斷了。

這份等待，誰擔的到呢。

更主要的是，剛剛在花淒的屋裡，看到兩幅畫。都是少年的時候，一幅是花淒。另一個，應該就是風寂了。

如今的花淒沒有當年的青澀，釀成現在的氣質。那風寂原本也是俊美之人。那份張揚是遮不住的。隻是死時竟變成那副模樣……花淒聽在耳朵裡，必是痛在心上。

是孽是緣，誰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