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麻煩。”鄧佳鑫剛從廚房出來,就聽見杜維死亡的消息。
朱誌鑫揉了揉太陽穴“杜維的事情就交給帥帥去盯,警察局辦事總要比我們方便一點。韓豐還是要找,不過要注意安全,順順和小穆就不要去了,回去上班,老請假也不是事兒。行了,先吃飯吧。”
“禹哥辛苦了,今兒這一場反響真不錯。”梨園的小夥計幫張澤禹換下戲服。
脫下戲服的張澤禹坐在鏡子前卸妝“阿易有沒有覺得我這嗓子狀態不如從前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等忙過這陣子,禹哥不如找班主休個假。”
張澤禹點點頭,端起桌上的一盅雪梨湯“阿易有心了,這雪梨湯燉了不少時間吧。”
“不是我啊,散場之前我就看見擺在桌上了,天潤哥派人送來的吧,他不總隔三差五的給你送東西嗎?”阿易疑惑的盯著張澤禹手中的那盅雪梨湯。
就在快要喝下的時候,張澤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對勁,這雪梨湯不可能是陳天潤送來的,他正忙著照顧姚昱辰,不可能分心給自己送來東西。
張澤禹將雪梨湯放回原位,視線看向另一旁的鮮花“這是誰送來的?”
“這個啊”阿易捧起還掛著水珠的鮮花“這是剛才一個小姑娘送來的,說是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上,我還沒來及多問,她就跑了。”
“她是第一次來?這雪梨湯是不是她送來的?”張澤禹皺起眉,緊盯著鮮花。
阿易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不是第一次,我見過她挺多次了,之前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後台周圍轉,今兒我又看見她了,就上前問問,她就說把花交給你然後就跑了,這湯我實在是不清楚。”
“知道了,下次再看見她,想辦法把她留下。”張澤禹直覺認為這個小姑娘有點問題。
“好的禹哥,那這湯你還喝嗎?”
“不喝了,找個餐盒裝起來,我帶回去給天潤瞧瞧。”
拎著食盒的張澤禹準備回十八巷,走在街上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雖然回頭沒有看見可疑的人,但他不能就這麼回去,如果真的有人跟蹤,他不能暴露自己住在十八巷的事情。
沒辦法,他隻能來到賭場後門,悄悄的潛了進去,在朱誌鑫的辦公室裡有條暗道可以回到十八巷。
“居然跟丟了,嗬,張澤禹你給我等著。”
“咚咚咚!咚咚咚!”
“天潤,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大家都出去忙了,張極已經跑了一上午,跟腱的傷又犯了,所以留在家裡讓陳天潤幫他敷藥。
“沒啊,不過我說你能不能對你的腳上點心,早就給你配了藥膏你不用,現在好了吧,哪兒都去不了。”陳天潤把手邊的藥盒塞到張極懷裡“這裡麵的藥膏一天兩次的給我貼,少一次都不行,貼完了找我拿,貼滿半年,你的跟腱就沒有什麼大毛病了,要還是隔三差五的忘,你就等著癱瘓吧。”
“呸呸呸,盼我點好吧,我今後一定日日貼,夜夜貼,不能毀了我們陳大夫的名聲是吧。”
“咚咚咚!咚咚咚!”
張極四處張望“不對天潤,就是有動靜,好像是樓梯後麵傳來的。”
陳天潤走到廚房,抄起案板上的菜刀,然後小心翼翼的往樓梯後走。張極坐在原地,心提到了嗓子眼,開始尋思手邊什麼東西適合防身。
靠近樓梯的時候,陳天潤彎下了腰,仔細聽動靜。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沒啊,幫我把門開開啊!喂!人呐!”
是張澤禹的聲音,張極和陳天潤都鬆了口氣,陳天潤搬開樓梯後麵的雜物,幫張澤禹打開了暗道的門。
好不容易出來的張澤禹,扶著樓梯大口喘著粗氣“不是我說這誰啊,放了這麼多亂碼七糟的東西擱暗道門口,我推都推不開。”
“之前左航和童禹坤收拾屋子翻出來的雜物,先放在這的,後來就忘了拿走。”陳天潤看著這些雜物一個頭兩個大,開始尋思要怎麼處理。
“小寶你怎麼從暗道回來的?”張極看著張澤禹灰頭土臉的樣子十分好奇。
“可憋提了,從梨園出來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我怕暴露了,就溜到賭場去了。”張澤禹拍了拍身上的灰,心裡想著要不要再找童禹坤騙套新衣服。
“看清楚是誰了嗎?”
“沒,街上人太多了,先彆說這個,天潤你來看看這個。”張澤禹從食盒裡端出已經變涼的雪梨湯放在桌上。
陳天潤端起雪梨湯研究了一番,然後拿起勺子嘗了嘗,隻一口,他就扔下了勺子“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雪梨沒問題,但這湯的味道不對,裡麵好像有些罌粟的味道。”
張澤禹眉頭緊皺“你上次往梨園送吃的是什麼時候?”
陳天潤愣了一下,開始回憶“應該是半個月前了,這段時間除了那天在醫館給你做的藥膳,我就沒給你送過東西了。”
“可這半個月每次演出結束,我都能收到吃的,我一直以為是你送來的。”張澤禹突然想清楚了,難怪自己的嗓子越發不對勁了。
東西是誰送來的?那人有什麼目的?和今天跟蹤自己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一旁坐著的張極也嘗了嘗那雪梨湯“我沒吃出來問題啊?”
“那東西加的量非常少,我也是之前聽一個老郎中提起過。罌粟可是禁品,吃了對嗓子沒好處。如果服用多了,甚至會成癮!”
聽完陳天潤的一番話,張極趕緊放下了勺子,然後將雪梨湯蓋上“彆喝了彆喝了,回頭把它倒了,小寶你也是,怎麼不問清楚就吃啊。”
“我啷個曉得除了你們,還會有人給我送東西吃的噻。”張澤禹急得直跺腳。
陳天潤拍了拍張澤禹的背幫他順氣“不急不急,你吃的量不多,回頭給你開幾副藥,以後彆在梨園吃東西了,入口的水也讓阿易多盯著點。”
“知道了。”張澤禹氣呼呼的趴在桌上,死死地盯著張極手裡的雪梨湯。
臨近傍晚,姚昱辰退了燒,精神也好了不少,外出找人的哥哥們陸續回來了,可都是無功而返。
吃過晚飯的十二個人又在會議廳集合。
張澤禹簡明扼要的說了被跟蹤和雪梨湯的事情,順便吐槽了一下左航和童禹坤擋住暗道的行為。
三哥四哥好聲好氣的哄,最終以左航買一盒錦榮齋的點心和童禹坤多送一套新衣服收場。
“下午我去確認了一下杜維的死亡時間,和天潤猜的一樣,隻不過凶手還沒有頭緒。”蘇新皓在警局待了一下午也沒用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
左航將一張峰城地圖鋪在桌子上“這上麵畫圈的都是我們查過的地方,沒有找到韓豐。”
鄧佳鑫起身用筆將韓豐的家也圈了起來“韓豐從昨天出門上學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家,他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這麼大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張峻豪氣的拍桌子。
“難不成他不在峰城了,跑到彆的對方玩了?”餘宇涵指了指地圖上的城門口。
“不排除這個可能。”
“呀,忘了去看信箱。”正談論的熱鬨,童禹坤突然想起已經過了看信箱的點,還沒等其他人說話,戴上麵具就跑了出去。
就在童禹坤從會議廳跑到一樓的這一段距離裡,合計撞到了三次牆,踢倒了兩個小板凳,打翻了一杯水。
會議廳裡的眾人不禁感歎“這毛哥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
童禹坤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捏著一張紙條,沒等他讀,兄弟們就在一旁七嘴八舌的吐槽。
“哎呀毛鍋,你小心點兒嘛,回頭撞到腦闊了。”
“信箱又不會跑,你急啥子嘛。”
“我真嘞是怕了你了,你要是栽咯咋辦嘛。”
麵對十一張嘴的吐槽,童禹坤堵住了耳朵“好嘛好嘛,我下次慢點兒走就是了,你們莫念了,先看求助嘛。”
“好好好,毛哥你快念。”
“咳咳!”童禹坤清了清嗓“求助人金來福,家住洪崖街一百零五號,求助十八巷尋女金秀秀。”
張極想了想,這個人的名字很耳熟“這金來福好像是洪崖火鍋的老板吧。”
“對對對,他們家火鍋味道一絕。”左航激動的站了起來。
“停,這剛吃完飯,等下再說餓了。”穆祉丞趕緊攔住了左航接下來的話。
“我認識金秀秀。”一直沒說話的姚昱辰突然舉起了手“金秀秀是學校合唱團的,長的還不錯,好像是她們班的班花。人也很溫柔,見到誰都是笑臉相迎,除了韓豐和杜維。”
“又是他們倆!”
姚昱辰點點頭接著說“韓豐和杜維經常帶著小弟去騷擾金秀秀,金秀秀都不理他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在學校裡見過她了。”
“是沒來上學還是早就失蹤?”張澤禹轉頭問他。
姚昱辰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金秀秀的事情明天去具體問問,左航和小姚一起去,下午五點洪崖飯莊,回信帥帥去送。韓豐要接著找,我和童禹坤去,把這地圖上沒去過的對方都給搜一遍。小餘兒明天跟著小寶,查查那個跟蹤的人。其他人各忙各的,有事再聯係,散了吧。”朱誌鑫安排好了明天的任務就讓眾人早點休息。
鄧佳鑫將寫好的回信交到蘇新皓手上低聲說“我覺得杜維的死沒那麼簡單,他們倆身上一定有秘密。”
“我覺得金秀秀的事也和他們脫不了乾係。”
鄧佳鑫笑了笑伸出手和蘇新皓擊掌“帥哥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