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晚,1704。
居夜宸西裝筆挺,金鏈眼鏡,準時出現在一家維也納高檔酒店客房門口,按了下門鈴。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在楓樹林下扣著心愛之人隨口說出的那句話,竟然成真了。可不是,他的妻子玦影,柏林愛樂小提琴首席,前不久剛自願褪下首席之位,她說她想要一個孩子,想和居夜宸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那年,玦影38歲,居夜宸40歲。
出來開門的女人一襲白緞睡衣,腰間絲帶似緊非緊,美妙的景致著鬆垮的開襟若隱若現,顯得十分誘人。她烏發披肩,微眯著水波瀲灩的雙眸,卻又透著一股娟秀的冷清。她見居夜宸眼神微凝,唇角微揚,一本正經道:“直接從學校過來的?”
“嗯。” 居夜宸的視線回到了玦影臉上,他迅速掩上房門,將人摟進了懷裡:”當初承諾你的時候覺得沒什麼問題,真做了,卻感覺自己是在提供□□。”
“那先去洗澡,洗乾淨點。” 玦影緩緩脫下了居夜宸的外套,笑著道。
“你還真應景。” 居夜宸瞥她一眼,沒忍住一口親了上去,越吻越深。
“我認真的。” 玦影抵住了居夜宸的唇,“我這年紀,雖然外表看上去沒多大變化,可誰又知道內在呢?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機會,我怕… …”
居夜宸繼續蓋住了玦影的唇,呼吸中透著一股溫潤的氣息:“彆多想,我馬上就好,等我。”
一轉眼他們結婚三年了,正如玦影預言的,他們聚少離多,也正如居夜宸承諾的,他極其自律。
他們每一次重逢都如冒險者曆儘千山萬水,懷揣著如獲至寶的驚喜與震撼;他們相看兩不厭,在每次身體碰撞時,都有著用不完的力氣與激情;他們喜愛小彆後的促膝長談,享受著靈魂交流的愉悅之感,仿佛每一次都能叫人重新認識了對方,這愛仿佛又多了一絲新鮮感。
他愛她,他從未這樣深愛過一個女人。
居夜宸一如既往健碩挺拔,那流線形的肌肉環起了硬朗的身板,性感不油膩,一點都不像是40歲的壯年男子。這具身軀動感如朝氣,帶著沐浴後的芳香與濕氣,也渴望著深愛之人的溫情與愛撫。
居夜宸移開浴室拉門,一直候在門口的玦影便解開了自己的睡袍,一聲不響撲了上去,順手還帶走了男人腰間的浴巾。
“女流氓。” 居夜宸笑了笑,將玦影摟進了心口。
兩人如灼熱的熔岩,一碰撞即刻濺出了滾燙的熔漿。
“怎麼,不許嗎?” 玦影應聲而笑,抬起了頭。她輕撫著居夜宸的臉頰,望見男人的鬢發已現灰白,視線又多停留了幾秒。
“我老了。” 居夜宸握住那隻手,垂眸輕語道。
“不。我們都會老,但現在並不。瞧,你這麼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