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

Watson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影響那個冷酷無情的思考機器。

“我..你認為我要做什麼？”Holmes著急的問道。

Watson眼神閃爍不安，“有那麼幾次，尤其是最近，我是說，當..”他努力的思索著如何表達，“當我厭惡自己是如此無用的時候，”

Holmes知道他想說什麼，心都疼得緊縮在了一起。

“我..我想結束這一切，如果連你也瞧不起我。”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說出了他隱藏了很久的想法，“或者..如果你後悔留下來照顧我。”他再也撐不住，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Holmes嚇呆了，在他的印象中Watson從來沒有絕望過--他失望難過過，但是從沒有沮喪和放棄，他一直都是堅強樂觀、充滿希望的。自己應該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Mycroft說的對極了。

Chapter 87

“Watson，你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Holmes厲聲問道，幾乎不能掩飾自己的心碎。

“我...我不知道。”Waston笨拙的用手捂住了臉，“就是有那麼幾次..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過。”

他的記憶能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他隱藏的太好了。Holmes想到，連Waston的想法都看不透，看來自己真應該退休了。他不能想象當時Watson是如何的害怕和絕望。為什麼自己不堅持留下來陪他？有多少次，他的Watson在黑夜裡醒來，獨自麵對這樣的噩夢？

他如此的羞愧，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他環住了Watson，輕柔的拍著他的背來安慰他。

他知道，今天他們兩個都會一夜無眠。

Chapter 88

五個小時，抑或是更久，爭執無數，淚流成河，他們總算是達成了共識，從此以往，不欺騙，不隱瞞，同甘苦，共患難。

Watson還是認為，隱瞞自己仍有認知障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過去Holmes對自己隱瞞的事情不計其數。聽到這些，Holmes一陣心酸，他多麼希望Watson忘記的是這些不愉快的過去，保留的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而且Watson不停的說自己是個殘廢，這讓Holmes既難過又憤怒，他不允許他的Watson這麼貶低自己，他放出狠話：“要是你再這麼說你自己，我就真的把你打成殘廢！”

房內時而傳出爭吵聲、咒罵聲，又時而傳出笑聲、嬉鬨聲，讓經過的醫護人員都很差異，畢竟這是療養院不是精神病院。

第二天一早，醫生進來查房，見到眼前的場景很是無語，本應在床上休息的病人睡在躺椅上，而那個大偵探，放著給他準備的行軍床不用，卻趴在他老朋友的旁邊。陽光透過窗子，照著他們平靜的睡顏。

Chapter 89

在那一晚之後，複健的道路仍然十分艱辛，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共同麵對，絕對不會讓彼此獨自承擔。不知不覺間Watson醒來已經快三個月了，十二月份的倫敦，已經滿布節日的氣氛了。

這天下午Holmes返回了倫敦，他先去看望了Hudson太太，又去Mycroft那裡逗留了一會兒，送上了他和Watson一同準備的聖誕禮物，之後在趕到了蘇格蘭場，向馬上就要退休的Lestrade道彆。忙碌了一下午之後，他遊走在倫敦的大街上，時不時地走進一家家店鋪，細心的為他的Watson挑選聖誕禮物。最後，他在一家商店外麵停了下來，專著的望著櫥窗中展示的一件商品，微微露出笑容。

第二天一早他就趕回了醫院。Watson精神飽滿，坐在療養院的大廳裡，看著大家為了聖誕節忙碌。護士給Holmes搬了把凳子，讓他坐在了Watson旁邊。

“不得不說，住在鄉下是有好處的，至少這裡的雪很乾淨，不像倫敦城裡那樣臟。”Holmes一邊和Watson閒聊著，一邊脫下沾滿了汙泥的靴子。

Chapter 90

他繪聲繪色的給Watson講了他在倫敦的見聞，不過隱瞞了一件事。那三個襲擊他們的混蛋被絞死了，對此他很欣慰，但是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Watson，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勾起Watson痛苦的回憶。

這時傳來了護士的吼聲：“是誰把地板弄得這麼臟！”Holmes心虛的不敢回應。見他如此，Watson不禁大笑出聲，他的笑顏，比屋內滿布的燈火更為明亮，把Holmes的整顆心都照亮了。

他們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下午。他們一起下國際象棋，雖然Waston不是很喜歡這種遊戲（因為總是Holmes贏），但是他還是同意了，因為Holmes講下象棋很鍛煉思維，有助於他的恢複。

差距是明顯的，Holmes在不用後的情況下，還是連贏了Watson幾次。Watson很鬱悶，不快的噘起嘴。看他這副可愛的樣子，Holmes哈哈大笑，連忙承諾拉幾首曲子給他聽，Watson這才笑逐顏開。

他演奏的如此投入，甚至沒有注意到人們都停下來欣賞他的音樂。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大廳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Chapter 91

Watson也在用力的為他喝彩。他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瞬時間滿臉通紅，快步走回Watson旁邊。這時一個醫生問他在晚飯之後能否繼續演奏，他開口要拒絕，一撇之下卻看見Watson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他輕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他所有的堅持，都抵不住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眾人立刻歡呼起來。他連連揮手，趕開那些聒噪的護士。

終於，醫護人員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Watson心情大好，接過Holmes遞過來的茶杯，“你在倫敦就沒做彆的什麼事？”

Holmes調皮的挑了挑眉：“你是想問這個包裹是不是給你的聖誕禮物嗎？”Watson像是被抓到正在做壞事的孩子一樣，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Holmes壞壞的樂出聲。“是的，不過你還不能打開它。哦，不，不要那樣看著我，我不會心軟的。停下來，Watson，你知道還不是時候...不，我不是說...天啊，好吧，你趕快打開那見鬼的盒子吧！”

Chapter 92

“我相信你不會怪我失禮的，親愛的老夥計。”看著Watson欣喜又好奇地拆著包裝，Holmes有點語無倫次。

這時Watson拆掉了包裝，盒子裡麵躺著一枝手杖。他把手杖輕輕地握在手中——光滑的紅木杖身，閃亮耀眼的銀製手杖頭，手柄處刻著自己的名字——這無疑是自己一生中見過最為精美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