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盼盼怔了一會,又急著追問:“那她還給了我藥呢,那能對付怪物的藥又要怎麼解釋呢?”
駱寧看著她,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又是戲弄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你怎麼有的事情這麼精明,有的事情又傻的不行,要我說,你姐有個你這樣的妹妹真是她的福氣!隨便說幾句好話便能把你騙到。”
駱寧手中一閃,便從張盼盼身上兜出了張雪靈給的藥,說道:“浩業不止我一個眼線,玄靈門中多的是他的暗線,你們昨晚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目的很簡單,隻要她給你這藥,不管你手上有沒有破解之法,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戰勝了怪物,隻要你能戰勝那些怪物,她便能告訴浩業掌門這功勞都來自於她的解藥。”
駱寧嫌棄地看了這藥一眼,將它扔還給張盼盼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打不過那些怪物,死了,她便更加高興了。”
張盼盼心中百味雜陳,這些人心中各有各的算盤,隻有自己一個人,像是小醜一般,被人耍的團團轉,不知道要相信誰,也看不穿任何人的目的,她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瓶,不抱什麼希望地隨口問道:“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現在的任務嘛,便是帶你到提前布置好的怪物窟中,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解決之法,”駱寧一邊說著,一邊深深看了張盼盼一眼,眼神中的玩世不恭被稍稍收斂起來,留下了些許真誠,“至於我的目的嘛,我賭你身上有解藥,我想要給自己留個機會,我也想要重新找回自由。”
張盼盼看著他難得的真誠,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暫時沒辦法相信任何人,而且,你可能相信錯了人,我確實不知道破解的辦法。”
“那也沒事,”駱寧並沒有露出絲毫失望,臉上重新掛上了無所謂的微笑,“就當是我做了件好事吧,你就記得駱寧大爺救了你一條命,萬一以後有機會呢,記得還我。”
本來有些沉重的氣氛被他突然的無厘頭衝淡了些,張盼盼又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您老也真精,一點虧本生意不做。”
駱寧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沒有再反駁她寫什麼。
兩人又在林子中繞了一會才停了下來,駱寧衝著前方山崖上的洞穴揚了揚下巴,示意張盼盼到地方了。
這山洞被厚厚的樹叢遮掩著,光線昏暗,看不太真切,張盼盼定睛一看,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洞穴中赫然關著三隻人形怪物,可能是因為方才這裡沒有人經過,這幾隻怪物隻是站著,並不怎麼動彈。
她沒想到這玄靈門為了測試自己,居然如此舍得下血本,想到這些怪物本都是和王營忠一樣的人,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才變成這樣,登時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向駱寧問道:“這難道都是玄靈門的弟子嗎?”
駱寧整日幫著浩業掌門清理一些失敗的試驗品,早已習慣了與這些可怕的怪物打交道,伸了個懶腰回到:“這倒也不是,其實玄靈門中真中了洗髓蠱的,也就我與其他幾位長老,連其他長老名下的內門弟子有些都沒有中蠱,倒是一些玄靈門分布在外頭的暗線不少都被強行種了蠱。”
“這座山本就是過去毒王爺山的一處後門,你也知道的,這洗髓蠱便是毒王爺一派的秘傳之物,可能是當時在門派中留下了一些實驗體沒有除乾淨,這些年便陸陸續續地會有些怪物跑出來,浩業掌門不是很想被人知道洗髓蠱依舊存在於世間,所以定期就派我與張雪靈來清理。”駱寧繼續解釋著。
“所以浩業是怎麼得到的洗髓蠱蠱母的呢?”張盼盼看著被關著的怪物,突然心中有了這個疑問。
駱寧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就沒人能知道了,興許是從這些怪物身上剝出來的呢?浩業一直對毒王爺門有極大的興趣,這裡說是試煉場,但是其實主要的目的是派弟子去探索毒王爺門的舊址,找些有用的資料回去研究。”
兩人在洞邊站的時間有些久了,洞中的怪物逐漸察覺到了有活人接近,開始活躍起來,嘗試著推開阻隔著他們的牢門,一邊將門推的嘩嘩作響,一邊朝著張盼盼不斷低吼。
張盼盼雖然已經見過了王營忠變化而成的怪物,但是始終對於這些恐怖的人形生物有些恐懼,這會被怪物突然發動的行為嚇到,微微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與這些怪物的距離,又問駱寧:“為什麼他們隻會吼我,卻好像看不見你似的?”
“我都已經中蠱了,在他們眼中就是他們的同類,所以對他們來說,這裡唯一一個能吃的人就是你。”駱寧又亮了亮自己手臂上的腫起,便這樣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