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是西塢的風雲人物,他是omega,但論起打架出手卻比任何一個alpha都要狠。
沒人知道他的具體的家世背景,但每個人都清楚池欲不好惹,他的背景是大到無法得知的那種。
突然出現的名字讓黃毛不由得條件反射般抬頭朝巷外看。
但巷子外隻有一盞孤零零的台燈,並沒有其他人影。
黃毛以為鬱瑟詐他,他指著鬱瑟的臉罵道:“你他媽的想死是吧?一個臭beta裝什麼清純,有張臉就了不起了?”
黃毛是鬱瑟叫了池欲才側過臉看,但鬱瑟卻一直盯著巷子外看。
池欲聽到她叫的那一聲腳步頓了一下,那裡的路燈對比與巷子來說算得上亮,以至於鬱瑟看得很清。
池欲沒有好奇地轉頭看,他頓了一下就抬腿走了,好像隻是聽見了路邊無關緊要的貓叫,鬱瑟甚至懷疑他停頓的那一下的真實性。
鬱瑟的心沉入穀底,這樣的結果她清楚。
從鬱瑟閱讀過的那幾個僅有的片段也能看出來池欲不是個愛心泛濫的人,他暴力的同時又淡漠散漫,除非彆人招惹他,不然他從來不多管閒事。
更何況是鬱瑟這樣的陌生人,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出頭。
這些鬱瑟都清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種形容不上來的感覺,也許是失望也許是恐懼,鬱瑟不太懂。
這種感覺牢牢地鎖住鬱瑟的心臟,連帶著剛剛的緊張感都被擠出去了,鬱瑟低下頭,她拖延時間地發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句話對這種場合來說簡直是一句無用的廢話,但鬱瑟人長得乖,穿著一身校服,這句話由她問出來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有種莫名的乖順感。
黃毛的火氣壓下去一點,他伸手想摸鬱瑟的臉,答道:“李尋濤,早點聽話不就好了……”
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鬱瑟的臉,巷子口傳來一道冷淡的男聲:“彆碰。”
鬱瑟聽見這聲音立馬回頭看,池欲不緊不慢地從巷子儘頭走來。
李尋濤顯然認出了池欲,他的名聲太大了,李尋濤頓時放下手,他驚疑地退後一步討好地笑,問道:“池哥,你認識她?”
他沒想到這個beta真的認識池欲,而池欲又不是好惹的,就算他這邊有好幾個alpha也不敢保證能打過池欲。
這人可不是一般的omega,李尋濤親眼見過池欲打架,又狠又猛,一拳能撂倒一個一米九幾的alpha。
而且以池欲的背景,今天他就算把自己打殘廢了也能擺的平。
就是他也沒聽說過池欲身邊有beta朋友,怎麼突然為這個三中的好學生出頭了?
李尋濤驚疑不定,他自然是不想惹到池欲,便先一步接著說:“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隔壁beta,有點不懂事,我教教她。”
鬱瑟搖頭,她看著池欲說不是這樣。
李尋濤身後的朋友也扯出笑,尷尬地附和李尋濤:“這是鬨彆扭了。”
“beta就是這樣,愛生氣……”
池欲走得不緊不慢,他走路的時候肩膀基本不懂,腿邁得很直,帶著一股信手拈來的壓迫感。
他輕笑一聲,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你這個男朋友?”
這句話在鬱瑟聽來是在否定李尋濤胡編亂造的理由,但話聽在李尋濤的耳朵裡卻更像是正主的宣言。
我這個正牌男友怎麼不知道外麵還有一個你?
池欲是omega,他不是有個alpha男友嗎?怎麼還在外麵養了一個beta,好巧不巧還正好讓自己看上了?
瑪德,怪隻怪自己眼光太好!
可是這個學生的表哥不是顧連雲嗎,顧連雲是池欲的前任啊!
池欲也不愧是風流浪子,兄妹倆都不放過。
李尋濤剛想說寫什麼,但池欲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他走上去一腳踹在了李尋濤肚子上,這一腳直踹得李尋濤往後退了三四步才被他的朋友們接住。
李尋濤頓時痛苦不堪地捂著肚子,他起身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池欲單手拎起他的衣領,李尋濤頓時求饒:“池哥我錯了,我錯了!”
池欲輕蔑地扯了一下嘴角,揮拳砸在李尋濤的臉上。
池欲下手不輕,打下去的一拳鬱瑟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旁邊幾個alpha見李尋濤被打,立馬要衝上來替兄弟出頭。
“再牛也不就是個omega,怕什麼?!”
“都上!”
五個打一個,池欲來了興致,他隨手把打火機拋給鬱瑟,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
鬱瑟手忙腳亂地接住打火機就看見池欲和那幾人扭打在一起。
說扭打其實不太準確,應該來說是池欲的單方麵毆打。他出拳乾脆利落,身材淩厲挺拔,往往他一腳能把人踹得老遠,半天爬不起來。
一開始池欲招架五個人還看起來有點弱勢,但池欲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彆人越打越沒有力氣,氣勢越弱,但他卻永遠維持在一個亢奮的狀態,幾分鐘後便扭轉戰局。
李尋濤一開始還有力氣求饒咒罵,後來話都說說不出來了,他嘗試過反抗,但都被池欲輕而易舉地製服。
池欲揮拳乾脆利落,他像打沙包一樣不知疲倦地揍著李尋濤,眉眼之間透露著一股尖銳的戾氣,配合著他的容貌給人一種癲狂豔麗的美感。
和鬱瑟以往看到的他都不太一樣。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鬱瑟握緊打火機,她在背後喊到:“池欲……”
鬱瑟的聲音很輕,池欲沉醉在揮拳的快感之中壓根沒聽到,鬱瑟不得不提高音量:“池欲!”
這一聲似乎喚醒了池欲,他停住了,接著扔下死屍一樣的李尋濤,背對著鬱瑟深呼吸了幾下,然後踢了一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尋濤,不是發泄,更像是在嘲弄他這麼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