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家的第一個晚上過的很平靜,並沒有不知死活的人來打擾朱誌鑫和陳天潤,他們也不急,心虛的人總會露出馬腳的。
第二天戴著麵具的二人跟著齊平在齊家轉悠,齊家上下都知道齊老爺的死有蹊蹺,所以看見少爺帶人查案也沒有太多想法,隻希望能早日抓住凶手,畢竟齊老爺是個和善的人,生前對下人很寬厚。
在齊平的介紹下他們見到了他的妻子蘇曼,和齊老爺的繼室薛姨娘。
不得不說薛姨娘給齊老爺帶了這麼大一頂帽子還能留在齊家,那真是有本事,至少這枕邊風吹的不錯。瞧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啊,難怪齊老爺會心軟。
至於蘇曼,看上去像是個精明能乾的,齊家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她不怎麼愛說話,或許是因為麵對的是陌生男人,不像那個薛姨娘,見到朱誌鑫和陳天潤就捏著帕子哭,陳天潤看著哭不停的薛姨娘真怕她哭暈過去。
好嘛,真暈了。
齊平對這個小媽也是無語,隨便安排了個力氣大的丫鬟給人抱回屋了。
“抱歉,讓二位見笑了。”
“無妨,昨兒派出去的兄弟已經查到了古管家的蛛絲馬跡,我們會在齊家再待一晚,等消息確定了,定將那人抓獲。”朱誌鑫說道。
“好說好說,你們隻管住,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下人就好。”這是十八巷與齊平商量好的說辭,為的就是想讓真凶露出馬腳。
準備好了計劃,隻等夜晚守株待兔。
蘇新皓張極和姚昱辰來到蘇家村,村口大樹下坐著聊天的婦人們老遠就瞅見了三個帥小夥。
“呦,這哪兒來的小夥子,還挺帥。”
“還有一個學生娃!來咱們村乾啥啊。”
“不會是看上咱村哪家的大姑娘了吧。”
“是不是二柱家的丫頭?”
“不能,二柱家丫頭已經許給隔壁大安村了。”
“我怎麼看最左邊那小夥這麼眼熟啊。”一位稍微年長些的婆婆說道。
婦人們口中說的學生是姚昱辰,他今兒穿的是校服,眼熟的那個自然是蘇新皓了,他長像母,唯有一雙眼睛與蘇父一般。
村子裡來了外人,自然是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村長收到消息趕到了村口。
“三位為何來到此處?”村長也是老人了,看見蘇新皓的時候也覺得眼熟,但壓根沒往遠了想。
蘇新皓自從來到村子就沒說過話,一直冷著臉,姚昱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張極的示意下他上前一步。
“我是國安中學的學生,偶然在書中發現了一種稀奇的植物,想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實物可以仔細研究一二。”姚昱辰可不敢直說真實目的。
“我們村的地裡都是糧食,要找稀奇植物可以到那座山上看看。”村子指了指村後的山,好巧不巧就是扔了蘇新皓的那個。
張極見蘇新皓握緊了拳頭,挪到了他的身邊,抬手壓住了他的肩膀“彆衝動。”
“謝謝老伯,不知可否從村中繞行。”繞行是借口,目前是想看看房前屋後有沒有種罌粟。
“當然,我給三位指路 ”
村長還是抱有懷疑的,但三人又沒有什麼出格之舉,隻好一直盯著。
三人在村長和幾位村民的“監視”下進了村子,才走一段路,他們就發現的有村民的屋旁種了好幾株罌粟,薑楠的消息果然沒錯。
“老伯,那是什麼啊,看著挺稀奇。”張極抬手指向罌粟。
“啊!那......沒什麼......就普通的草”村長有些閃爍其詞“你們渴嘛?要不給你們倒點水?”
“不用了。”張極拒絕,很明顯村長是在轉移話題。
一連走過好幾家都看見了罌粟,雖然每家的數量不多,但全村加起來就不在少數。
這些害人的東西定要銷毀,不能留!
三人正想著用什麼辦法解決罌粟,就聽見村長說“小兄弟,我看你挺眼熟啊。”
原本村長是想轉移三人的注意力,可誰成想正好撞槍口上了,張極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怕是要遭。
蘇新皓微笑著看向村長“是嗎,我也覺得您很親切呐。”
一旁的姚昱辰突然抱緊了自己,他害怕,蘇新皓這個表情可不簡單啊,每次隻有在任務目標很難解決時才會出現,然後下一秒目標就會殘忍死去,姚昱辰不明白這個村長哪裡礙到了他七哥的眼。
村長以為蘇新皓在和他套近乎,眯著眼笑,緊接著就聽見蘇新皓說“說起來可能我們祖上還是親戚呢,我也姓蘇,我叫蘇!新!皓!”
村長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蘇新皓!怎麼會?他不是十幾年前就被山神收走了嗎!
看見村長慌亂的樣子,蘇新皓輕蔑的笑出聲“沒想到吧,我沒死,而且活的好好的!當年你們把我扔在山裡,不管我的死活,有沒有想過十幾年後我會回來!”
村長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身後的年前村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著村長跪下 聽見動靜的村民從屋裡出了,見村長戰戰兢兢的朝一個小娃下跪,好奇的問原由。
“他......他是......他是蘇新皓......他被山神派下山來找我們報仇了......”村長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一聽這話,一些上了年紀的村民也跟著跪下,那可是山神啊,得罪了山神全家都會沒命。
蘇新皓審視著麵前跪下的人,他並不喜歡彆人下跪,但這次他沒有攔,因為這是他們欠他的。
張極拉著姚昱辰站到一旁不做聲,姚昱辰被眼前的景象驚到,張著嘴久久沒有合上。
蘇新皓並不打算發作這些人,再臟了他的手,倒是打算借著山□□號將罌粟帶走。
“山神不喜你們種的這些東西,派我來收回,日後不許再種,若是再發現,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蘇新皓指著罌粟怒氣衝衝的說。
“是是是,我們定不會再種。”村長忙著磕頭。
蘇新皓讓村長派人將罌粟全數拔出,由他們帶走。
村民們去忙了,姚昱辰崇拜的看向蘇新皓“七哥厲害啊,說個名字就把他們嚇成這樣。”
蘇新皓揉著姚昱辰的頭“厲害吧,哥拿命換的。”
姚昱辰不懂,蘇新皓和張極也不願多說,姚昱辰尋思等回家了去問其他哥哥,他們肯定知道。
“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張極問。
“不然呢?殺了?還是折磨一頓?”蘇新皓搖搖頭“沒必要,都過去了,懶得計較了,我現在挺好的。”
蘇新皓不願和過去再有瓜葛,他早就不是不是蘇家村的蘇新皓了,他是沈瘋子的徒弟,是十八巷的蘇新皓。
這麼多麻袋三人也帶不走,便讓村長派人將麻袋全數運到山下堆著。
村民離開後,三人一把火燒了堆積在麻袋裡的罌粟,等燒完滅了火星三人便打道回府。
晚飯過後,十人整齊的在會議室集合。
左航童禹坤鄧佳鑫分彆講述了今日的探訪情況,三個村子都有罌粟,不過數量不大,至於怎麼銷毀還要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