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個人處理事情方式是不一樣的,隻要工作上對你和以往一樣就可以了。”我說。
“工作上——,嗯,那是,倒也沒什麼異樣。”
“這讓我想起一件事,要聽嗎?”
“嗯,說說。”
“大概十年前吧,我經曆過一個女老板,有一段時間她和我非常親密要好,好到把她的隱私都講給了我,也許那時她覺得我單純,年紀小,或者她正需要傾訴。可是沒過幾天,她從此對我非常冷漠了,當著我的麵,和公司一群人談笑,偏偏就是不搭理我。你怎麼看?”
“哦?那為什麼呀?”
“我想,她是後悔因為一時口快,吐露了心情,或者說是泄露了她的隱私,那根本本是她誰都不願意說的。”
“再後來呢?”
“沒有再後來,我忘記了,但是那冷落我的一幕倒令我難忘。”
桃子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
“嗯?”
“我老大也給我說過很多她的私事,想想,也不是非常打緊的,但是也不是隨便該讓人知道的。原來大概這才是正解。”
“不要多想了,試著看看也許這樣反倒才好。”
“嗯,看看吧。”
“工作上表現要始終積極啊。”
“那當然。”
從此桃子再未給我誇讚過她老大,諸如她哪雙鞋子漂亮等等這樣的小事兒也再沒有,她忙的四處出差。那說沒就沒的,本不能歸結為友情的感情,堵過她心頭一陣。如果想明白了也許也算不得什麼,然而那個人卻時時見得到,難免想起兩人一起閒庭漫步或是共飲明月的時光,隱隱一絲清愁。
桃子說,“她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像我們一直就是這樣,強人啊。”
我握著電話走到陽台:“是啊,值得學習。”
“學什麼啊,我這輩子是沒這個天分。你呢,你當領導對你下麵人做得到?”桃子啃著蘋果的聲音傳過來,嘻嘻笑著。
“我以前沒做到過,可是我覺得可以一學。”
“什麼人啊,要麼就從不走進,要麼就說說再走開。”
“非得這樣嗎?”
“嗯,我需要這樣。”
“不覺得會多出尷尬?”我問。
“不覺得。”
“沒辦法,沒有人一定按照你表達的意願隨你心願,何況你還未表達。”
“嘻嘻,我就是一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