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說毛哥的消息可靠嗎?”張峻豪轉頭看向身邊的餘宇涵。
餘宇涵,張澤禹和張峻豪帶著麵具,趴著牆頭,他們身下就是劉家兄弟口中的宅子。
三天前童禹坤跟著李老板見到了齊安,一番交談過後,齊安帶他們參觀了這座宅子。今天是童禹坤和齊安約的再見的日子,也是十八巷準備動手的日子。
“毛哥來過這,應該出不了大錯。”張澤禹盯著快要經過的巡邏哨。
“小心點總沒錯,中間兩個交給我,小寶打頭,順順斷尾。留活口,儘量彆出聲。”餘宇涵抬起手倒數。
三...二...一...
三個人從牆頭一躍而下,巡邏哨發現了突然出現的三人,想要通知其他人,張澤禹一把奪過了第一個人手裡的哨子,將他踹到在地。
沒費什麼力氣,巡邏哨的四個人都被打暈,餘宇涵和張峻豪用準備好的繩子將他們綁在一起,張澤禹用了四塊破布堵住了他們的嘴。
“行了,咱們把剩下的一波巡邏哨解決了再救人。”餘宇涵打了個響指,帶著張澤禹和張峻豪前往崗哨休息的地方。
張峻豪伸手想要推門,張澤禹看著門上的倒影覺得不對勁,還沒出口阻止,張峻豪已經推開了門,他連忙大喊“順順快退!”
門被打開,毫無防備的張峻豪被踹了一腳連連後退,餘宇涵閃到張峻豪身邊拉住了他,門裡一下衝出十幾個人將他們三個團團圍住。
“毛哥!你個坑!”
“不知十八巷深夜到訪齊家,有何貴乾?”
朱誌鑫帶著穆祉丞來到了齊家拜見,左航躲在暗中,以防意外。
“深夜拜訪實屬無奈,還望齊老爺見諒。”朱誌鑫略帶歉意的向齊老爺鞠了一躬。
齊老爺摸了摸胡子,笑著說“哈哈哈哈,早就久仰十八巷的大名,如今一見氣度果然非凡,不知閣下是哪一位啊。”
“十八巷,山根。旁邊這位是恩仔。”被點到的穆祉丞微微鞠躬。
“請坐,齊平給客人看茶。”齊老爺招呼站在一旁的齊平給他們倒茶。
“多謝,齊老爺,在下深夜來訪是因為十八巷新接手的任務和齊家有關。”
“哦~難不成是誰看上了我這個老頭子的命了?”
“當然不是齊老爺,是齊家少爺,齊安。”
齊老爺點點頭,心裡其實猜到是這個臭小子“安兒這孩子確實是霸道了些,我年紀大了管不動他,他哥又是個軟性子,他娘把他寵的無法無天了,這才長成這樣。還望十八巷能高抬貴手,饒了小兒一命。”
“齊老爺,十八巷辦事本不會提前知會,但我今天走這一趟,是知道齊家是好人家,齊老爺是大善人,所以不忍心讓您突遭喪子之痛。齊安做的這些事您應該還不知道,容我們給你講講。”朱誌鑫示意穆祉丞將齊安的所作所為告訴齊老爺。
穆祉丞想了想措辭,委婉的說出了他們調查的結果。聽到穆祉丞所說的齊老爺氣的開始顫抖,齊平趕緊上前扶住了齊老爺。
“好,好,好,沒想到我齊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混賬!”齊老爺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朱誌鑫擔憂的看向齊老爺“齊老爺彆動怒,齊安的命我們十八巷是要定了,還望齊老爺不要阻攔。”
“我齊家才不會保下這個逆子!來人,去把齊安這個混賬給我帶來!”
齊老爺話音一落,就有人離開前廳去尋齊安,但朱誌鑫知道,齊安現在根本不在家裡。
“老爺,二少爺不在屋裡。”
“齊老爺,我們自有辦法找到齊安,還望您多保重,先告辭了。”
朱誌鑫和穆祉丞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就看見左航從上方落下,站到了兩人麵前“走不了,有人把前廳圍了。”
穆祉丞笑了笑“怎麼,敢攔人,不敢露麵嗎?”
隻見管家從暗中走出來“久仰十八巷大名,今兒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不好意思,三位今天怕是走不出齊家了。”
“管家,你在乾什麼!讓客人出去,派人去把齊安那個混賬給我找到。”齊老爺氣的站了起來。
“齊老爺,你還不知道吧,這齊安是姨娘和管家的兒子。”穆祉丞惡狠狠的盯著管家。
“你...你說什麼!”齊老爺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爹!爹!來人,去請大夫!”齊平慌忙喊到。
“恩仔!誰讓你說的。”朱誌鑫沒想到穆祉丞會說出這事“齊少爺,不好意思,是我們的錯,回頭我們會派人來看望的,不過今晚這些人可能留不住了。”
齊平擺了擺手“無妨,爹遲早會知道的。這些人殺就殺了,不忠心的留著也是禍患。”
左航挑了挑眉,沒想到這看著軟弱的齊平,心到挺狠“既然齊少爺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三個人從腰間掏出武器,迎上了麵前的人。
“好久不見,童先生。”齊安和童禹坤約在了左航和穆祉丞來過的茶樓。
“好久不見,齊二少。”喬裝過後的童禹坤對著齊安露出來商業假笑。
鄧佳鑫和蘇新皓在暗中觀察著兩人的交談。
“上次開的條件,不知道童先生考慮好了沒有。”
“隻要貨到位,錢都好說。”童禹坤毫不在意的喝了口茶。
“是嗎,童先生真是財大氣粗,不如我們先看看貨?”齊安勾起嘴角看向童禹坤。
童禹坤眉頭一皺“在這看?”
“這茶樓有住宿的地方,貨我已經安排人帶來了,保證個個都讓童先生滿意。”齊安率先站起身指向樓梯。
“那就有勞帶路。”童禹坤站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
齊安走在童禹坤身後,掏出袖中的匕首,用力刺向童禹坤的後背。
童禹坤早就注意到了齊安的異常,側身躲過了這一刀。
原本坐在一旁的茶客紛紛起身衝向童禹坤。
童禹坤笑了笑,這個點還在茶樓喝茶的客人果然有問題。
“兩位,彆看熱鬨了。”
鄧佳鑫和蘇新皓閃到童禹坤身邊“帥哥總是最後出場的。”
看著突然出現的鄧佳鑫和蘇新皓,齊安咬牙說道“十八巷!”
“呦,還認識爺爺我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蘇新皓看著齊安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
“上!”齊安一聲令下周圍的人全部湧了上去,兩個人的笑容瞬間消失,拿出武器迎戰,童禹坤端了杯茶坐在一旁觀戰。
“天潤,什麼時候了,小姚怎麼還沒回來?張極看了看桌上已經涼了的飯菜,問著一旁翻看古籍的陳天潤。
陳天潤抬頭看了眼外麵漆黑的天,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書上“快九點了。”
張極撓了撓頭“不應該啊,小姚一般不會這麼晚還不回家的,該不會偷偷跑去時城了吧。”
陳天潤放下書“他不敢,讓二哥知道,能打斷他的腿。”
朱誌鑫臨走前,留下了張極陳天潤和姚昱辰,一來十八巷不能沒有人守,二來這三個人也不能輕易離開。張極身邊有個春生需要看著,陳天潤醫館還有劉家兄弟在,姚昱辰還小做任務輪不到他。
“咱出去找找吧,這大晚上的我總覺得心慌。”張極拉著陳天潤準備出門。
陳天潤門還沒鎖好,就看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幺兒!”兩個人同時喊出了聲,然後連忙上前扶住快要暈倒的姚昱辰。
“極哥......潤哥......”姚昱辰十分虛弱的靠在張極的懷裡。
“幺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身傷,衣服也是濕的!”張極和陳天潤把幺兒抱回了屋裡。
張極脫掉了姚昱辰濕透的衣服,又找了條毛巾幫姚昱辰擦拭身上的水,陳天潤小心翼翼的給姚昱辰處理傷口。
“跟哥說,這是誰乾的,我給你報仇!”姚昱辰冷的發抖,張極將被子給姚昱辰裹緊了一點。
“是韓豐和杜維,他們經常在學校收保護費,還欺負同學。今天咳咳,今天他們找上我了,他們知道我會武功,就提前在我的水裡下了蒙汗藥。咳咳咳,他們先打了我一頓,然後把我關在一個大桶裡,從外邊踢打。後來咳咳咳,他們往桶裡灌水,好在是個木桶,我恢複了一點力氣就打破桶跑了出來。”
“去他媽的!韓豐是吧,杜維是吧,欺負我弟弟,我弄死他!”聽完姚昱辰的話,張極氣的直跳“天潤你照顧幺兒!”說完張極就衝了出去。
陳天潤根本攔不住暴躁的張極,覺得張極應該有分寸,就想先照顧姚昱辰。回頭一看床上的姚昱辰已經昏了過去,陳天潤趕忙從藥箱裡拿出針給他針灸。
過了很久張極才回來,陳天潤看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事沒辦成“怎麼?沒找到?”
張極氣呼呼的說“這兩個小兔崽子不知道野哪兒去了,根本不在家,他等著的,等我找到他,一定讓他嘗嘗小姚受的罪!”說完張極一掌拍碎了架子上上午左航買回來的點心。
陳天潤看了看碎成渣的點心“得,白瞎了。先吃飯吧,都涼了。”
“小姚怎麼樣了。”
“你走他就昏了,我給他紮了針,現在喝了藥睡了。欺負他的肯定不止這倆,等調查清楚了,讓他們一個個的都還回來。”陳天潤一用力,掰斷了一雙筷子。
管家帶來的人不多,沒費多少力氣就被三人解決。管家也被左航打的奄奄一息,躺在一旁吐血。
齊老爺被抬去了裡屋,大夫忙著為他診治。
解決完障礙的三人準備離開,朱誌鑫回頭看了眼還站著前廳的齊平“齊少爺給你添麻煩了,明天我們會派人來送補償的,告辭。”
“請留步,山根先生,我想和你談談。”齊平叫住了朱誌鑫。
朱誌鑫皺了皺眉“齊少爺就在這說吧,我們還有彆的任務。”
“山根先生彆誤會,在下想和十八巷談筆交易。”餘宇涵看著被打傷的張澤禹和張峻豪,反手拿出腰間的峨眉刺“小寶,順順,既然他們下死手,我們也無需留情了。”
聽到餘宇涵的話,張澤禹掏出了腰間的軟劍“就等你這句話了。”刺傷了一個守衛的肩膀。
張峻豪擦了擦嘴角的血“讓你們看看誰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