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曲昭昭其實有很多小脾氣,曲昭昭愛吃辣而趙清音愛吃甜,曲昭昭想去江南而趙清音更愛看雪……
細枝末節裡的不同,他們總說菀菀類卿,可在林羨看來,曲昭昭和趙清音分明不同。
他拿出了百分百的好對曲昭昭。
好像混蛋很久了,但他不想再愧對這個小姑娘。
春天帶她去日本看櫻花,夏天帶她去三亞看海,秋天帶她去魁北克看楓葉,冬天和她回家見家長。
他們的相處跟之前一樣,但林羨格外包容她,在乎她的情緒。因為長達二十年的相處,他對曲昭昭更加了解,不會因為不知道買哪個牌子的衛生巾而困擾,不會因為哪件衣服更好看而被難住。
有時候情深時,小姑娘會抱著他的臂膀,那麼楚楚可憐,像小時候那樣,她喘著問他到底喜不喜歡她,林羨總是俯身去親來堵住她的嘴。
他們會結婚的,他想。
好像就這樣,趙清音的名字也從他的生活中淡去了。
大家都在提曲昭昭,他也越來越少出去聚會,更多的時間都在陪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這個浪子也得了個“妻管嚴”的名頭。
但他感覺很幸福,這就夠了。
他們商議在畢業後的下一個春天結婚,因為曲昭昭在春天出生,他們在春天相遇,曲昭昭是個怕冷又愛美的小姑娘,那個時候穿婚紗不會像冬天那麼冷,更不用怕像夏天一樣流汗脫妝。
……
可能是這段戀情進展地太順利,老天爺愛惡作劇的本性難移。
林羨出軌了。
他以前確實經常無縫銜接,但自從跟曲昭昭在一起之後,他很有分寸地跟其他女性保持了距離。
他們都說曲昭昭好運氣,林羨以前的女朋友哭著鬨著讓他刪異性都沒用,把他整煩了就分手,就沒見過林羨妥協。
曲昭昭隻是笑,不說話。
可那晚他親她,曲昭昭決絕地推開了他的臉,不解釋原因,隻是不讓他碰她。
小姑娘鬨脾氣,他也隻能哄著。
不過兩三天,曲昭昭還是被他哄好了。
他跪在地上發誓,“我林羨以後要是有任何對不起曲昭昭的行為,出門就被車撞,喝水就被嗆!”
曲昭昭小臉微揚,彎腰在他唇上點了一下,不過還沒來得及逃,就被他攬住了腰加深了這個吻。
林羨記得那天的陽光特彆好,天氣預報說是25攝氏度,曬得人渾身都暖。
可是剛說過這話不到一年,林羨就被打臉了。
他不知道老板的女兒對他有意思,當酒會醒來發現自己床上多了個性感女郎,他的心情是慌亂的。
他怕曲昭昭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哭,他不能對不起她。
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坦白。
告訴曲昭昭的話,她肯定會離開的。
但他不能騙她。
兩種思緒在他的腦海裡打架。
……
蔣旎的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笑得很媚,“露水情緣,也還不錯。”
林羨拍開她的手,沒理,迅速穿好了衣服準備回家。
“你急什麼,急著回去告訴你女朋友?然後讓她哭著和你鬨分手?”蔣旎看他一眼,聲音輕飄飄的,卻砸得林羨抬不起頭。
隻不過他還是走了。
蔣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逐漸消失,笑得更得意了一些。
回到家時,曲昭昭正在收拾衣服準備拿去洗衣機洗。
看到林羨回來,她開玩笑般地質問,“怎麼,出去找野花去了?”說著還要去脫他身上的衣服,沾了酒氣,得洗。
林羨心跳幾乎是停了一瞬,笑了笑,“當時太晚了我也喝醉了,同事就開了個房在酒店睡了,寶寶彆生氣,下次不會了。”
曲昭昭把衣服塞進洗衣機,笑著,威脅得半真半假,“不會有下次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你!”
“開玩笑啦,我今下午要去寧城出差,差不多一周。”她馬上就緊接著解釋。
林羨點了點頭,一周的時間剛好夠他想個萬全之策了。
兩人和往常一樣該吃飯該看書,下午,曲昭昭收拾了行李準備出門,李羨像以往一樣去親她,卻被她偏頭躲開。
“記得晾衣服。”她指了指洗衣機,然後就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洗衣機衣服洗完,林羨打算去晾,晾完了發現裡麵一件曲昭昭的衣服都沒有,他剛覺得疑惑,抬頭就看見了他的襯衫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圓圓的,微微凸起。
他摸了出來,是他和曲昭昭的訂婚戒指。
他的戴在手上,那這就是曲昭昭的了。
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兒。
一通電話打過去,忙音。
換其他的電話,一樣打不通。
就這樣,曲昭昭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以出差的名義,再也沒有回來。
林羨知道曲昭昭肯定是知道他出軌了。
他去找了蔣旎。
得到的答複是,做她男朋友他她就告訴他問題在哪裡。
林羨當然沒有同意。
就這樣,他找了他跟曲昭昭所有的朋友,從幼兒園到大學,沒有一個與曲昭昭有聯係,他用曲昭昭的身份信息查了機票,他去到那個城市,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曲昭昭消失了,在他的世界裡。
……
後來,他就跟蔣旎在了一起。
他在所有的社交平台公布她,他給蔣旎無微不至的關心,他們夜夜三更,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恩愛。
不過曲昭昭始終沒能出現。
趙清音倒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