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三個人,可是假千金最忠實的狗腿子,為假千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把一個妹控的哥哥演繹的十分完美,不打緊,桑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倒要看看誰更厲害一些。
桑榆往前一步,站在廊下,看著楚廷安大大方方的笑著,挑釁的意味十足,張揚的道:“楚廷安,你敢嗎?”
這話讓楚廷安當場暴跳如雷,一向他說一楚桑榆都不敢說二,而且她還得乖乖的把這個一給做到完美,沒想到今日竟然敢忤逆他,這可是讓他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楚廷安當即喝道:“你這個賤丫頭,你看我敢不敢,來人,去通知管家,請家法,今日定要讓你永生難忘。”
還不待小廝有反應,本就心情不爽的桑榆又莫名其妙的挨了頓罵,心中燃燒的怒火頓時噴湧而出,她反唇相譏:
“果然是賤男人,狗改不了吃屎,潑婦罵街都比你文明一些,你這樣罵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彆人養的三條狗,不,你們比狗還忠心一些,見到自己的主人受一丁點的委屈,就迫不及待的亮出了自己的牙口,好狠狠的撕咬彆人一大塊肉來,來討主子的歡心。”
“以後你們少來我的院子,大家既然相看兩厭,就不要互相給自己添堵,我今日見了你們,指不定要多少日都食不下咽,因為我想起你們都會犯惡心。”
這番話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五小姐說二少爺是潑婦,額……她自己罵的還不如二少爺文明呢。
果然,楚廷安雙目赤紅,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他一把奪過旁邊婢女手中的掃帚,揚手朝桑榆揮了過來,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小雜種,我今天打死你,若是沒有了你,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端,侯府就還如從前一般。”
這等變故自然是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不過,楚宗頤反應快,迅速的伸手拽住了楚廷安的胳膊,勸慰道:“廷安,彆衝動,她再怎麼樣,也是咱血脈相連的嫡親的妹妹。”
這話像是刺激到了楚廷安一般,他大聲怒罵道:“誰稀罕有這樣的妹妹,我真是為和她流著同樣的血感到無比的惡心,她這樣的人,配進咱們楚家的門嗎?我今天打死她,算是為咱們侯府做一件好事兒了。”
已經失去理智的楚廷安力氣十分大,眾人合力才把他手中的掃帚奪了下來,丫頭、小廝門團團把他圍住,害怕他真的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桑榆眉頭都沒皺一下,見他漸漸的消停了下來,她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哐當一聲拋到了楚廷安的腳下,諷刺的道:“不是羞於同我流著同樣的血嗎?那你就當著大家的麵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完,我今天就在這看著,楚廷安,不把血放完你不是男人,從此以後我都鄙視你。”
還不待楚廷安暴怒,楚宗頤威嚴的道:“楚桑榆,你夠了。”
見楚宗頤是真的生氣了,一時之間大家噤若寒蟬,就連一直都想找她拚命的楚廷安都消停了下來,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他們怕楚廷安,桑榆可不怕,她看著楚宗頤似笑非笑的道:“不愧是大哥,兄友弟恭的分寸把握的趨於完美。”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諷刺,楚宗頤一張臉漲的通紅,她這是明晃晃的在說他偏心楚廷安,護著楚廷安,作為長兄,同兩個弟弟一起來逼迫自己的親妹妹。
當時的他不拿出長兄的威嚴勸慰著他們,甚至還同他們一起胡鬨,現在的他竟然在嗬斥一個受害者,這心都偏的沒邊了。
楚宗頤看著桑榆那張自今天見到她以後一直不同於往日的臉,不由得審視的看著她,沉聲道:“桑榆,你變了。”
沒想到楚宗頤觀察的還挺仔細的,就算是察覺出來了那又怎麼樣,她可不怕,桑榆當即挺直了腰杆懟了回去:“對待你們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應該疾言厲色,毫不心慈手軟,之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妄想糟踐自己來獲得你們的認可,以後不會了。”
再次明目張膽的罵了他們,三個人的怒火都達到了頂峰,楚宗頤深知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拽著楚廷安往外走,今日隻是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還需細細思量。
他們一走,院子裡頓時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了,婢女們一個個如鵪鶉一般想要把自己縮起來,皆逃避著她的目光,力求不要讓自己成為下一個出氣筒。
桑榆把她們的表現都看在眼裡,輕笑了一聲:“啊,忘記了,還有你們等著我點評。”
“院子裡的主事嬤嬤是誰?把人都叫過來,我要好好的看一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