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關心嗎?不算吧,更多的是愧疚和鬱明的要求,畢竟池欲進醫院也有她的原因。
但這樣說似乎不好,而且無論是那一個原因都是現在不能說的。
鬱瑟隻好點頭。
池欲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沒笑,隻是嘴上說:“還會關心人,不算太蠢。”
鬱瑟沒接話,池欲又問道:“你那天去西塢找誰?”
鬱瑟回答得半遮半掩:“我表哥,腿斷了,小姨讓我照顧他,”她忽然想起來池欲在賓館裡突然讓她走,大概是因為當時自己轉身得太快,讓他覺得自己忽視他,鬱瑟解釋了一句:“那天給我打電話的也是他,他脾氣不太好,我就出去接了。”
池欲笑起來:“我可沒問你這個,你表哥的腿怎麼斷的?”
鬱瑟不太想聊起顧連雲,她簡短地說:“打架。”
“打斷腿,那夠狠的。不過養個十天半個月也就沒事了,你一個人怎麼照顧得了他?”
“有保姆。”
“那還成。和你表哥關係好?”
鬱瑟回答:“一般,不算好。”
這是鬱瑟的家事,池欲也沒想著多問,他轉而問道:“脖子上的傷好點了嗎,讓醫生看過沒?”
“還沒。”
“我讓常瑞給你看看。”
“不用,”鬱瑟說:“我已經抹了藥,很快就好了,這個項鏈很難帶,我不想拆下來了。”
鬱瑟知道常瑞和池欲相熟,前者是池欲的母親專門為他請的私人醫生。
池欲說好。
等她走後,常瑞才進來,一開門看到池欲在床上坐著,神情微愣。
常瑞打趣道:“怎麼了大少爺,我瞧著人剛離開的時候也沒生氣啊?”
池欲回過神,讓他彆多嘴。
常瑞轉眼看見桌上的梅子酒,他一驚:“哎呀呀,不得了,我還沒看見她帶了這個。易感期送這東西,她有暗示啊。”
常瑞雖然是beta,但也在易感期懂給omega送和他們信息素相同的東西,等於送房卡。
常瑞談過omega,有這方麵的經驗。
他不由得說:“都收這東西了,不讓她給你做個臨時標記?”
“你最近話多了,”池欲說道,常瑞收到他的警告,立馬舉起手裝作投降樣,表示自己不問了。
片刻之後池欲卻回答了,他說道:“是beta。”
“什麼?”
“鬱瑟是beta。”
“啊,”常瑞不可置信:“不是,beta,你……”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beta你收這東西??!”過會他又意識到重點不是這個:“你該不會是想和beta談吧?”
池欲斜睨他一眼:“;不行?”
“不是不行,”常瑞大為慌張:“你糊塗啊,你這個腺體情況和beta在一起,不是找死嗎?你不為自己擔心也為彆人擔心擔心,到時候發起病來可不是呢一個人的事……”
池欲的目光落到那瓶梅子酒上,目光冷淡:“隻是想玩玩,急什麼。”
常瑞放心一點,勸道:“玩玩好,你彆聽外麵那些alpha自吹自擂,其實我們beta談起來也是非常的不錯的,我看剛剛這個鬱瑟……”
他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池欲打斷他:“剛剛進來有事?”
常瑞想起門口那個倒黴蛋,說道:“你對象來了,在門口等著,問你見不見?”
池欲不耐煩:“不見,已經分過了。”
不知道他從那得來的消息,馬上就知道池欲在醫院了,跑到這堵他。
“趕不走讓謝玉過來。”
常瑞答好。
池欲下床,常瑞連忙問他不好好休息去哪?
池欲拋下一句:“我到陽台抽根煙。”
常瑞又急:“爹,我真給你跪下來少抽點吧,你離了煙不能活啊?!”
仁心醫院很大,幾棟樓中間為了節省醫護穿行的時間用走廊相連。
頂樓最高,陽台朝內開,池欲看見鬱瑟走過走廊的背景。
瘦,背薄,走路的時候很輕盈。
池欲抽了口煙,吐出來的煙霧在他臉龐飄著,直到鬱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池欲移開眼。
玩玩吧,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