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乾眼淚,回:在。
吃成小飛俠的一條大胖魚:能問你一件事嗎?
人在繼續卷:什麼?
吃成小飛俠的一條大胖魚: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很怕一個男孩子?
李丹青盯住屏幕,有些疑惑,這個網友以前給她的感覺如同清冷出塵的謫仙,除了音樂與事業,對方從來沒與她談過感情問題。
秉持助人為樂的精神,她很用力地思索。
人在繼續卷:或許是這個男孩子某些方麵給這個女孩子造成了陰影?
對方一直顯示在持續輸入中,李丹青覺得其應該也很糾結,於是又加了一句:比如說那個男孩子狠狠地欺負那個女孩子。
吃成小飛俠的一條大胖魚:那個男孩子隻有一次對那女孩子態度不耐煩,之後每次見到她都對她客客氣氣。
李丹青歪頭,挑眉,快速輸入。
人在繼續卷:那可能就是那一次的態度不耐煩嚇跑了對方。
吃成小飛俠的一條大胖魚:要怎麼才能緩和兩人間的關係?
李丹青昂起頭,無語望天。這情況不就是一個大豬蹄子傷害了女孩然後即將要追妻火葬場了嗎?
她翻了個白眼。
人在繼續卷:冤有頭債有主,自食惡果吧!
吃成小飛俠的一條大胖魚:???
李丹青不再理會對方,將歌切換到比較輕快的類型,邊聽邊做家務。
剛才的心情本來還很憂鬱,結果她才發現原來還有人比她更慘,江遇白這事好歹過了就過了,而對方還要追妻火葬場,真可憐!
她一下子又恢複了精氣神。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什麼長久的悲傷,很快就會被生存和工作填滿。
最近有個挺有名的設計大賽,她的同事們都打算參加,並且一致認為不論是否得獎這都會是一場曆練。此外,參加這樣一場有名的賽事說不定能與更高層次的設計師們認識,拓寬人脈。
她當然參加,但暫時並未想出特彆滿意的點子。
臨近下班時,她接到了繼父的一通電話,才乍然想起十月底是母親的生日。
“青青啊,我騙你媽媽說到時你有事回不來,到時你突然回來給你媽媽一個驚喜。她肯定樂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她時常念叨你。”
她靜靜地聽,能聽出繼父語氣裡的小心翼翼,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她和母親的見麵從來都不輕鬆,像是兩個互相裹得嚴實的刺蝟,隻要相遇必搏鬥,雙方勢必就都遍體鱗傷。
“我知道了,孟叔您放心。”
對麵男子長舒口氣,又說:“青青,你媽媽年紀大了。血濃於水,她有時說的都是氣話,你彆放在心上。”
“嗯。”她看向地麵,出神。
彆放在心上嗎?她也理解母親,可正是因為是親人,所以她受了傷害後更痛苦。
與徐靜好打電話時,徐靜好正在參加一個聚會,聽到那邊的嘈雜聲她淺淺說了句:“好好,我要回家待幾天。”
徐靜好聽說她要回家,不一會兒環境立時清淨,看得出來特意找了個安靜的地兒。
“回家?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陪你去!”
她語重心長地說:“好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那是我媽,不會怎麼樣的。”
徐靜好語氣悵然:“正因為是你媽,我才擔心,你基本上每次回家都和伯父鬨得不愉快。說的不好聽些,我倒還寧願你是我女兒呢!”
李丹青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好好,不用多說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一個熟悉的男聲叫徐靜好,快速戲謔道:“好好,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我可不想耽誤你的姻緣。”
徐靜好不在意道:“這姻緣你替我斬斷也好,要不然不是我掛就是他亡。”
掛斷徐靜好的電話後,李丹青整理好衣物,訂好明天一早的高鐵票。
次日,一場瓢潑大雨乾擾了她的行程。她住的地方離地鐵站不算近,平日裡十五分鐘一趟的公交車碰上下雨天也不準時了,待在候車亭裡她生怕趕不上車。
就當她準備攔的士時,一輛銀白色轎車停在她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江遇白輪廓分明的臉。
“上車,我送你一程。”
她斟酌下上了車,道:“把我送到地鐵站就行,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