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惡疾 我真的有那麼優秀嗎?他喜歡……(1 / 2)

海河作為閆青身邊的隨從一向存在感不高,張盼盼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受的影衛訓練,喜怒不形於色,這會神情緊張定是事情不小,也顧不上吃飯了,立馬跟著他來到了衙門大牢中。

薛知府早已在衙門門口等候了,神情甚是緊張,看到閆青過來便急急地湊上來交代道:“閆掌門,這王營忠你們有用我也是知道的,昨晚大牢那時特地安排的防守森嚴,沒有半點疏忽,您看,這……這事,怎麼會這樣呢?”

閆青看著薛老爺哭喪著臉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要犯在大牢中出了問題,按道理他這個知府是要負責的,這般說辭無非是在暗示著這是你們江湖中的恩怨,好推卸責任,他昨日就看這薛知府不太順眼,現在看他這甩鍋的態度更是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便說:“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薛知府見他臉色不快,也不敢再多囉嗦了,便同衙役一起將幾人帶進了大牢之中。

昏暗的牢房中,身穿囚服的王營忠雙手朝上,腿與上身扭向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臉朝著地麵,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薛知府緊張地雙手緊緊絞著,小聲問道:“你們看看,這是怎麼了,他從昨兒個就是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不會是中邪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慌張地向後縮了縮,悄悄把閆青和張盼盼讓到了前麵。

張盼盼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當即便撩起袖子想要上前檢查一番。

閆青一把將她攔下:“現在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也可能是傳染病,不要隨便摸他,以防傳染。”說罷,又衝海河交代了兩句,讓他去取冰蠶絲手套與口罩來。

薛知府聽到傳染病更加害怕了,立馬捂著口鼻退到了牢房們外,叫嚷道:“那張穀主,閆盟主,你們便在這邊慢慢查吧,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走一步啦。”說罷便自顧自逃跑了。

閆青本就看著薛知府極為不順眼,見他這番小人姿態更是不滿,冷著臉哼了一聲,又勸張盼盼道:“冰靈,我們也先出去吧,等海青取來了口罩手套再檢查情況。”

張盼盼覺得閆青說的也有道理,雖然這不是惡靈附身,但是眼下不清楚病因,也不適合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點了點頭便準備和閆青一起退到門外。

正在準備離開之際,倒在地上的王營忠突然開始動了。

他先是悶哼一聲,接著便開始痛苦地扭動了起來,剛剛以詭異姿勢麵向地麵的頭緩緩轉回,頸椎像是重新鏈接回了脊椎一般,發出詭異的骨節摩擦聲,高舉的雙手重新回到了身側,但是又重重地捂住了脖子,整個人緩慢而又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仿佛一個被人操縱失敗的提線木偶一般。

王營忠驀然睜開了眼,眼白向外詭異地翻動著,昨日還算清俊的麵容此時已經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青筋暴露,眼白已經失去清明,泛著蜜蠟般的渾濁蠟黃,眼睛中充滿了紅血絲,因極度用力而微微外突。

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像是被淘汰的老舊收音機般發出了幾聲咳咳聲,之後才發出了幾聲氣若遊絲的求救:“張穀主,求求你,救救我,這不是傳染病……”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被疼痛打斷了,咬著牙又扭動了幾下,渾身骨骼像是被打散般,伏在地上不再有力氣說話了。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盼盼聽到他口中傳來嘶嘶的呼吸聲,想要聽得更仔細些,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卻被閆青一拉,禁錮進了懷中。

“彆過去!”閆青沉厲的聲音自張盼盼頭上傳來,阻止了她的行動。

他似是看出了些什麼,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在地上詭異蠕動的王營忠,像是要將王營忠燒出一個窟窿來。

張盼盼抬頭看著閆青這幅陌生的樣子,隻覺得他鉗製住她的手越手越緊,知道他定是知道些什麼,輕拍著閆青的手臂急聲問道:“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閆青顏色深沉,依舊死死盯著王營忠,但是手臂上的力量卻微微鬆開了些,改擁為牽,拉著張盼盼走出了牢房,嘴上安撫著她:“我沒事,隻是怕你一時衝動出危險。我們還是等海河取了東西回來再做打算吧。”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閆青強行撤出了一摸微笑,但是眉間的鬱色仍是濃的化不開。

張盼盼看慣了他遊刃有餘的樣子,幾乎忘了他也是個人,也會有棘手的問題,得看到他這副嚴肅的樣子,雖然心裡頭也感染到了閆青的緊張,但反倒也平添了幾分真實感。

張盼盼剛剛確實有些衝動,這會被閆青拉出牢房後也冷靜了下來,閆青的擔憂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王營忠的症狀她從醫書中也從未見過,貿然行動可能真的會惹禍上身。

閆青的手緊緊地抓著她,仿佛怕一鬆手,她便會逃跑似的,張盼盼跟在他身後,看著閆青手上微微暴露的青筋,微微捏了捏他的手掌說道:“我會跟著你的,你放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