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試試?” 晏洋眉眼暗了暗。麵對這樣一位身材婀娜的年輕女人與他貼身相擁,作為一個啃狗糧啃了三個月的寂寞男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絕。
“大叔,你行嗎?” 曼小姐放下了頭發,解開了襯衣的扣子,任波浪卷發散在胸前。她仰頭向著晏洋眨了眨渾圓的眸子,那曈中閃出了如萬花境般的五彩斑斕,如未經世事的孩童隨手而作的塗鴉,清澈而明亮,配上她的身子竟然有些違和。
“這麼著急?” 晏洋鬆開了她,不緊不慢走到門口,暫時關閉電子鎖,並關上了燈。
一片漆黑中,他如一頭獵奇的黑豹直接把女人扣在了工作台上。他承認,作為一名男人,他如饑似渴。也承認,身下的女人,充滿神秘的魅惑… …
“等等,我帶了這個,你得用。” 女人從褲帶裡摸出一樣東西。
這還是一個隨身攜帶套子的女人。
晏洋眸子更深了。雖然眼前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但他仍停下動作,用炙熱目光冷冷地掃了一遍身下。片刻,他才接過,輕輕在女人耳邊吐息道:“你真有趣。”
… …
“曼小姐,這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走出餐廳,屋外已星辰大海。腳邊走道透著暖光延綿至遠方,像是萬象銀河踏於腳下,與天際繁星交相輝映。兩人對一小時前發生的事隻字未提,神情淡然,這反應竟是出奇的一致——暗示著這樣的經曆,對彼此並不陌生。
“露水情緣,區區名字不足掛齒。” 曼小姐音色甜美,語氣冷冽,隨又染上一絲嘲諷,輕聲道:“怎麼?你要把每個得逞的女人名字都刻起來嗎?”
這樣年輕美貌的女人的確可以喚起男人的征服欲,但這火辣辣的性格脾性卻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無妨。走了,祝你好夢。”
是的,這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露水情緣,甚至還有些不儘興。晏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那麼一刻竟然認真起來,問了這麼愚蠢而丟臉的問題。但他很快清醒了過來,他相信,當又一輪朝陽東升,今晚發生的一切將不值一提,它將如同過往無數場露水情緣一樣被埋進堆滿各種不堪、空虛與寂寞的心靈墳場。
更何況,第二天,曼小姐就從這個島上消失了。
“魯克先生,真是許久未見。” 午後,晏洋接起了直屬老板的遠洋電話,語氣不屑道。這位聲名遠揚的名廚大神早在三個月前將他騙來這座孤島後,便消聲滅跡。當初信誓旦旦承諾晏洋隻需待到春節過後,如今想來更像是個隨口玩笑。
一個36歲的英俊壯年都快在這裡熬成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和尚了。
“晏洋先生,近來可好?” 電話那端一輪如大提琴低沉的男聲傳來,將晏洋滿是不羈的中音襯著更加刺耳。
“你我都那麼熟了,也就不用寒暄了。這次又是要將我騙去哪兒?” 晏洋將電話揚聲器打開,起身拉開了酒店公寓的紗簾,陽光全灑了進來。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 …” 魯克先生略有遲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