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廉作為一個男子看到這種姐妹情深的情景也感覺有些尷尬,輕咳了一下打斷了張雪靈繼續輸出情緒,對張盼盼解釋道:“張……聖女這次前來第一點是想要見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第二點就是想要解釋一下玄靈門弟子大會的事。”
張雪靈被打斷了也不惱,直截了當地說道:“冰靈,想讓你去玄靈門弟子大會其實是我的主意,可惜我在玄靈門中不能隨意外出,隻能求掌門派人前來,不知為何那李沐越俎代庖,絕口不提這是我的意思,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同你們起了衝突。”
說到這,她看著韋廉,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福了一福說道:“雪靈已經責罰過李沐了。還請韋掌門不要介意,浩天掌門素來對我們兩派的友誼看的極重,莫要為了李沐的一人之言壞了我們兩派的百年和氣才好。”
她這解釋極為官方,暗示這韋廉若是再追究下去,便是駁了浩天掌門的麵子,既不識趣,又不知禮了。
韋廉心中冷冷一笑,張雪靈同李沐本就是一夥的,這話是不是胡謅誰也確認不了,也沒有給張雪靈個準話,隻是微微揚了揚手中的茶盞,算是同意了。
張雪靈眉頭微微皺了皺,可能是覺得韋廉的態度不好有些不悅,又回頭拉起了張盼盼的而是手蔚然一笑,勸說道:“冰靈,隻是去個一周時間,最對不會超過十天,你便接了這活吧,彆同那李沐置氣了。”
張盼盼隱隱覺得有一種隱形的力量在推著自己前進,自己剛剛想要擺爛,劇情便推動了原本不該見麵的姐妹二人相見,逼著自己參與劇情補完原書,恐怕自己就算是拒絕,也會有其他的力量逼著自己前去玄靈門。
她對於自己的命運被隨意決定有些厭惡,卻又有些無能為力,現在看張雪靈態度溫和,覺得自己的這個“姐姐”應當沒有自己想的這麼難以相處,無奈地看了看韋廉,央求道:“師兄,要不就讓我去吧?反正也沒有幾天。”
韋廉心中對玄靈門的厭惡又提升了幾分,他作為書中之人不會感覺到自己的命運被劇情左右,隻是覺得這玄靈門無所不用其極,為了達到目進如此無恥的連感情牌都能打。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是他總還得顧慮到張盼盼的心情,畢竟張雪靈是她的親生姐姐,血肉親情是他所無法阻攔的,雖然萬分不願,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決定便好。”
張雪靈見韋廉鬆了口,馬上欣喜的接口說道:“太好了妹妹,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回去之後會派人送定金與帖子過來定下時間和人數的。”她這麼說著,便像完成了任務似的想要離開。
張盼盼本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又閉上了,看張雪靈的樣子,她此行的主要任務應當應該隻是叫自己去玄靈門,至於來看看自己什麼的,應該都是為了搪塞韋廉撤出的慌。
不過她不禮貌,張盼盼也就不想同她客氣了,當即說道:“姐姐,不過往年醫療隊都是弟子帶隊的,還沒有要我這個穀主出馬過,我在穀中事務也是極多,你看這個價格?”
張盼盼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韋廉調皮地眨了眨眼,韋廉會意,立馬板起了臉說道:“師妹,你怎能這麼說,我們同玄靈門本就是百年的友誼,怎麼能用金錢衡量呢?”
訓斥完張盼盼,他轉頭又像張雪靈行了禮,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叫張聖女見笑了,不過冰靈確實在穀中事務極多,以往出診都是要收十倍診金的,您看這……”
他這對內唱白臉對外唱紅臉演的極好,張雪靈一口銀牙緊咬愣是挑不出錯來,若是因為這錢的問題沒有談攏不能將張盼盼帶去玄靈門自己也是討不到好,隻能硬著頭皮說:“韋掌門,這十倍,未必有些……”
韋廉忙澄清道:“不敢不敢,我們怎麼敢收您十倍的診金呢,三倍足以,足以。”還說罷還陪上了個笑臉,期盼地望著張雪靈。
這三倍的價格還算在張雪靈的可控範圍之內,她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說道:“可以,那便這麼定下了,稍後帖子擬好了便會送來,還請韋掌門好好按照帖子的要求行事,莫要節外生枝。”
她警告地瞥了韋廉一眼,又同張盼盼告了彆,便帶著同來的弟子急急離開了。
張盼盼這才發現她身邊還有個人,此人武功極高,坐在會客廳中幾乎察覺不到什麼氣息,最可怕的是他居然還身著一襲晃眼的紅衣,方才如果不是他同張雪靈一起出去了,張盼盼還無法發現他。
她心中暗暗心驚,越發對玄靈門意欲何為感到困惑,隻是為了來請她,便派出了張雪靈這個人偶,和一名武功高強的監視者,難道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察覺了,玄靈門花了大精力便是想要驗證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