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昱辰害怕露出破綻,正在想措辭,就看見餘宇涵急匆匆的跑來。
“哥你不是和寶哥在一起?”
餘宇涵扶著櫃台,氣都沒喘勻就開始說“張極......張極在哪兒?”
“三哥和極哥去歌舞廳了。”
“張澤禹失蹤了!小姚,我先去歌舞廳,你現在去醫館告訴天潤,讓他在醫館等梨園的消息,然後去找阿順和小穆讓他們也去歌舞廳!”
“好!”
春生的注意安全還沒說出口,兩個人就著跑了出去。
蘇新皓剛下班,準備順道帶點吃的回家,就看見餘宇涵唰的一下從他麵前跑過去,他趕忙追上。
“餘宇涵你乾嘛呢?”
“張澤禹失蹤了,我去找鄧佳鑫。”
蘇新皓沒有多問,跟著餘宇涵往歌舞廳跑。
鄧佳鑫一筆一劃的將玉佩的模樣畫在紙上,左航坐在一旁嗑瓜子,張極則直勾勾的盯著鄧佳鑫桌上的玉擺件。
“好了。”鄧佳鑫放下筆“我改了兩朵祥雲的位置和大小,瑕疵我也沒畫,你們拿去讓金來福看看,如果他看出問題了,那就證明這塊玉是金秀秀的。”
左航將畫收起,三人又聊到了春生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觀察過,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做事麻利,學東西也快。”張極捧著一把瓜子說。
“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玉佩怎麼來的還不清楚,總要多觀察一段時間,萬一是個心思不正的趁早趕出去。”鄧佳鑫怕這個春生是個手腳不乾淨的。
三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了韓豐和杜維。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小寶失蹤了!”餘宇涵站在休息室門口扶著膝蓋大喘氣,後麵跟著同樣氣喘籲籲的蘇新皓。
屋裡的三個人同時站起身“說具體!”
餘宇涵緩了口氣,將他買糖葫蘆到張澤禹失蹤直接的事情說出。
“都彆慌!”鄧佳鑫看著已經坐不住的幾個人“左航去找金來福確定玉佩,蘇新皓回家看一下小寶有沒有回去,餘宇涵和張極先四處找找,晚上八點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必須回家!我先去趟梨園。”
鄧佳鑫想去問問阿易,那個奇怪的姑娘長什麼樣,他懷疑張澤禹的失蹤和她脫不了關係。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趕來的三個幺兒,鄧佳鑫讓他們和餘宇涵張極一起先找人。
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十一人齊坐在會議廳。
屬於張澤禹的位置現在空無一人。
外出回來的朱誌鑫和童禹坤已經聽說了張澤禹失蹤的事情。朱誌鑫揉了揉太陽穴,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要找一個人,現在變成了三個。
“先說金秀秀。”朱誌鑫看向左航。
左航將鄧佳鑫臨摹的玉佩畫放在桌子上“已經確認過了,春生撿來的就是金秀秀的玉佩。”畫上有修改的痕跡,是金來福畫上的。
“我探過春生的口風,大致能夠確定撿到玉佩的地方,前提是他說的是實話。”姚昱辰說道。
見沒有人接著說話,朱誌鑫看向餘宇涵“仔細說一遍張澤禹是怎麼丟的。”他回來沒多久,隻知道張澤禹失蹤,具體什麼情況他不清楚。
餘宇涵仔仔細細的又說了一遍,重點提到了阿易說的奇怪女子。
鄧佳鑫把一張潦草的畫像擺在桌上“我根據阿易的描述畫的,隻能畫出個大概,具體的阿易也說不清了,不過目前她是最可疑的對象,我懷疑之前的雪梨湯也是她乾的。”
大家看向桌上的女子畫像,平平無奇的一張臉,就算擦肩而過都不一定能有印象,要不是阿易見的多了,恐怕都描述不出。
“如果真是她,那她綁架張澤禹目的是什麼?”張極想不通,張澤禹不像是會有仇家的人。
“尋仇?綁架?勒索?這也沒見來要贖金啊。”
“目前不能確定,但張澤禹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陳天潤開始給他們分析“如果她想害張澤禹大可以直接在雪梨湯裡下毒藥,但她沒有,而是選擇了會成癮的藥,且用量很少,可能是為了控製張澤禹。”
“可是為什麼呢?”張峻豪不理解。
陳天潤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朱誌鑫衝著童禹坤揚了揚下巴,童禹坤點點頭“我和朱誌鑫今天去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韓豐的影子,我們懷疑他可能已經不在城中。”
事情堆在了一起,大家都覺得頭疼。
“韓豐的事情可以先放下。”朱誌鑫看著麵前紙上寫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消息。
幫姚昱辰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最主要的是張澤禹和金秀秀的下落。
“蘇新皓張極去仔細問問春生玉佩的來曆。童禹坤姚昱辰趁著天黑,去城外撿玉佩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其他人分組去找張澤禹。”朱誌鑫知道現在讓他們去睡覺肯定都是不願意的。
“多注意小巷子,廢棄房子之類的。一個女的帶著張澤禹走不遠,十有八九是躲在這些地方。”童禹坤說道。
“好,散了吧,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十一個人先後離開了十八巷,兵分幾路去尋找張澤禹和金秀秀的線索。
張澤禹在陌生的環境中睜開了眼,他是從床上醒來的,手邊的窗台上擺著一盞煤油燈,張澤禹借著微弱的燈光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狹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扇門就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扇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的舊窗戶。
桌子上擺著很多奇怪的東西,有很多張澤禹都沒見過,具體是什麼作用他也不清楚。
他為什麼會在這?他不是在梨園後門等餘宇涵嗎?是誰把他帶到這來的?兄弟們知道他在這嗎?
沒等張澤禹想出個所以然,門外就傳來了動靜,張澤禹立馬閉眼躺下裝睡。
一步,兩步,三步......
來人走到了床邊,盯著裝睡的張澤禹看了一會,然後轉身背對著床開始擺弄桌上的東西。
張澤禹眯著眼看向屋裡的人。
是個姑娘,個子不高,穿著一身白衣服。
他想不出來何時與她有過交集,倒是她的衣服有點眼熟,像是洋醫院裡醫生穿的。
之前梨園有個看戲的富家太太身體不舒服,吵著嚷著要去洋醫院看,班主忙的走不開,還是他和阿易送富家太太去的。
張澤禹想的太入迷,沒有注意到麵前的人突然轉身。
“你醒啦!”姑娘的語氣很歡快。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既然被發現了張澤禹索性不裝了,他起身下床,板著臉站在女生對麵,借助身高優勢將姑娘籠罩在影子裡,隱隱有種壓迫的意思。
隻見那姑娘上前一步,親昵的挽住了張澤禹的手臂“當然是我帶你回來的啊,你是我的愛人啊!”
姑娘甜蜜的語氣讓張澤禹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抽回胳膊往旁邊退了兩步“不好意思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怎麼會認錯呢!”姑娘做作的跺腳“你是張澤禹,是我的愛人啊!”
這姑娘油鹽不進,張澤禹便不再反駁,決定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這是哪兒?你是怎麼帶我來的?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還有你叫什麼?”
“我叫司笙,半個月前我們就見過了,在醫院裡。”司笙坐到床上晃動著雙腳。“給你送了這麼久的東西都沒有效果,我隻好把你帶回來啦!”
“這半個月往梨園送東西的都是你?”張澤禹想到了那盅雪梨湯。
“是啊!都是我親手燉的,好吃吧!”司笙嘴角掛著笑。
“你想要什麼效果?”張澤禹覺得麵前這個名叫司笙的姑娘不是什麼好人。
司笙隻是看著張澤禹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要走了。素昧平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張澤禹準備離開。
“走?”
司笙突然站起來,一步步的逼近張澤禹,臉上的笑容依舊存在,陰森森的眼神盯得張澤禹渾身發毛“你走啊,最多一盞茶的功夫,你就得跪著求我讓你留下來。”
張澤禹不明白司笙的話,覺得她隻是在恐嚇自己,拍了拍褶皺的衣服,拉開門離開。
司笙沒有阻攔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張澤禹一步步的走出去。
可張澤禹才從小房間走出沒有幾步,就突然感到呼吸困難,疼痛感遍布全身,他蹲下蜷縮著身子,用顫抖的手解開領口的扣子。
司笙笑著走到他身邊蹲下“看吧,我就說你走不了多遠。”
“你......對我......做了什麼......”冷汗遍布張澤禹的額頭。
司笙抬手摸上張澤禹的臉,用天真的眼神望著他“我隻是想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啊。”
張澤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陳天潤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服用多了,甚至會成癮!”
司笙從小房間的桌子上拿起一根針管,將針頭紮進張澤禹的手臂,針管中的液體緩緩的流進張澤禹的體內。
張澤禹的疼痛感逐漸消失,可還是渾身無力,他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司笙用毛巾替他擦去汗水“要聽話,再無視我,我會讓你消失在峰城。”
虛弱的張澤禹被司笙拖著帶回了小房間,司笙將他的雙手綁在了床頭“阿禹,乖乖在這呆著喔,晚一點我會來看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順手鎖上了小房間的門。
張澤禹躺在床上望著桌上那些奇怪的東西,他知道剛剛司笙用在他身上的就是這些。
如今僅憑自己是無法逃出去了,現在隻寄希望於兄弟們能快點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