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去了珍寶樓,真是樓如其名,裡麵的珍寶玲琅滿目看的人應接不暇,桑榆真是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到這麼多精美的首飾,美的直令人流連忘返,就是價格不菲,一件首飾就要人牙咬碎了。
陸相宜豪氣的道:“桑桑姐,咱今日也算是頭一回正兒八經的認識了,你相中什麼了,我買單。”
這小丫頭,人不大,還挺豪爽,桑榆比她年長,兩個人又是這樣的關係,她自然是不能要她的東西,遂啼笑皆非的捏了捏她的臉:“你既喊我一聲姐,這句話當是我來說才對,快去看看吧,我今兒帶的銀子足足的。”
見她滿臉的笑意,陸相宜走上前挽著她的胳膊,古靈精怪的道:“那我們一起挑一挑,咱們也都不要互相搶著買單了,通通記在我哥的賬上,他有的是銀子,咱們不花白不花。”
這真是親妹啊,但凡參了一點的假,都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兩個人都十分的有興趣,幾乎是把三層的珍寶樓給逛了一個遍,等到逛無可逛的時候,陸相宜看著桑榆詢問道:“桑桑姐,有你喜歡的嗎?我看二樓那支絨花簪你愛不釋手,不如就它了?”
也不是說很喜歡,隻是因為桑榆想起來,之前的自己是位手藝人,她的愛好十分的廣泛,那段時間對簪子很感興趣,自己斥巨資買了許許多多的材料,銅配、珍珠和蠶絲線,也算是投入了很多的心血。
看到那支簪子的時候,令她想起了從前的自己,這才多看了幾眼。
桑榆搖了搖頭:“不了,相相有看中的嗎?不要給我省錢喲。”
聽見她問,陸相宜歡喜的點了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玉簪道:“我喜歡那支,我已經令人去付過銀子了。”
看她調皮的模樣,桑榆無奈的扶額:“不是說好了我送給你?”
陸相宜吐了吐舌頭,笑盈盈衝她撒嬌的道:“都一樣,都一樣,桑桑姐,往後少不了你給我付錢的時候,到時候桑桑姐彆嫌棄我大手大腳就可以了。”
這麼可愛的小丫頭,誰能忍心責怪她呢,桑榆寵溺的笑了:“不會。”
看完了首飾,時間已經到了正中午,陸相宜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靦腆的道:“桑桑姐,我肚子餓了。”
見她癟嘴,桑榆摸了摸她的頭:“那咱們就先去全聚樓,這次你可不要同我搶了,我比你年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陸相宜乖乖的點頭,而後衝著身後跟著自己的小丫頭道:“回去告訴我母親一聲,不用給我留午膳了,我和桑桑姐在全聚樓吃烤全羊。”
小丫頭接收到了她彆有深意的眼神,頓時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行了一禮,腳步飛快的離開了。
見到桑榆以後,陸相宜就把今天的事情給安排好了,全聚樓的包房也早早的定下了,二人一進去,就被店小二領去了天字包廂,桑榆詫異她竟然安排的這麼周到,流程一點問題都沒有,無愧於貴女這兩個字。
二人落座後,陸相宜看著桑榆詢問道:“桑桑姐,我之前幾乎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你每次出門的時候都在什麼時間點啊。”
額,哪有啥時間點,不是在禁足就是在禁足的路上。
一開始原主才回來的時候年紀小,不敢出門,後來敢出門了,和京城裡麵的千金小姐們格格不入,站在她們中間宛若鶴立雞群一般,經常受到大家的嘲笑,蘇玉婉嫌她丟人,給她請了教養嬤嬤,再不許她出門。
隻有必須她出麵的場合,才會大發慈悲的帶原主去,每次不讓她出去的時候皆是同一個理由,她還小,擔心她會受欺負,原主傻傻的相信了,還開心了許久,直到後來才明白,蘇玉婉世嫌她出門像個土包子,丟了她的人。
自此,她就很少出門了,整日悶在家中變著法的想要討好他們,令他們接受自己。
這話桑榆也不能對她說,隻好找了個理由:“我不常出門,所以你才很少遇見我。”
聽見她這樣說,陸相宜十分遺憾的道:“啊,桑桑姐,你不出門可是少了許多的樂趣,你都不知道外麵有多好玩,我每次出門,我娘都說我像脫韁的野馬,她不派人出來尋我,我根本不知道回家。”
被她的形容逗笑了,桑榆感慨著:“外麵確實很好玩,以後我也要經常出門。”
陸相宜十分認同的點頭:“沒錯沒錯,咱們一起樂不思蜀。”
兩個人笑成了一團,關係也親近了許多,天南地北的聊著天,氣氛正歡樂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陸相宜立刻像隻小兔子一般竄了過去,打開房門,衝著門口站著甜甜的喊了聲:“哥哥。”
驚訝的桑榆立刻站起身,微微偏頭看著門口,陸乘淵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