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次日清晨,兩道男高音響徹侯府上空,把樹上的鳥兒驚的展翅高飛,久久盤旋,不願落下。
沒多久,坐在屋內的桑榆就聽見了門外小丫頭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三少爺和小安的頭發昨夜不知道是被誰給剃了,他正在院子裡大發雷霆。”
“這可真是奇怪啊,侯府一向戒備森嚴,賊人又怎會潛進來行凶。”
“我看不像是賊人,不然為何不圖財,隻……額……看起來更像是想要羞辱三少爺。”
聰明,就是羞辱。
楚瑾曜三番兩次的對她出言不遜,雖然她都諷刺了回去,但是心中終究還是留存有一些鬱氣,更遑論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她身上痛一分,就要讓他痛十分,這樣才能長記性。
給自己倒了杯茶,桑榆慢慢的喝了一口,今日估計又得好一番費口舌,她得好好的養精蓄銳,去會會侯府裡的豺狼。
沒讓她等太久,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如意來敲門了:“五小姐,侯爺和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放下茶杯,桑榆理了理裙子,而後打開了房門,看著如意露出了一個笑:“走吧。”
見她如此的鎮定,如意本來也同大家一樣認為這是五小姐的報複,畢竟三少爺作為侯府的主子,是沒有丫頭和小廝想要同他過不去,還是采用這樣的手段。
這件事情的矛頭直指桑榆,三少爺在院子裡不依不饒的要找五小姐算賬,被大家合力才攔了下來,畢竟現在的他形象有損,又怎能到處亂跑。
但是,看著桑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冤枉了五小姐,畢竟那是三少爺的院子,五小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麼能避開守衛混進去。
算了,這不是她一個小丫頭糾結的事情,她隻要把五小姐安全的帶過去便好。
桑榆不知道這一路上如意的內心是如此的豐富,若是她知道,一定勸她與其這樣猜測,還不如直接問她呢。
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詳細向她解釋一番自己的心路曆程,好讓她口口相傳出去。
第二次來到正廳,這次來的人齊齊整整,除了楚瑾曜龜縮在院子裡不敢出來見人,侯府裡其餘的主子全在這了。
還挺熱鬨。
桑榆站在門口把屋內人的神情全部看在眼裡,侯爺和夫人自然是滿麵怒容,畢竟楚瑾曜可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現在竟然遭受了這樣的毒手,壓根就不用查,除了桑榆不會有其他的罪魁禍首,兩個人皆等著桑榆來了好好的發作她。
至於楚宗頤和楚廷安,則是一副蒙圈的狀態,自從上次和桑榆對完線後,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兩個人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雖然他們不是很相信是桑榆所為,但是楚瑾曜口口聲聲的認定一定是她,他們也不得不懷疑。
也就是楚珺寧滿臉的心事重重,她也覺得一定是桑榆乾的,畢竟昨夜她勸她的話桑榆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人在極度的心情中做出這樣報複性的事情來也是情有可原。
看著永寧侯夫婦那吃人的表情,桑榆一定會討不著好,楚珺寧已經在內心盤算著一會兒怎麼為桑榆開脫了。
總算是滿屋子的人還有一個人會擔心她,桑榆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邁步走了進去。
一見到她,蘇玉婉便迫不及待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孽障,還不跪下,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歹毒的玩意兒,早知如此,當初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一了百了。”
桑榆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怎麼?我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們像審犯人一般對待我。”
這話讓楚章文按捺不住了,他當即憤恨的道:“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嘴硬,好啊,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說,你昨夜做什麼去了。”