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涵!你好了沒!再不走我就來不及上妝了!”張澤禹站在院子裡衝著吃飯的餘宇涵大喊。
昨天的跟蹤和奇怪的雪梨湯讓人不太放心,於是朱誌鑫派了餘宇涵跟著張澤禹,最好是能查出是誰要害他。
“來了來了!這阿潤準備的早飯太好吃了!”餘宇涵叼著一根油條往外跑,臨走前還不忘給在喝粥的陳天潤豎了個大拇指。
陳天潤笑了笑,看著餘宇涵和張澤禹邊打邊鬨的去了梨園。
“餘哥你坐,禹哥還得有一陣才能下場呢。”阿易給餘宇涵倒了杯水,餘宇涵閒不住的在後台亂轉,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阿易你跟我說說那個奇怪的小姑娘。”
“那姑娘看著二十左右的樣子,穿的挺洋氣的,總是帶著帽子。我好幾次看見她都是在後台口往裡看,要是跟她說話她就跑。”阿易一直覺得這個姑娘很奇怪。
餘宇涵也沒有頭緒,碰巧這頭張澤禹下了場。
“喲,禹先生唱的可真不賴啊。”餘宇涵翹著二郎腿看著還帶妝的張澤禹。
“臭貧!”張澤禹將手裡的扇子扔給了餘宇涵“下午我還有一場,就不回去了,中午想吃啥,我請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天府飯館,老樣子!”
“行!”張澤禹一聽這餘宇涵可是真沒客氣“阿易去買,中午咱就在後台吃了。”
“掌櫃的,你站這快一個時辰了,等什麼呢?”洪崖火鍋的小二看著金來福一直站在店門口往外麵張望。
“去去去,招呼客人去,不該問的彆瞎問。”金來福擺擺手讓小二去忙“對了!讓你留的雅間備下沒?”
“都安排好了。”
“去吧。”小二離開,金來福又張望了一會,看快到時間了便準備去雅間。
金來福推開雅間的門,發現裡麵有兩個人背對著門站立,他連忙關上門。
“敢問可是十八巷?”金來福向兩人作揖,他沒想到十八巷已經到了。
“金掌櫃,幸會。”左航和姚昱辰轉身。
“兩位請坐!”金來福給二人斟茶,心想這十八巷確實如傳言一般神秘。
“關於令愛的情況還勞煩仔細說一說。”左航將話題引出,這是姚昱辰第一次見委托人,左航希望他能多聽多學就好。
金來福整理了思路,開始向二人講述。
最早發現金秀秀不對勁的時候是兩周前,那天金秀秀放了學,向往常一樣來到火鍋店。金來福一眼就看出女兒情緒不對,問她也不說,金來福隻當是小姑娘青春期心思重,可沒過幾天金秀秀就失蹤了。
金秀秀失蹤那天,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也沒見女兒回家,剛開始金來福還以為是合唱團有活動,可他在火鍋店等了很久,眼看天都黑了還沒回來,就去學校找,卻得知所以學生都已經離開了,校園裡沒有人。
這可把金來福急壞了,他派飯店夥計到處去找,也問了幾個同學家裡,都說沒見過。金來福去警局報了案,可遲遲沒有消息。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找了快一周,金來福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來求助十八巷。
“所以金秀秀早上離家之後就沒回來,你確定她去學校了?”
“我問過秀秀的老師,說她那天一直都在學校,放學的時候還去她辦公室送過作業,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金來福想到生死未卜的閨女有些傷心。
“會不會是金秀秀有了愛慕的人,瞞著你跟他出遠門了?”左航開始猜測,這個年紀的姑娘為情所困,被某個小情郎騙了去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不會的!”金來福堅定的說“秀秀很聽話的,平常我也沒有過多管束她,她有愛慕的人會一定告訴我的!”自從金秀秀母親離世之後,父女兩人的關係親密,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
左航看了看姚昱辰,示意他可以說一說自己的問題。
“金掌櫃,金秀秀失蹤那天穿的是什麼衣服,身上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金來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秀秀穿的是秋款校服,她身體不好,容易感染風寒,我讓她多套了件黑色的外衣。她身上有塊圓玉,是她娘生前送她的生辰禮。”
“能具體形容一下嗎?”
金來福仔細想了想“是塊白玉,上麵刻著幾朵祥雲。對了最小的那朵祥雲上有點瑕疵,是之前秀秀無意磕壞的,當時她心疼了好久。”
左航聽完心下有了盤算“金掌櫃,我們會儘力尋找令愛,但我們目前無法確定令愛的安全,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金來福哭著握住姚昱辰的手“報酬多少我都接受,拜托一定要找到秀秀,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把她帶回家,我就她這麼一個親人了啊。”
“報酬都好說,我們先離開了,金掌櫃保重。”左航拉著姚昱辰從窗口離開,金來福正沉浸在悲傷的心情裡,根本沒注意兩人是怎麼離開的。
“餃子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金來福說的玉很熟悉?”姚昱辰一直在琢磨。
左航拍了拍姚昱辰的頭“春生。”
“對!春生哥撿來的玉佩和金來福形容的金秀秀那塊很像!”姚昱辰恍然大悟。
左航看著姚昱辰興奮的樣子笑了笑“幺兒長大了,再學學就能自己見委托人了。”
“我要學的還很多,餃子哥我們快去當鋪找春生哥吧!”
“不急,先去錦榮齋。”左航還欠了張澤禹一份點心。
“結束了?”餘宇涵在後台睡著了,張澤禹拍了拍他。
“嗯,卸完妝就能回家了。”張澤禹坐在鏡子前開始卸妝“餘宇涵我想吃糖葫蘆。”
“行!我去給你買!”餘宇涵起身。
“要糖多的!”
“好!”餘宇涵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
“沒事兒,就在街口幾步路出不了什麼事,這不還有阿易在嘛,在你回來之前我肯定不吃不喝!”張澤禹笑盈盈的看著餘宇涵。
“那你等我哈!”餘宇涵急忙跑了出去。
街口有家賣糖葫蘆的鋪子,老字號了,小時候他們總愛來這。
“是小餘啊!今兒買幾串啊!”賣糖葫蘆的是個中年人。
“周大伯好,給我一串糖多的,一串正常的,再拿五串兒包起來。”餘宇涵多帶了幾串,回家讓他們自己分去。
“好嘞!”周大伯手腳麻利,很快就打包好了糖葫蘆遞給餘宇涵“慢點彆掉了!”
“周大伯再見!”餘宇涵邁開步子往梨園走。
到了後台,餘宇涵沒有看見張澤禹的身影,他有些心慌。
“阿易,張澤禹呢?”
阿易正在掃地,聽見餘宇涵的聲音抬起頭“禹哥剛走,說去後門等你了。”
原來是錯過了,餘宇涵鬆了口氣。他把正常糖的糖葫蘆遞給了阿易“拿著。”
“謝謝餘哥!”
餘宇涵來到後門,也沒有發現張澤禹的身影,卻發現了地上掉落的扇子,打開一看,是張澤禹最喜歡的那把。
“張澤禹!張澤禹!”連喊了幾聲,沒人回應。
餘宇涵跑回後台,把糖葫蘆一股腦塞給了阿易“張澤禹不見了,你讓人在梨園附近找找,有消息就去醫館找天潤!”餘宇涵說完就跑了出去,阿易糖葫蘆也不吃了,連忙去找班主說了這件事。
這邊班主派人在梨園附近找人,那邊餘宇涵趕到了賭場。
他找了一圈沒見朱誌鑫,一把抓住跟在他身後門童的衣領“朱誌鑫去哪兒了!”
“餘......餘哥......二爺他......他去城南收賬了......”門童被餘宇涵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餘宇涵鬆開手,轉身跑去了煦錦布行“童禹坤在不在。”
“掌櫃的去城東倉庫驗貨了,餘哥有事嗎?”
餘宇涵擺擺手,他也是急昏頭了,朱誌鑫和童禹坤找由頭去尋韓豐了,不可能在,他又轉身去了當鋪。
左航將玉佩的事情同張極說了,兩人決定帶著玉佩去找鄧佳鑫。
目前他們不能把玉佩給金來福看,隻能讓鄧佳鑫畫下,去探金來福的口風。
十八巷裡也就鄧佳鑫的畫工還能看看了,其他的可以用慘不忍睹形容。
姚昱辰則被左航留下來和春生聊天,想弄清楚這玉佩的來曆。
“春生哥,那玉佩是在哪兒撿的啊,好漂亮。”姚昱辰坐在張極的椅子上盯著春生。
春生背對著姚昱辰擦櫃子“就城外,西城門那邊。”
“你怎麼發現的啊,地裡挖出來的?”
“我又不種樹,挖土乾嘛。”姚昱辰天真的語氣沒有讓並春生引起懷疑“當時太餓了,我尋思上樹摘點野果子,剛準備上樹就看見樹下的樹葉蓋住了什麼東西,我把樹葉拿開就看見了那個玉佩,臟兮兮的,我洗了好久。”
姚昱辰在心裡判斷春生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又找了點彆的話題和春生閒聊。
“對了小姚,你住在峰城這麼久,有沒有聽說過十八巷啊。”
姚昱辰喝茶的動作一頓“你問十八巷做什麼?”
“秋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聽說這十八巷能找人,想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聽同學說過,不過十八巷好像報酬都挺高的吧。”姚昱辰沒有多說什麼。
“那我就努力掙錢,好早點找到秋來!”春生像是下定決心要找十八巷幫忙一樣。
“那回頭我讓極哥給你漲工錢。”姚昱辰打趣的說著。
“好!誒小姚,你跟我說說這十八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