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之己幸,失之……恕不從命。
不從命……這一想法亂了他的心。
容殘陽這個人,已經如此深入他的生命了麼?
何時開始的?
是初見時,卑微的憐憫。是為她摘儘玫瑰血染遍片時,眼中點點的心疼。是火場的猶豫,卻依然救他。還是離開之時,那淡漠的一撇……
原來,他們有過如此多的回憶,但是,真的是屬於楚微逸和容殘陽的麼?
風吹過,把陷在思緒中的人拉回現實。平息了心中的複雜。
脫下身上的衣服,搭在不知是睡是醒的人兒的身上,僅著裡衣回到倉中。
今夜的故事太多,他需要平息。
直到楚微逸離開,甲板上隻剩下自己一人。依舊懶懶散散的躺在那裡,在灌了口酒,液體順著喉嚨流了下去。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漲漲的,想要跑出來的樣子。多少年了,沒這種感覺了。
很多年以前,忘了是什麼時候,愛上了酒的味道。像這樣一口一口的喝,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更主要是,習慣了這樣的喝法。總以為喝了,就能醉,醉了就可以睡個安靜的覺。嗬嗬,剛開始睡得很沉很沉,可是到最後,像威士忌之類的,全當啤酒喝了,反倒最後越加清醒。
那些話,從未對人說過。
起初來到這裡,麵對山洞中的風寂,縱然說了來曆,卻也說不出這段藏在心裡久久不願麵對和想起的事。
如今,怕是唯一的一次,而那個靜靜傾聽的人,就把他當做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單純簡單,無欲無求的容逸好了。隻有對他,才能沒有障礙的說出來。
這個故事,是容殘陽,對容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