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巷16 在齊家的第一個晚上過……(2 / 2)

十八巷 小舊林 6558 字 2024-03-30

輪到蘇新皓三人了,是姚昱辰做的總結,在說道他七哥幾句話就讓村民交出罌粟的時候,語氣裡全是佩服。

除了三個小幺在佩服蘇新皓的厲害,其他幾人都在擔心蘇新皓的情緒。

也是,張峻豪和穆祉丞來的晚,姚昱辰年齡又小,他們隻知道蘇新皓是沈瘋子從山裡撿回來的,具體的他們不知道。

“行了,都彆這麼看著我,以後我和他們再無瓜葛了,我走我的陽關道,他們走他們的獨木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蘇新皓是真的看開了。

剛知道身世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想過衝到蘇家村找他們算賬,但長大了這種想法反而是淡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接下來要想想其他村的罌粟怎麼辦了。”左航擺弄著手邊的麵具。

“趁夜偷偷去拔不行,三個村加一起的數量太多了,帶不走。”

“直接用火燒也不行,萬一控製不好會燒到房屋。”

“花錢買就更不劃算了,這次買了萬一他們再種怎麼辦?”

十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要我說乾脆匿名舉報給警局或者軍隊,他們肯定會派人去收繳,諒他們也不敢再種。”童禹坤覺得沒必要由十八巷去做,反正也不是求助。

“崽兒說的有道理,交給他們更合適。”鄧佳鑫同意童禹坤的想法。

“鄧佳鑫!你膽子真大,敢這麼喊我!”童禹坤氣的快蹦起來了。

鄧佳鑫笑了,他是故意逗童禹坤的,誰讓童禹坤總是這麼喊他,明明比他大不了幾天。

“那就這麼定了,三個小的寫,算是昨兒偷跑出門的懲罰,誰去看信箱,沒事就回去睡了。”左航打了個哈欠。

張峻豪穆祉丞姚昱辰無力反駁,隻能接受三哥下派的任務。

鄧佳鑫和張澤禹一起去了信箱,晚上吃多了,權當消食。

今兒的信箱空空如也,左航揮手示意散會,另有任務的三人跑到了姚昱辰的房裡,準備構思匿名信。

深夜,十八巷已經進入夢鄉,齊家卻還是燈火通明,一隻膽大的“兔子”驚擾了大家的美夢。

戴著麵具的朱誌鑫坐在桌前喝茶,陳天潤將受傷的“兔子”五花大綁扔在了地上,齊平帶著家丁趕到時十八巷正在刑訊逼供。

陳天潤捏著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兔子”麵前晃悠“你若是老實交代,我還能讓你舒服點死,要是嘴硬,哼哼,我有無數種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彆說“兔子”了,就連齊平都被陳天潤唬到了。

地上的“兔子”正是前兩天偷聽他們談話的小丫鬟,此時的小丫鬟哪裡還有當初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眼底的全是恨意,全然不像平常人前那個膽小謹慎的小丫鬟。

“我記得你叫穎詩,說吧,你是如何毒害老爺,又是為何要傷害客人?”齊平對這個相貌平平的小丫鬟沒什麼印象。

穎詩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想殺就殺,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齊平被穎詩囂張的語氣氣到,猛地一拍桌子,朱誌鑫示意他稍安勿躁

朱誌鑫看向不屑一顧的穎詩,捏起了桌上的半截香“你的迷香很高級,一般很難躲過,可是不巧,偏偏你遇上的是我們。”

說實話穎詩也沒想到迷香對兩人沒作用,之,沒有多精致,能躲人就行。

陳天潤和沈之丘成了朋友,沈之丘沒少教陳天潤醫術,他也是個好學的,成天抱著書去沈家求學,兄弟們都說家裡要出個中西醫聖手了。

張澤禹還是按部就班的在梨園唱戲,不過現在世道很亂,看戲的人少了很多,張澤禹也不在意,他不指望能掙多少錢,唱戲隻是愛好罷了。

自從把春生教出來了張極可謂是大閒人一個,今兒到糧店逛逛,明兒到布行瞧瞧,後兒到梨園聽聽曲兒,就是不在當鋪常待。不過最近他發現春生有些不對勁,總是走神。反正也不忙,張極給春生放了幾天的假,讓他出門散散心。

蘇新皓又忙起來了,鄭連長安排警局和軍隊的人輪流到兩個城門上巡邏,出入城也安排了哨卡檢查,以防有居心不良者混入城中。蘇新皓每天至少要在城樓上走一兩個時辰,或是在城門口站班崗。

武館的學徒回來了一部分,還有不少在外當保鏢,餘宇涵也沒管他們,好歹是個正經工作。他不打算招收新學徒了,就緊著現有學徒教,多學點萬一情況不好還能保命不是。

歌舞廳整日迎來送往不少官吏富商,不是在高談闊論,就是吹牛不上稅,要麼就是暗罵政府的無能。鄧佳鑫成天陪著笑臉,心裡不知道把他們罵了多少遍,不過這段時間歌舞廳的收益是真不錯。

布行的生意沒有年前的時候好了,戰亂時期不逢年過節平常百姓誰沒事買新衣服穿。倒是沈鈴兒成了煦錦布行的忠實顧客,隔三差五就來逛逛,不是給自己買衣服就是給家裡人買,童禹坤覺得這徒弟真敗家,買這麼多衣服能穿的完嘛!對此沈老爺表示沈家不差錢,小侄女喜歡就買!好嘛,真是財大氣粗。

左航傷養的差不多了,毅然決然的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那怕是戰亂,糧店的客人都不會少。城裡的難民越來越多,都是從戰區逃來的,他們大多沒有銀錢,終是淪為乞丐。左航於心不忍,私下以十八巷的名義在店裡買糧,再由糧店出麵設立粥鋪。即能給十八巷打出好名聲,又不讓同行嫉妒,兩全其美嘛不是。鄭連長早就了解過十八巷,但他瞧不起十八巷,認為他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打著助人為樂的幌子圈錢罷了,對於這次施粥行為他隻覺得是理所應當。

賭場出了幾個爛攤子,朱誌鑫很惱火,在解決完事情後,將涉事的夥計全都打發了,永不錄用。朱誌鑫曾自詡他的賭場是賭場界的一股清流,絕不會損人利己,迫害玩家,但這次一查才發現原來不少人私下借著他的名頭去貪汙獲利,好好的賭場被他們整的是烏煙瘴氣。朱誌鑫花了不少時間進行整頓,規範了賭場的條條框框,經曆過一次大清洗後,賭場又恢複了昔日的光景。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入了春。國內的戰火還在蔓延,周邊四城也發布了征兵公告,希望適齡的華國青年能夠奔赴戰場保家衛國。不少人響應了號召,但十八巷沒有動靜,他們不適合在戰場生存,更適合保障後方。

這段時間十八巷接到過幾次求助,無非就是尋物找人之類的,倒也不難。

薑楠也陸陸續續的提供了一些有關龍爺走私的消息,十八巷選了一些處理,若是沒什麼威脅他們也就懶得管了,就是不知道薑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傳消息。

這天晚上,十八巷又在進行日常會議,不過今晚的人不齊,蘇新皓陳天潤和姚昱辰不在。

今晚輪到蘇新皓的小隊守城樓了,估計要子時才能回來。而陳天潤和姚昱辰都在沈家,陳天潤和沈之丘在探討醫術,姚昱辰和沈之禾則是在完成學校布置的實踐活動報告。

最近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朱誌鑫便讓童禹坤和張峻豪去看看信箱,若沒事就能休息了。

童禹坤和張峻豪戴著麵具勾肩搭背的去了巷口。

“你是不是長高了,我怎麼覺得夠不著你肩膀了。”童禹坤比劃了一下張峻豪的個子。

“真的嗎!我真的長高了嗎!”張峻豪激動的蹦了起來,回頭能去和穆祉丞姚昱辰炫耀了。

“嗯,是高了點,回頭給你做兩身新衣服。”

兩人走到巷口,張峻豪還沉浸在自己長高的喜悅中,童禹坤伸手摸了摸信箱,空空如也,行了可以回去睡覺了。

“啊!”張峻豪突然大叫一聲。

“咋子!嘿我一跳!”

“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巷子裡太黑了,兩人出來也沒帶燈,張峻豪隻能在黑暗中探索。

“我去!是個人啊!他好像流血了。”張峻豪感受了一下手上濕漉漉的東西,是血。

童禹坤看不清那人的臉“你去喊他們過來,多帶兩盞燈。”

張峻豪慌的往家裡跑,沒一會就帶回來一串哥哥弟弟,他們剛看見張峻豪滿手鮮血的時候嚇了一跳。

為首的是鄧佳鑫,他將油燈湊近了地上那人的臉,是薑楠!

薑楠已經暈過去了,渾身是血的躺著十八巷的信箱旁邊,身上的傷口不在少數,大多是刀傷和鞭傷,還有不少烙鐵的燙傷,腹部還有一處槍傷,這麼多傷他是這麼撐到十八巷的?

“餘宇涵把人扛回家,左航去把天潤喊回來,童禹坤帶著人把痕跡清理了,張極張澤禹去龍幫看看,注意安全!”朱誌鑫安排完大家就各自散開。

此時的龍幫上下正在四處搜找薑楠的下落。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龍爺目光陰沉的盯著被割斷的麻繩,一腳將燒著烙鐵的火爐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