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靈回到房間,駱寧已經在房中候著了,見她穿的厚實,站起身一邊幫她解開了披風,一邊嗤笑一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這是希望彆人知道呢,還是不希望彆人知道呢?大晚上的一身白,穿的這麼紮眼,嗯?”
他一邊說著,一邊狎昵地把玩著張雪靈的一縷頭發,張雪靈恨恨地咬了咬嘴唇,在臉上擠出了一絲驚恐,沉聲喝道:“你看到了什麼,你不會全部告訴掌門了吧?”
駱寧似是對她的演技很是滿意,輕輕揚開她的頭發,說道:“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些什麼,不過反正我也是依著掌門的命令辦事,我看見了什麼,便彙報什麼咯。”
聽到他這麼說,張雪靈皺褶的眉頭卻鬆了鬆,似是放心了的樣子,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變,依舊慌張,說道:“你們這是要害死我的妹妹,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我不能……”
“差不多得了,”駱寧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倒是覺得你妹妹可憐,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好姐姐。”他表情有些猙獰,似乎張雪靈再繼續說下去,他便真的要捏斷她的脖子。
氧氣逐漸消耗殆儘,張雪靈的臉上終於顯露出了真正的惶恐,輕拍著駱寧的手臂掙紮著說道:“掌門會知道,你不能……”
駱寧隨手一鬆,將她扔在了地上,譏笑著看她伏在地上大喘氣,說道:“少在我麵前表演這些姐妹情深,真是讓人惡心。”說罷,他大步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張雪靈一個人癱軟在地。
張雪靈喘了許久的氣才重新恢複了氣力,看著駱寧漸行漸遠的火紅色背影,似是泄憤一般狠狠錘了下地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等著,你狠不了幾天了,我已經找到了機會讓你不能翻身,到時候,我要你做一條狗,跪在地上求我救你。”
另一邊的張盼盼對這一場對峙一無所知,她心中帶著對第二日野外生活的惴惴不安陷入了沉睡。
玄靈門雖然暗中算計著張盼盼,但是表麵上還算客氣,為了能為無量派的醫療隊節省體力,還專門派了一輛馬車送幾人到了試煉場旁。
張盼盼一晚上都深陷在玄靈門要怎麼陷害自己的思考中不能自拔,這會總有些疑神疑鬼,為了不讓自己再多想,她隻能將自己全情投入在收拾藥品這件事上,不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之事,省得自己像驚弓之鳥一般處處都覺得可疑。
昨日選出的排名前四十的外門弟子與十二名內門弟子也都不敢懈怠,皆早早地來到了試煉場等候,今日浩業掌門沒有前來主持,坐鎮的隻有張盼盼不怎麼喜歡的李沐長老,張盼盼在心中暗自生了個心眼,這李沐同無量派有些不對付,暗地裡給他們穿小鞋也並不是不可能。
李沐簡單給所有參賽人員簡單地介紹了一試煉場的情況,因為整個玄靈門都會在這裡例行試煉,所以這些弟子對試煉場也都非常清楚,李沐便長話短說,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應付事。
張盼盼略微留心聽了聽,整個試煉場的地形比較複雜,主要的獵物是麋鹿與熊,比較簡單些的小型獵物有兔子、蛇、黃鼠狼等,每位弟子持有一個手牌,將獵物交到結算處便可進行計分。
看弟子們基本上都對規則了解清楚了,李沐又接著擠眉弄眼地說道:“這次比賽沒有禁止弟子之間互相搶奪手牌,隻要能夠搶的對方的手牌,除了取得對方的獵物分,還可以額外獲得獎勵分,失去手牌者如果不能搶回或者得到新的手牌,在最終結算時便失去參與排名的資格。”
弟子們一聽規則便開始竊竊私語,這樣也就是說,他們除了自己需要取得獵物之外,還要防備自己成為彆人的獵物,幾個對自己武藝比較自信的弟子已經開始物色起了自己的獵物。
李奧天自然也在這個行列之中,不過和其他弟子不同,他沒有瞄準排名在三十位到四十位的外門弟子,反而深深地盯了駱寧一眼,眼神中頗有些深意。
駱寧察覺到了李奧天帶著挑釁的目光,也不惱,隻是衝他挑了挑眉,似是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
李沐哨聲吹響,宣布比賽開始,為了搶占積分更多的大型獵物,所有弟子都急不可耐地衝出了起跑線,朝著大型獵物更多出沒的深林跑去。
李奧天並沒有同其他人一起趕往深林,而是前往了小型獵物更多的草場,張盼盼讀過原書,知道他這是打算先節省體力,捕捉一些小型獵物保證自己積分不墊底,為的是後麵有充足的精力去對付那些得到大型獵物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