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蝶 全是私設!請勿上升! ……(1 / 2)

十八巷 小舊林 6975 字 2024-03-30

全是私設!請勿上升!

·穆祉丞的第一視角!!!

·觀看愉快!(可能不是很愉快?)

#00

我叫穆祉丞,來自十八巷。

當然我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身份。

我是隸屬於華共的地下組織成員,代號蝶。

#01

四歲那年我失去了雙親,一場天災摧毀了我的家園,我因此變成了孤兒。

我並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被送去育嬰堂,而是和竹馬張峻豪一起來到了峰城,擁有了新的家人。

這個家裡沒有爸爸媽媽,隻有師父和哥哥弟弟,但這並不妨礙我們生活的幸福。

我和姚昱辰的年齡小,在家裡屬於被保護的。

哥哥們會替我們安排好每一步的人生路,我們隻需要照做就好。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生活很輕鬆自在。

但我有一顆不安分的心,總是想找機會衝破保護罩,自由的去翱翔。

哥哥們總說等我長大就可以了,可什麼時候才算長大了呢?

#02

二十歲那年,我的生活再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苯國開始肆無忌憚的侵略華國的土地,猛烈的炮火對準了每一位華國子民。

我沒有太多關於戰爭的概念,我見不到硝煙彌漫的戰場。我隻知苯國人凶殘,他們讓華國變得千瘡百孔。

懵懂之際,迎來了我們一起的第十六個新年。

那是我們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個新年,可當時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我們隻是在感歎桌上的餃子美味至極,空中的煙花絢麗無比。

苯國人攻入了峰城,那是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戰爭的殘酷。

城門口,街道上,到處都是將士們的屍體,他們用血肉之軀保衛峰城,可惜終是失敗了。

我不是沒見過死人,甚至我的手上也曾經沾滿鮮血,可我還是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

他們不該死的,他們不是惡人,他們本該有個好結局的。

苯國入駐不過短短的兩年時間,可就是這兩年,讓我接連失去了八個哥哥,還有一個哥哥至今下落不明。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催著我長大。

十八巷被侵入的那天,張峻豪去而複返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

“恩恩,我長大了,可以和哥哥並肩了......”

後來我才明白,所謂的長大不是年齡層麵的增長,而是有能力去保護身邊人。

張峻豪長大了,從前那個流點血都要在哥哥們麵前哭訴的張峻豪,如今遍體鱗傷的被綁在法場上都沒說過一聲疼。

可我呢?我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我以為日漸增長的身高能讓哥哥們意識到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為他們分擔一二。

可當我在冰冷的江水中打撈起二哥,聽見四哥六哥在爆炸中喪命,看見渾身是血的九哥時我才明白,他們從未認為我已經長大。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他們當我是孩子,那我就任性一次。

#03

我離開了峰城,這次是不辭而彆,留給他們的不過是隻言片語。

而我帶走的除了路費和幾件衣物,就隻有八哥送我的相機。

其實剛離家沒多遠我就有些後悔了,不是後悔離開,而是後悔沒和八哥說句道歉。

一開始我是惱的,惱他們的隱瞞和自作主張,所以才會和八哥鬨脾氣。

後來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八哥九哥費儘心思的給哥哥們報仇,憑什麼到頭來還要好聲好氣的哄我,忍受我的怒火。

我承認了我的不懂事,但我沒有回頭,我怕回去了他們會攔下我。

所以我將欠他的對不起壓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同他道歉。

我並沒有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我站在岱城的碼頭邊許久,從正午站到黃昏。

最終,我決定啟程前往皖安。

#04

壓抑,這是我對皖安的第一印象。

同樣作為敵占區,皖安與峰城相比壓抑的多。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出了在客棧與他人接頭的董先生。我並沒有與他打招呼,反倒是準備離開的他看見了我。

他驚訝我的到來,並問了我的來意。

我本想說來看看大哥生活過的地方,可說出口的確是

“我想加入華共!”

這個念頭早就在我心裡有了萌芽。

或許是在我得知大哥的身份後,又或許是在滬廣那晚的見聞,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清楚。

董先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我,而是帶我在街上四處轉了轉。

每經過一個地方,他都會告訴我大哥曾經在這裡做過什麼,流過多少血。

最後,董先生在一處空曠的廣場停下了腳步,他說,大哥就是在這裡犧牲的。

我望著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廣場久久無言。

後來,董先生問我,還想加入華共嗎?

我說想。

至於原因......

我想替大哥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董先生同意了,最開始的我隻是華共的積極分子,並不是正式成員,因為我需要通過組織的考核。

在完成了幾次任務後,我的考核通過了,成為正式成員的第一件事就是想一個屬於自己的代號。

我摩挲著脖子上的玉墜,將代號定為了“蝶”。

#05

我在皖安待了兩年,參與過的秘密任務不在少數,當然身上的傷也添了不少。

期間我給家裡寄過信,為了不暴露我的位置,每次寄信的地址都是不同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收到過家裡的來信。

董先生說我和大哥不太一樣,相比之下我更適合正麵戰場。所以我在董先生和幾名戰友的舉薦下,來到了陝東地區。

這裡的隊伍都是在戰場上槍林彈雨闖過的,每個人都是嗜血的殺神。

報到的那天,我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當年一襲紅衣風風火火的墨莉,如今剪了短發,穿著統一的軍裝,成為了一名隸屬華共的醫療兵。

她沒想到會在這遇見我,我問她為何會來這,她說是為了保家衛國,我說我也是。

後來她問我九哥如今在哪兒,她還欠九哥一匹馬。

我說九哥沒了,好多哥哥們都沒了。

墨莉勸我節哀,我勉強的笑了笑,都過去了。

除了墨莉,還有好幾個寨裡的兄弟都在,他們是跟著墨莉一起下山的,其他的兄弟散落在各個部隊,但不管他們身處何方,都是在為了華國抗戰事業做努力。

我和墨莉成了戰友,雖然轉入了正麵戰場,但我依舊以“蝶”的身份,與許多地下組織都保持暗中聯係,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早日將侵略者趕出華國。

#06

第一次上戰場,我被擦肩而過的子彈嚇到,炮彈就在我麵前炸開,我清楚的意識到死亡原來離我這麼近。

很快我便調整了心態,舉起槍,對準了囂張的苯國兵。

大半年的時間,我參與過的大大小小的戰役有近百場。

偶然的機會,我得了幾日休假,便想著回峰城看一看哥哥們。

可我沒想到等待我的,是空無一人的院子和阿潤哥的死訊。

沈鈴兒把阿潤哥留下的信交到我的手中,她對我說幺兒回來過,阿潤哥是幺兒安葬的。

我獨自一人去到了那座山上,看著並排擺放的九座墓碑,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