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啊,這大晚上來是你蘇哥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一下,彆緊張。”張極拍了拍春生的肩膀讓他放鬆。
為了不讓春生起疑,他們想了個警方辦案的借口。
蘇新皓坐在春生對麵,在本子上裝模作樣的記錄“今兒下午有人來報案,說是家裡丟了了玉佩,按照報案人的形容很像你撿到的那個......”
“不是我偷的!是我撿的!掌櫃的,蘇哥你們要相信我!”蘇新皓話還沒說完春生就急得站了起來。
張極壓著春生的肩膀讓他坐下“聽你蘇哥說完。”
“不是說你偷的,是想讓你具體形容一下撿到玉佩的全過程,和周圍的環境之類的,因為報案人丟失的不止一個玉佩,還有彆的沒找到。”
聽到這春生懸著的心是放下了,生怕這沒找到弟弟,還把自己送進局子裡了。
他仔細回憶著撿到玉佩的經過,大致的情況都和與姚昱辰說的一般無二,隻是他又想起來一個細節“那玉佩很臟,天黑我也沒仔細看,白日洗的時候發現縫隙裡像是有血跡,但是又不能確定。還有啊,那棵樹旁邊的草叢很亂,還有些不平,像是被翻過。”
春生把能想起來的都說了,蘇新皓和張極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記下了,多謝你的配合,回頭我讓張極給你多漲點工錢!”蘇新皓笑著說。
“謝什麼應該的,工錢什麼的就不必了,掌櫃的對我夠好的了。”春生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
“好小子,知道給我省錢!天不早了我們先走了,過幾天給你放個假!”張極搭著蘇新皓的肩膀。
“天黑,掌櫃的蘇哥路上小心。”春生站在店門口揮手和兩人告彆。
離開當鋪的兩人開始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我去城外看看,你和我一起還是去找小寶?”蘇新皓問道。
“我去找小寶吧,你記得戴麵具。”
“好,注意安全。”
兩人在街口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
蘇新皓趕到城外的時候,帶著麵具的童禹坤和姚昱辰正站在破棚子旁。
“毛哥幺兒,什麼情況?”
“這是金秀秀的外衣和書包,枯草裡也有不少乾涸的血跡。”童禹坤指著剛從枯草裡翻出來的東西說。
蘇新皓順著童禹坤指的方向看去,是和姚昱辰一樣的書包,背帶上繡著一個“秀”字。
“春生說撿到玉佩的時候上麵也有血跡。”
“那金秀秀是不是......”姚昱辰猜測金秀秀已經遇害。
“不能輕易下結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蘇新皓想去檢查一下春生說的那棵樹。
“有人來了。”童禹坤低聲說,他聽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拉著姚昱辰隱身在草叢中,蘇新皓閃身躲在樹後。
來的是兩撥人,有兩人來自峰城這邊,另外三人像是來自時城方向,五人在破棚子碰頭。
“毛哥,他們說的啥,我怎麼聽不懂?”姚昱辰壓低了聲音,生怕驚動不遠處交談的五人。
“我也聽不懂,再看看吧。”
樹後的蘇新皓盯著交談的五人,他注意到有兩人的腰後像是彆著槍。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槍?
很快,五人交談結束離開,不過好像過程很不愉快的樣子,幾個人臉上都帶著怒意。
待五人走遠,童禹坤蘇新皓姚昱辰三人才出現。
“他們什麼人?我怎麼看不像本地人。”童禹坤覺得他們的長相和本地人有些差彆。
蘇新皓搖搖頭“不清楚,他們還有槍。”
“會不會是龍爺的人?”姚昱辰猜測。
華國對於槍支火藥的管製十分嚴格,除了各城的警局和軍隊可以配備槍支,普通百姓是無法擁有的。
龍爺是個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私下乾著走私槍支的勾當,當然這瞞不過十八巷就是了。
“我覺得不像,他們說的話和口音很奇怪。”童禹坤想不出個所以然。
“先回家吧,看看小寶有消息沒。”蘇新皓搭著姚昱辰的肩膀離開,童禹坤跟著兩人身後。
“天潤怎麼就你一個?”童禹坤蘇新皓姚昱辰回到十八巷隻看了陳天潤一人坐在餐桌前。
姚昱辰剛到家就趴桌上睡著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奔波了一天早就累的夠嗆了。
陳天潤給童禹坤和蘇新皓倒了水,小聲的說“張極順順和小穆還沒回來,二哥他們全在小黑屋。”
蘇新皓端起茶杯“大晚上的去小黑屋乾嘛?”
“韓豐找到了。”
陳天潤話音剛落,蘇新皓就扔下茶杯朝著小黑屋跑去。
童禹坤無奈的看著桌上的茶杯碎片“回頭跟鄧佳鑫說,杯子錢從蘇新皓的月錢裡扣。我去小黑屋看看,你在這陪小姚。”
“好。”
陳天潤看了眼熟睡的姚昱辰,沒忍心喊醒,直接將他抱起送回房裡。
童禹坤趕到小黑屋的時候,韓豐已經被蒙上雙眼綁在椅子上,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旁邊的餘宇涵和蘇新皓在揉手,看樣子是教訓過一頓了。
“在哪兒找到的?”童禹坤站到鄧佳鑫身邊。
先前花了這麼大的功夫都沒找到,這不找了他又自己蹦出來。
“餘宇涵在破廟遇到的。”
破廟有個地窖,韓豐一直藏在裡麵,估計是太餓跑出來,剛好被去破廟找人的餘宇涵抓住了。
“各位好漢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韓豐哭著求饒,嘴裡一直念叨著沒看見。
朱誌鑫用匕首拍著韓豐的臉“聽說,你在學校欺負同學?”
“我真的沒看見,我不知道,饒命......”
不管朱誌鑫這麼問,韓豐都隻會說這幾句。
童禹坤走上前抓住韓豐的衣領甩了他兩個巴掌“沒人要你的命!”然後抓住他的頭發往後扯“我要你一字一句的說出你前幾天對姚昱辰做了什麼!”
“你......你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不是來殺我的?”韓豐懷疑的問道。
“殺你我嫌臟。”左航嫌棄的撇嘴。
餘宇涵在朱誌鑫的示意下解開了綁在韓豐眼睛上的黑布,韓豐在光照下適應了一會才看清麵前的人。
“我見過你,你是姚昱辰的哥哥,你們真不是來殺我的!”韓豐看向左航,之前見過他給姚昱辰送飯。
“說,不然真殺了你!”蘇新皓惡狠狠的看著韓豐。
韓豐吞了吞口水,把那天對姚昱辰做的事一字一句的說出。餘宇涵越聽越氣,一腳踢倒了椅子,被綁著的韓豐也順勢倒在地上。
“我都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跟姚昱辰道歉,我再也不招惹他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爹。”韓豐邊哭邊求饒。
朱誌鑫蹲在韓豐麵前“認爹的事不急,道歉也等著明天親自和小姚說。現在嘛,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
“大哥你問,隻要我知道肯定說。”
朱誌鑫起身坐到一邊,蘇新皓和餘宇涵將韓豐扶起,解開了繩子,兩人站在韓豐身後,其餘四人坐在韓豐對麵,這種情形下韓豐不敢跑。
“第一個問題,金秀秀的失蹤和你有關係嗎?”鄧佳鑫率先開口。
韓豐明顯愣了一下,眼珠子開始亂轉。
“我勸你最好彆騙我。”朱誌鑫將方才拍臉的匕首直直的插入桌麵。
一聽這話韓豐不敢再輕舉妄動“那天我和杜維想辦法將金秀秀騙到了西城門外,原本是想嚇嚇她,欺負一頓。結果突然遇到了一夥人,他們有槍還殺了一個男人。我和杜維躲在樹後,我捂住了金秀秀的嘴,但她掙紮的聲音吸引了那夥人的注意,我害怕他們殺了我,就和杜維一起跑了,我不知道金秀秀有沒有跑掉,不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韓豐越想越害怕,額上出了一層細汗“後來我們像往常一樣接著去學校上課,剛開始幾天還提心吊膽,擔心會被那夥人找到,但過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異常,我們就放鬆了警惕,接著在學校裡欺負同學。”
聽到這蘇新皓抬手打了韓豐的後腦勺,韓豐沒敢喊疼,接著往下說“然後都過去三四天了,我們倆尋思回去看看,結果發現了金秀秀和那個被殺男人的屍體被枯草蓋在破棚子裡。我們倆覺得金秀秀是因為我們而死,就在樹下挖了個坑將他們埋起來了。”
朱誌鑫打斷了韓豐的話,低聲和左航說了幾句,隨即左航站起身帶著餘宇涵和蘇新皓離開了。
“再然後就是欺負姚昱辰那天。把他關在桶裡之後我們倆準備回家,但總感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倆決定分頭行動,我不敢回家,繞了好幾個彎躲進了破廟的地窖裡,杜維去了哪兒我不知道。”
“杜維已經死了,被人擰斷了脖子,扔在了護城河裡。”
聽到這話,韓豐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他爬到朱誌鑫麵前抓住他的衣服“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們了,以前是我混蛋,我道歉,求求你們救救我。”
韓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認為麵前的三個人可以救下他的性命。
“留不留你要看小姚的決定,你先坐好。”
韓豐沒起,抓著朱誌鑫的褲腳不放,三人也沒轍,隻好接著問下去。
“你遇到的是什麼人,說的是什麼話?”童禹坤開始猜測會不會和他今晚遇到的是同一夥人。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哇啦哇啦的,可能是方言。”
童禹坤試探性的說出了幾個他晚上聽到的內容。
“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他們還說了什麼嘎什麼八的。”
問的差不多了,三人準備離開,可這韓豐的手一直不放,朱誌鑫一抬腳甩開了韓豐的手“老實在這呆著,那夥人不會找到你的,往後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要看明天小姚怎麼決定了。”
朱誌鑫邁開步子走了出去,其餘兩人緊隨其後。
回到主宅的時候,張極張峻豪和穆祉丞已經回來了,可還是沒有找的有關張澤禹的消息。
“寶哥不會有事的吧......”穆祉丞擔心的握著茶杯。
“小寶這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鄧佳鑫輕拍穆祉丞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
“左哥他們呢?”張峻豪聽陳天潤說他們都在小黑屋,可半天也沒見剩下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