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 "阿絨,我好怕,……(2 / 2)

謝硯並未答話,隻是再一次提快了速度,一行人在樹林中穿梭,向京城的方向前進……

昨夜的夢擾亂了白梔的心緒,後半夜也未曾睡得安穩,即使多躺了一會兒,眼中仍是掩不住的疲倦。

"殿下可要再補會兒覺?離宴席開始還有些時候呢。"

織雲見白梔起身,連忙前去挽扶,看著她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心疼起來。

“這禮部的人慣會看人眼色,容妃的生辰堪比得上太後的壽宴了,哪有事事都需親自給殿下過目的道理,得了容妃的令就立馬來展示自己是條好狗了!"

織雲憤憤不平,一邊為白梔更衣一邊嘟囔。

白梔見她這幅樣,不禁失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你呀,還是這幅性子。這些時日容妃太安靜了,畏手畏腳可不是她的作風。想來是薑太傅要出手了?織雨,如今京中過於太平了啊。"

白梔向門口瞥了一眼,織雲立刻踏著碎步過去將門關好,一位長相與織雲無二的藍女子從房中暗處走了出來。

與織雲的活潑可愛不同,織雨的性子很是清冷。

織雲喚了一聲阿姐,後者則向白梔恭敬地行了個禮。

"殿下,景國公回京了。"

“景國公?"白梔穿上外衣,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了一走白玉簪子把玩。

"可是謝老將軍的兒子?”

"正是,並且今天會進宮參加容妃的生辰宴。"

“謝家至今沒有表明態度,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眼下謝家是景國公在掌權,那位的性子就更是看不透了."織雲拿起梳子,為白梔挽了個漂亮的發髻。

“今日容妃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派人盯著點薑柏。至於那位景國公……”

“景國公現下已到京城,薑太傅以三皇子之名修書一封寄給了景國公,今日早上還有人看到三皇子的馬車候在城門口,我們的人將信截下來抄錄了一份,請殿下過目。"織雨從袖中拿出信紙,上前一步遞給了白梔。

"薑太傅倒打得一手好算盤,謝家掌著兵權,如今京中勢力各皇子都參半,這兵權落到誰手裡,儲君之位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白梔合上信紙,閉了閉眼又徐徐睜開,將信遞給了織雨。

"不過這種小兒的手段倒未必是薑太傅,三皇子的人直等到響午,也沒能接到人,想來景國公是連夜進城了。”

"景國公回來暫且不會有什麼動作,看著點就行。”

“是”織雨又退回了暗處。

“殿下,織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殿下當真要如此走下去嗎?靜妃娘娘是希望您能早早尋得如意郎君,嫁出這深宮的。”

“織雲,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小五和母妃的仇我不能不報。”

“織雲……織雲明白了,今日殿下要帶這隻白玉簪子嗎?”

織雲接過白梔手中的簪子,輕聲問道。

“不,去拿本宮的金鳳釵來,今日可要見位大人物。”

可不能怠慢了呀。

白梔從首飾盒中又挑出一隻芙蓉花的玉簪,向門口拋出,簪子頃刻間碎成了幾段。

梳妝台上的銅鏡折射出白梔帶著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