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有些疑惑,之前張盼盼想要去無量峰的時候都是直接前往的,這會怎麼就打發自己先去傳話了呢?不過他到底是老江湖,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帶著疑惑便跑去傳話了。
馬甲隻是上了手,腳程依然很快,這一來一去的沒花上多少時間,帶了個信說韋廉閒著,張盼盼便上無量峰去了。
到了無量峰上將這王員外之事與韋廉一說,韋廉卻有些詫異:“我與這王員外已經是相識許久了,他不應當是這般雞鳴狗盜之人呀,這其中會不會有些誤會?”
張盼盼與這王員外並不熟悉,但是韋廉她還是願意相信的,當下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馬甲也不是會說謊之人,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師兄,會不會是這王員外家的下人有了二心啊,畢竟照馬甲所說,這幾人是從邊門進的王員外府,且都是陌生麵孔,這樣的話,下人的可能性應當更大吧。”
韋廉點了點頭:“這事事關無量峰的業務,是該謹慎些,正巧王員外前幾日也是派人給我遞信,說是女兒身體有些不好,想要讓我去把把脈,看看是怎麼回事,你便同我一起去吧。”
“這王員外的女兒,身體一直不好嗎?”張盼盼自從接了這個補完世界的任務之後便一直有些發懵,總感覺這個世界隱隱地有很多坑,這王員外的女兒生病,與王員外家的下人想要打探傷筋膏藥的秘方,會不會有些關聯呢?
“他女兒之前身體一直是極好的,隻有母親去世的時候略微有些虛弱,但是最近半年不知怎麼的,一直頭痛心慌,還時常流鼻血,王員外來咱們這借溫泉也是為了給他女兒保養身體用的。”
韋廉這又提醒了張盼盼一個她快忘了的坑,那便是一直未解的溫泉外追殺之謎,張盼盼覺得自己心裡已經對這件事有些厭倦了,也懶得去猜到底是誰在追殺自己了,對韋廉的話隻當是過耳雲煙般,聽過算過。
王員外家的事處處透著古怪,張盼盼有些急不可耐,催促著韋廉給王員外回了信,訂好了後天一早便會去王員外府上拜訪。
這王員外倒是頗為闊氣,雖然江西鎮地方不大,但仍是直接安排了個大馬車來接兩人,說是怕兩人在路上走累了,沒心思看病。
馬車的布置奢華典雅,隨不至於有錢到鑲金的程度,但是雕花熏香是一個不少,甚至還準備好了茶水點心,張盼盼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坐馬車,更何況還是這種豪華馬車,東摸摸西瞧瞧地,什麼東西都覺得非常新奇。
韋廉似是對她這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非常不滿,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你給我注意點,這樣像什麼樣子,彆給無量派丟人!”
張盼盼本也就是有個新鮮勁兒,被他這麼一說掃了興,扁了扁嘴一本正經地坐好了便不再言語了。
無量派無城西王員外家本就不遠,坐馬車便到的更快,兩人一路上堵著氣,不多久便到了王員外府上。
整個江西鎮都知道王員外是個頂頂好的老好人,經常救濟百姓,可能是因為善事做多了,王員外整個人都是慈眉善目的樣子,臉色紅潤,捧著個大肚子頗為和藹。
他對女兒的病有些焦急,臉上略有些愁容,在門口迎接了兩人之後便急急迎兩人進了內堂。
“小女瑩瑩自從半年前就身子不太好,最初隻是胸悶頭痛,還以為是些尋常小病,尋了些藥給吃了,便是時好時不好的,這幾個月是越來越嚴重,總是感覺整個人無力,甚至都有些起不來床,也經常流鼻血。”
“我和我夫人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從我夫人去世之後,我更是恨不得什麼都給她,現在身體不好,真是愁的不行,明明上兩個月還能跑能跳的,怎麼這會竟會虛弱至此了呢。”王員外說著說著,一時不忍,冒出了幾滴眼淚。
韋廉見他心急,忙寬慰他:“王員外,這是我師妹張冰靈,今日與我一同前來,她對藥理更加精通,最近城中流行的傷筋膏藥便是她研製的,這次同我一起前來,說不定能發現令愛得病端倪,找到對症之藥。”
王員外衝兩人拱了拱手:“那便勞煩兩位費心了,這膏藥療效之好,我也是聽說過的,能來這樣的名醫,我便放心多了,若是能治好小女,要我當牛做馬都沒問題。”說著便想給兩人下跪。
韋廉趕緊將他扶起,直道:“使不得使不得,看病救人更是要緊,還是趕快帶我們去令愛歇息的房間看看吧。”
幾人腳步極快,一會便到了王瑩瑩的房間,王員外讓侍女去將王瑩瑩叫起來,自己抹了抹眼角的淚,又扯出了一摸微笑來,裝成是一副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