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花嬌 白梔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2 / 2)

"殿下,請。二殿下,臣就先告退了。"

白衡見狀立即從桌旁繞了過來,很是鎮重地拍了拍謝硯的肩。

"景國公,你彆看我皇姐看著脾氣有點嬌,但是她人美心善,那放眼整個京城,就沒有比我皇姐更好的女子了!我跟你說·····”

"白衡!”

"嘿嘿,皇姐玩好,玩好,我就先走一步。"

白衡靈活得像一條白蛇,從門口溜了出去。

白梔的耳根發紅,見白衡沒了影,又極快地回頭瞥了一眼謝硯。卻在他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頓時心中氣更盛,慌忙向門外走去。

謝硯看著白梔宛如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心中的愉悅又添了幾分。他不禁想起了二殿下走前說的話:這世上就沒有比我皇姐更好的人了!

誠然,他家小姑娘,一直是最好的。

去謝府的路並不遠,不到半刻就停了馬車。

白梔緩步下了車,大致看了看謝府,沒有她想象中的雍容華貴或是武將世家的派頭,反倒透著一般文人氣息。

"殿下。”

等在府門的謝硯給白梔讓出一條道來。

白梔隨他走進府。路兩旁都戴上了花草,卻不像其它世家一般,總愛種些大富大貴的牡丹、芍藥之類,而謝府裡的更像是尋常人家的花圃,白梔在心裡暗自想著。

"殿下?”

謝硯走了一段,卻發現身後的人落了一大截。轉身看見白梔正俯在一叢花前細細端詳著。那是一叢寒絨,暗紅的花在枝頭綻放。可如此美豔的花,竟被麵前的人壓了下去,反倒成了襯紅花的綠葉。

"這是,寒絨?"

"想不到謝府裡還有此等奇花,當真是漂亮,比本宮簪子上刻的寒絨美上許多。"

謝硯走了過去,看見了白梔因興奮而微微睜大的眼和她彎起的嘴角。

他俯身將開得最盛的一朵摘了下來。

"國公將花摘了作什麼?"

白梔微訝,將頭一偏。

“不要動。”

白梔著看謝硯將自己的簪子取下,把剛那

朵寒絨輕輕插入她的發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像是已練過千遍萬遍一樣熟練,令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白梔有些發愣,她對上謝硯的眼,原本無波無瀾的雙眸,此時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像是要連帶著她一齊卷進去。

她看著他的眸,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好看嗎。”

語氣竟是連她自己都未發覺的嬌軟。

謝硯的喉頭滾了滾,壓下眼中翻湧的情緒,嗓音微啞。

“好看。”人比花嬌。

……

“將軍,看來阿硯是真心喜歡公主的。”

“這如何看得出來,不久簪了一朵花嘛。”

“那將軍,你可會給其他女子簪花?”

躲在暗角的謝安定夫婦靜靜看著謝硯二人。

“夫人說笑,我怎麼可能不忠於夫人!”

“那阿硯就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給女子簪花了。我白日也打探了打探,公主不是愚笨之人其實,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將軍,從前那姑娘是阿硯親手送回去的,本該早就忘卻了她,斷了這份無果的情緣。卻不曾想,他竟是個癡情種……”

謝安定難得沉默了一會兒。

謝硯對那女子的情意,他們都看在眼裡,還以為當時能將阿硯的親事能直接定下來,卻遭了那樣的大難。

當年謝硯從江南回到家中時,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頹廢之情。他告訴他們自己與那女子無緣,已親自將她送回了該回的地方。謝硯剛剛說完就直直昏了過去,可把他們嚇了一跳。

謝硯在他們心中始終是懂分寸的,竟也會將自己搞成這幅狼狽模樣。之後謝家上下也沒人再多過問,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謝定安也開始催促他快些成家有個著落,而今又跳出一個大公主來。

隻是如今他真的放下了嗎?他有時也看不透謝硯這個兒子。

謝定安看著白梔神似當年女子的背影,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